路识青没想到还有礼物,伸手接过来。
容叙一摆手:“明天见。”
路识青和他挥手说拜拜。
容叙一走,路识青抱着盒子回到房间,努力压制着不太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开心,但唇角还是忍不住翘起来。
把盒盖打开,拨开上面一层薄包装纸,一只五彩斑斓的小巧玩具熊坐在中间。
路识青微微一怔。
这款布偶熊是国外一个奢侈品牌子的最新款,两个巴掌大价格却卖上五位数,耳朵上还别了颗钻石,小巧又精致。
对路识青来说,这个玩偶熊和他收到的其他礼物相比不算特别贵重,却是他最喜欢的。
谢行阑一直很忙,送的礼物也中规中矩;父母那边从来都是助理选来送的,路识青敢打赌他父母甚至不记得今天是他生日。
不过就算知道,路家和谢家那边的风格也不会送他这种女孩子喜欢的玩偶。
路识青前所未有地高兴,把玩偶熊放在沙发上。
正想收拾盒子就看里面有张生日贺卡。
路识青心情大好,弯着眼睛拿起贺卡往上面一瞥,等看清上面的祝贺词后,脸腾地一热,一头栽到沙发上半天没爬起来。
死了算了。
还沉浸在愧疚中的容叙刚到酒店楼下,突然想起什么,心想坏了。
当时他准备礼物时,态度很是混不吝,好像还在想着调侃路识青。
容叙撑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自己写的内容,再次暗骂自己不是人。
贺卡上龙飞凤舞的两行字。
「识青老师生日快乐。
这熊和你的小熊睡衣很搭,雄起吧。(画了个竖拇指的简笔画)」
容叙头疼。
他这张嘴的确该管管了。
***
路识青往年的生日都在守着手机等父母、谢行阑给他祝贺生日的患得患失中度过,今年倒好,他连手机都没碰,又高兴又羞耻地在被窝里抱着玩偶熊,一会翻滚一会又emo,半夜才睡。
翌日一早,有场和容叙的戏。
路识青闷头躲在化妆间,从镜子里瞥见容叙过来,赶紧埋头装死,害怕他又调侃自己。
容叙瞧见他,似乎想过来说话。
穆白蔼挨过来,期待地对路识青说:“识青老师,等会到了片场我们对对戏可以吗?”
路识青还是无法适应穆白蔼的热情,轻轻一点头。
穆白蔼高兴地道了谢,围着他叽叽喳喳。
窦濯下意识看向容叙,却发现本来该表演那个的容水帝今天精神状态竟然很稳定,一没咬冰块二没翻白眼,甚至唇角还挂着笑。
“你转性了?”窦濯挑眉,“不怕识青会爬墙穆白蔼了?”
容叙懒懒道:“转什么性?我这叫正宫的气度,你不懂。”
窦濯瞥他:“你昨晚冻傻了吧?”
什么正宫?
容叙懒得和窦濯解释,优哉游哉喝着热咖啡,心情好得不得了。
没一会,穆白蔼终于走了。
容叙足尖一蹬地,带着滑轮的椅子直接转了半圈,丝滑地滑到路识青身边潇洒停住,手里的咖啡半滴都没散。
简直能去玩杂耍了。
容叙扬了扬眉,清晨刚起的嗓音还有点沙哑,很有磁性:“识青早上好。”
窦濯:“……”
我的眼睛!
要瞎了!
路识青好怕他提熊、生日愿望、进娱乐圈目的这三个问题,浑身紧绷严阵以待,绷着脸说:“容老师早上好。”
他昨天已经想好了好几种回答,足够应付了。
容叙笑吟吟地问:“你字典里是不是没有‘不’这个字,连拒绝都不会拒绝?”
路识青卡了下壳,茫然地问:“啊?”
容叙此等社牛,能把任何“拒绝”话语包装得完美无瑕,既不会损害自己利益也不会让人有丝毫不适,看不惯路识青这种不敢拒绝而勉强自己的行径。
看着就生气。
得教他几招如何完美拒绝人的话术才行。
容叙直接开门见山,先挑起个话头再把社牛经验倾囊相授,随口说:“识青,你是不是有点社恐?”
路识青手一僵,似乎有些吃惊,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高岭之花”的镇定和淡漠:“还、还好。”
但想起他之前在容叙面前丢的人,和两次逃跑,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太相信。
趁着化妆师去拿发套的时间,路识青偏头看容叙,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容叙:“……”
小美人好像觉得自己掩藏得很好,自己如果说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他会不会羞耻到哭出来?
“啊。”容叙沉默好一会才回答,“我也是这几天才看出来的。”
路识青悄悄松了口气。
容叙差点笑出来,努力忍住:“穆白蔼经常来找你对戏,你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拒绝。”
路识青最大的秘密都被容叙扒出来了,他也没再隐瞒:“我有点怕。”
“怕什么?”容社牛完全不懂,“怕他打你?”
“怕他被拒绝了会难过。”
路识青共情能力太强,很明白被人拒绝过的那种难堪和尴尬,所以不想让别人因为自己产生这种情绪。
“啧。”容叙手肘撑着椅子扶手,脑袋懒洋洋朝着路识青那边靠了靠,给他传授经验,“也没让你直接说‘不’啊,婉拒你懂吗。”
路识青:“唔?”
容叙说:“打个比方,如果穆白蔼来找你对戏,你可以用‘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或者‘我暂时和谁谁谁约了去吃饭,可以换个时间吗’这种借口婉拒。”
“嗯嗯。”
“记着啊。”容叙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勇敢地说‘不’,自己开心才是主要的。”
路识青点头如捣蒜。
容叙满脸写着欣慰。
孺子可教也。
只是到了下午,穆白蔼又颠颠找路识青对戏。
容叙在不远处瞥见,歪着头打算看路识青的“实操”。
路识青先是隐晦得手足无措半天,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想要拒绝,但“我”了半天愣是半个字没说出来,直接认命地一点头。
穆白蔼又高兴地坐下了。
容叙:“……”
还是得教!
吃完晚饭后,容叙又拉着路识青教诲半天,就差把话术塞他嘴里了。
路识青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连连说“好”“我下次一定”“绝对不会再心软”。
容叙狐疑看着他。
窦濯在不远处和同剧组的人吃着饭,突然被一只手薅着衣领拽了出来。
容叙神色严肃:“组织给你安排个严峻的任务。”
窦濯说:“我宁可牺牲性命,也要背叛组织。”
容叙:“……”
什么破梗。
容叙瞪他一眼:“等会你去邀请识青对戏。”
窦濯啧啧称奇:“连老师都不叫了,现在都直接叫识青。”
容叙又和他掰扯半天,窦濯才不情不愿地过去找路识青。
路识青很挑食,但又因社恐不好提要求,只能在那挑挑拣拣地吃。
正吃着,窦濯溜达着坐在他对面。
“识青,有空和我对对戏吗?”
路识青下意识就要认命地点头,但余光一瞥就见容叙在窦濯后面比划,捏着筷子犹豫半天,鼓足勇气说:“我……我等会还有事。”
窦濯正想说那算了,又想起容叙刚才的叮嘱,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加大难度”。
“那晚一点呢?”
路识青五官都要变成“木”了。
怎么还带继续追问的。
路识青硬着头皮继续拒绝:“我我和容老师约了晚上对戏,可能要对一晚上,可以换个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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