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是怕我动刀动枪吧。”沈宝寅拆穿他,把沙发边上一个纸盒子踢远了,然后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由于沙发底部的橡胶太有弹性,他的身体像一个十分美味的果冻似的,还轻微地弹了弹,“你总是觉得我不知分寸,我也不是天天都要生气,这次是有人指着我鼻子骂,我难道还要忍让?”
本以为丰霆会哄他,可听完他的话,丰霆居然点了头,承认了确实是怕他使用暴力。
沈宝寅眼睛一瞪,正要发火,丰霆温和道:“阿寅,我是不是没跟你讲过,你每次因为别人冒犯了你大发雷霆喊打喊杀,我心里都很担惊受怕。我不是想要你受委屈,可是很多事,我们是不是可以选择温和迂回一点的方式解决呢。”
丰霆这么坦诚,沈宝寅反而偃旗息鼓了,他不得不承认,在况争的影响下,他每次遇到事情,首当其冲都是想到武力解决。顿了顿,他弱弱地、扭捏地说:“那样做,效率高。”
丰霆微微一笑,轻声道:“可是不那么文明。”
看丰霆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沈宝寅点点头,捧着脸,严肃地点点头,说:“确实。”
见沈宝寅那口火气出得差不多,丰霆朝他伸出手,说:“袖子掉下来了,给我挽上去,厨房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整理,你晚上还想不想在家里吃饭?”
“想,菜都买好,不能浪费。”沈宝寅的注意力果然得到转移,乖乖伸手帮丰霆挽袖子。
他的手臂,由于过度白皙,加之没有任何运动的痕迹,简直小了丰霆的手臂一大圈,和丰霆肌肉分明的结实手臂对比起来,在视觉上来看,简直是一种自取其辱。
沈宝寅心里十分妒忌,于是低下头咬了丰霆的手臂一口,咬完觉得口感十分劲道,忍不住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又用嘴唇吮吸了几下。本来是泄愤似的行径,突然有了种情色的意味。
丰霆是经不起他任何挑逗的,当即全身紧绷,轻轻倒吸了一口气,沈宝寅再抬起头,丰霆的手臂上多了一圈整齐的圆形牙印。他正感到不好意思,因为觉得自己简直有些不可理喻,可丰霆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看上去十分兴致勃勃,邀请他来咬个对称的痕迹。
沈宝寅抬眼惊讶地和丰霆对视,猝然瞧见丰霆眼里熟悉的浓重情欲色彩。
他顿时感觉不妙,转身正要逃走,被丰霆从后头拦住腰身。丰霆的身体很热,紧紧箍住他,唇舌从后脖颈一路吻上来,又侧过头叼住他的嘴唇,重重地堵住了他的尖牙利嘴。
这就不是刚才那样羽毛似的亲吻了,真正称得上是湿吻,沈宝寅被亲得两条腿都软了,两眼昏花,面条似的几乎从丰霆的怀里滑下去。
幸好丰霆眼疾手快,拉住他的两只手吊在自己的脖子上,又兜住他的两瓣滚圆屁股,面对面的,把他抱了起来。
沈宝寅有了支撑点,这下再无后顾之忧,丰霆的吻也挑起了他的欲望,色中恶鬼一般,他急哄哄地闭着因激动而湿润的眼睛,小鸡啄米似的在丰霆面颊上乱亲一通。
丰霆被他亲得发笑,喉结不住地颤抖,家务早就抛到了脑后,缠缠绕绕地进到卧室,正大光明地进行白日宣淫。
每次上床,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沈宝寅再一睁眼,已近黄昏。丰霆并不在床上,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裤,竟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似乎前一秒还在哭着向丰霆求饶,后一秒就失去意识了。
他饿得肚子咕咕叫,睡眼惺忪地趿拉了拖鞋去厨房找丰霆。还没走近,就闻到饭厅传来香气。沈宝寅一喜,果然,他就知道来厨房找丰霆没错。
他是天生的少爷,走近了,凑到正在灶台前盛菜的丰霆面前,从身后抱了丰霆片刻,脸颊贴在丰霆后背上听了几秒钟心跳,便自然而然地回到饭桌前等待开餐。
坐下来了,才觉得不太对劲,又匆匆站起来,跑进厨房,恭敬地伸出两只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丰霆:“我来端菜,我也要参与家务活动。”
丰霆挑眉瞧了他一眼,很是惊讶于沈少爷居然有这种意识,但也没说什么,似笑非笑地把碗交到他手上,说:“看来你还不够累。”
沈宝寅白了他一眼,喜出望外地端着菜回到饭厅,放下以后又小步跑回厨房,站在一旁期待地等着丰霆发布下一个指令。
丰霆只好又把盛饭的任务交给他。
因为沈宝寅突然的热情,虽然只有两个人,一顿饭倒是吃得十分热闹。
吃完饭,沈宝寅没有像往常一般,吃完就去沙发上休息,而是又亦步亦趋跟在丰霆身后,和丰霆合力把厨房的瓶瓶罐罐给一一摆整齐。
做完这些,他本来就有所劳损的腰都快累断了,只想快点回到床上躺一躺,叫丰霆给他好好按摩一下身体,倒是再也没有功夫去想着找谁的麻烦。
自然,累到极致的沈宝寅是不会主动去洗漱的。
他一意孤行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卧室走,丰霆在后头叫了他几次重新去洗个澡再上床,见他充耳不闻,遂在半路截获,把他打横抱起来,拎去浴室,洗一个大型玩偶似的,依次用洗发香波和沐浴香波把他方才出了些汗的白嫩皮肉洗洗干净,又任劳任怨把他抱回床上。
这次,沈宝寅没有再嚷嚷着我要自己来。
他实在太累了,并且,悟出一个道理,他的体力原本就比不过丰霆,凡事更加要量力而行。心安理得地安慰完自己,整个过程,他都是闭着眼,仿佛旧时代的地主老财,嘴角噙着幸福的微笑,安心地享受着长工的伺候。
此长工虽然不需要他发放薪资,可是自会前来索取报酬,把他洗得香喷喷后,将他柔软的身体彻头彻尾趁热再次使用了一遍,然后抱着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正如丰霆所说,律政司果然临时召开了一场听证会。
此次听证会,因公权遭到质疑而发起,内容主要是围绕近期市民关注的钟完立死亡一案进行,过程里,律政司的发言人竭力向市民披露了所有可以披露的所有事宜,力证法庭的铁面无私,并在最后严厉警告,如果坊间再有类似以上针对司法机构不切实际的指控,律政司将会追查到底,追究到造谣的个人。
那天后,针对沈宝寅和丰霆的险恶猜测,总算是终于地消弭无踪。
沈宝寅神清气爽,正好家也搬完了,这才真正地开始享受起他这场不算悠长的假日。
【作者有话要说】
无事发生,阿霆哥有一套熟练的顺毛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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