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野看他不说话,感觉摸着门道了,赶紧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
边牧咬牙,“你把我弄出去外面,我告诉你怎么弄,别把金桔弄掉了!”
“好嘞!”关野上前把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没碰到他的伤处,把他抱到了外面的沙发上。
半小时之后。
边牧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粥,做着监工……
关野则满头大汗地给小年桔包红包。
他真是后悔大发了。
年桔太小,一个红包得裁成四个才能挂上去,还得用透明胶粘好,折个一块钱放进去,用小绳子串好了挂上去……
手工繁杂也就算了,边牧还警告他,要是碰掉一个金桔,就扣他一个月的“美好生活”。
没天理……
关野这种手工残疾人员,挂红包上去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那小小的金桔,就是他的命啊!
一颗一个月……
第99章 不敢言说的秘密
最终,关野还是成功地给两盆小金桔绑上了红包,险险地保住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可以了吗?老师。”
“嗯。”边牧点了根烟,“再帮我拍一下油画,老师说画完了要给他看看。”
“哦。”
关野拿出手机,认认真真地拍了好几张整体图,又拍了几张局部……
这也不是好干的活。
这画每看一次,就被拽进去一次,各种情绪轰然而至,心跳加速……多看上几回,心脏病都要犯了。
关野感叹,“老师,你这画啊,副教授稳了!”
“这也未必。”边牧吸了口烟,“美展那么多人参加,厉害的画家多得是,我能拿奖就好了,但能拿什么奖,这个因素就太多了,说不准的……”
关野拍完最后的局部,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你这副画一定能拿金奖,要是拿不到金奖,我就不姓关!”
“……”边牧无语,这事他没意见,但关纵能疯了吧!
关野把几张照片全部打包,“拍完了,直接发过去江教授那里?”
“不用,传给我就行了,明天反正要过去的,我去了再给他看……”
关野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
边牧磕了一下烟灰,“行了,我再不舒服也会过去的!不会让你去和江教授交代的。”
“老师最好了!”
关野笑嘻嘻地过来坐下,抱住了边牧,“不过,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在家歇着,大不了我就过去赔罪,让他打我两下……”
边牧吸了口烟,瞥了他一眼,“行了,真要你去,你又得哭了。”
关野嘿嘿地挠头,“对了,我们除夕在江教授家吃饭,那晚上呢?我们还回来吗?”
“回,我去年是吃了饭就回来。”
“你一个人守夜啊?”
“嗯,没事,我都习惯了。”
关野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老师,说起来,我都还没问过你,你家里……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边牧一顿,停了一下没有说话,抽了口烟才道,“我家……挺复杂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关野点头,也没再问了。
他很明白那种感觉,他自己就很烦说家里的事,一堆破事,说出来别人烦,自己也烦,还不如不说。
不过边牧性子好,要是和家里人真有冲突,怎么看也是被欺负的那个,他有点心疼……
***
第二天,除夕。
关野一大早就起来了,一直盯着边牧看,从起床盯到吃完早餐。
边牧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尤其是那难以言说的地方,坐立不安,但他还是决定饶了关野。
“走吧!别看了!”
“诶!好!”关野赶紧提了大包小包,跟在边牧后面下楼了。
边牧一路上都坐得不安稳,关野尽量把车开得很慢,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到江教授家。
开门的正好是江教授,他一看到边牧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脸色又是这么差?你放个假都干什么去了?没休息好?”
“……”边牧顿了一下,没说话。
关野从他背后探出头来,“江教授,你先让我进去行吗,我提了好多东西!”
江教授一见他手里的大包小包,赶紧把人先让了进来,奇怪道,“小牧,你们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去年你不是直接就来了吗?”
边牧愣了愣,好像是啊!
他去年状态不好,根本没心思想太多,直接被江教授一个电话押过来吃年夜饭,现在想想,原来他是这么失礼吗……
江教授坐了下来,眼神在关野手上的大包小包转了一圈,眯了眯眼,又盯着边牧,“这是要见家长领证的意思?”
边牧,“……”
关野好奇,“哪里能领证?”
“!!!”边牧赶紧摆手,“不不……没这意思!我们就是去超市买东西买多了,送点过来。”
“哦。”江教授指了一下,“关野,你先去厨房找你师母,把东西收拾一下。”
“……好。”关野看了边牧一眼,悻悻地拎着东西进去了。
“小牧,你过来坐。”江教授皱着眉,“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关系稳定了吗?”
边牧走过来坐下,脸色微微有点僵硬,“嗯,已经稳定了。”
“关野对你怎么样?有没欺负你?”
“……”边牧刚刚坐到难以言说的部位,嘴角抽搐,“老师,关野他对我挺好的,人也成熟了不少,您别操心了……”
江教授哼了声,“那小子成熟就怪了,他要是成熟了,老关也不至于天天往我这打电话!”
边牧一愣,“关院长?”
江教授叹气,“是啊,这小子自从来了美院,就没主动和他爸联系过,偶尔接了老关的电话,也是吵架收场,你说他成熟,这是一个成熟的人能做的事吗?不好好解决问题,一意孤行,家里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边牧没说话,关野在这个问题上,确实态度很偏激,也听不进他的劝。
“现在老关天天打电话给我,说是让我去劝他回家过年,这可能吗?他怎么会听我的……”
边牧突然抬头,“老师,关院长……他应该不知道关野的性向吧?”
“当然不知道。”江教授突然停下来,看了边牧一眼,“小牧,你和关野说过没有?你和他的关系决不能让老关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往外说,这对你就太危险了!”
边牧皱了皱眉,没说话。
“没说?”江教授脸色严肃起来,“你的事他知道多少?”
边牧低下头,点了根烟,“他知道路谦,但其它事……我没有告诉他。”
江教授叹气,“刚看你们这么上门,跟见家长似的,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说开了……”
“没有,我和他现在挺好的,但那些事,我不太想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教授停了一下,问道,“那你的病……他也是知道个大概?”
“嗯。”边牧深吸了一口烟,“我不想他太大压力,这么过下去就挺好的。”
江教授皱眉,“轻松点是好,但你也不能永远瞒着他。”
边牧点头,“我知道,我会找机会和他说的。”
江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小牧,你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别委屈自己就行了。”
边牧笑了笑,“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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