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虽然他是很可怜,很惨。但是你不准带他回你家吃饭,也不准收他做小弟,听见没?”
能去宁家吃饭的人应该只有他,现在偶尔加上隔壁的常乐蕴已经够多了,宁家的客厅就那么点位置,可不能开成饭堂了。
至于小弟的话,一个林子颖其实也够了,丁哲阳这样的又不能打,不能当“红棍”,脑子也不是最好的,做不得“白纸扇”,收下来也没用。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见宁小北居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了,范侠忍不住大声说道。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宁小北边笑边点头。
这“黑猫警长”居然还会吃同学的醋呀,青春期的少年人真是病得多姿多彩。
他想着,把身体前倾,摸了摸范侠脑袋上竖起的头发,“我知道啦,我不会再带人回家吃饭了。你是特别的……小黑皮。”
“什么?”
范侠正在闹着别扭,觉得宁小北这是在敷衍他呢,突然听到这一句,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你刚说的什么?”
“我说不会带他回家吃饭。”
宁小北说着,一脚踏上自行车踏板,仿佛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我是说后面一句!后面那句是什么?”
即便黑夜和深色的皮肤都掩盖不住范侠那几乎都要泛滥到脖子后面的红晕,他用力地踏着车,着急慌忙地赶了上去。
“我是什么?”
“你是小黑皮!”
“不是这句!再前面一点呀。”
无人的街道上洒下一地的笑声。
*
作者有话要说:
坚决反对一切校园霸凌行为!
第48章 一波又起 二更
虽然重阳节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不过宁小北还是陪着范侠去了养老院。
他的心情已经在“梦境世界”里调整好了,自觉可以去面对赵景闻叔叔了。
不过一想到在“梦境世界”里,赵叔叔已经和老爸成为了一对, 现在老爸不在了,赵叔叔比起原来, 想必是更加悲痛万分了吧。
“怎么了?没睡好?”
范侠系着安全带,看着宁小北微微发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啊……我们先去买些东西吧,空手去看他老人家总归不太好。”
“哎, 没事儿, 我舅舅你是知道的,最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了。知道你能去,他就很开心了。昨天夜里打电话, 一直嘱咐我, ‘早上早点开车去接小北啊。不过也不能太早了,还是让小北多睡一会儿’。哎,你说我这个时间来, 算不算正正好?”
一晚没见, 范侠心情似乎格外地好,都开起玩笑来了。
他今天没有穿警察制服, 而是换上了一身深色的休闲西服, 里头穿着稍微淡一些颜色的衬衫,故意敞开几粒扣子, 显得潇洒不羁。
头发也是用发泥用心抓过的,根根竖起, 整个人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花孔雀。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宁小北,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范侠……”
宁小北指了指前面的商业中心,“一会儿我们去前面给你舅舅买件衣服好不好?就当是补了重阳节的礼物了。”
“好,好。当然,当然。”
范侠不住地点头,拼命忍住几乎都要泛滥到脸颊边的笑意。
“帮你也买一件羊毛衫,都几月份了你还穿得那么单薄。警察的工资那么低么?”
宁小北看着了一眼他光溜溜的脖子说道。
“我……”
范侠刚想说这才几度的天气哪里需要穿羊毛衫了,而且我这健美的身材人人看了都说好,不露出来不是可惜了么。
不过又听到宁小北要给他买衣服,开心的眼睛顿时都眯了起来,乖乖地闭上了嘴吧。
说起来,就连范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自己会对宁小北这样百依百顺。他在警局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头头”,平时在下属面前都是极有威严的。多么凶神恶煞的罪犯到了他手里,都能乖乖交代问题。
但是见到了宁小北,他那火爆刚烈的脾气莫名其妙就软了,服了,没气了。下意识地就想顺着他,贴着他,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这算什么毛病。
上回他单独来养老院,把这个情况告诉舅舅赵景闻,赵景闻张着嘴半天不说话。
“舅舅,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范侠焦急地问道。
“我……我说不来。你自己想。他是你兄弟,又不是我兄弟。”
赵景闻摆摆手,布满皱纹的面孔露出几丝尴尬。
“哎呦,那你也和宁伯伯做了一辈子兄弟,你帮我参考一下呀。”
“无法参考。你回去吧。”
赵景闻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下次来,带上小北。”
建国虽然走了,但是一见到小北,就好像能够回到当年幸福的时光似得。
“那小北要是不来呢?”
“那你也别来了。走走走,看到就烦……”
把外甥赶出了养老院的接待室,赵景闻看着窗外那点缀在层层绿叶中的点点金黄色的桂花,长长地叹了口气。
“‘兄弟’?这样的‘兄弟’可不好做啊。”
他和建国的关系,瞒了这两个孩子一辈子。
若是他能够早些鼓起勇气,向他们坦白自己和见过的关系,能把建国接到自己身边来照顾的话,又怎么会让他就那么孤零零地撒手人寰呢。
至少……在他临终的时候,自己能够在他身边陪着他吧。
想到这里,赵景闻忍不住用布满了老人斑的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这条路不好走……哎……”
————
从养老院探望完赵景闻出来,范侠勾着宁小北的肩膀,兴奋地开始安排接下去的行程。
“晚上去吃饭好不好?要不然去看电影吧。最近有什么片子在放,《第一炉钢》?”
“不了吧,我约了人了。”
“谁?”
范侠警惕地问道。
“常乐蕴啊。我们约好了一起晚饭。”
宁小北说着,打开手机准备叫车。
“等等,你什么时候和她有联系的,我怎么不知道?”
宁小北转过身,看着范侠那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不由得好笑起来,“就不久前回母校遇着的……啊,你不会和她一直有联系吧?”
“那,她妈妈之前不是和我舅舅合作过生意么,我听舅舅说过她现在在一中做音乐老师……哎,别谈我,你怎么想到要和她一块吃饭?”
有些事情,范侠实在说不出口。
就前几年,他舅舅和王阿姨乱点鸳鸯谱,还曾经想过要把他俩凑成一对。想着他们一起念过书,年纪相仿还做过邻居,要是真的能结婚,那简直是再好不过。
那时候他也没多想,还真的尝试和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交往了一阵子……现在想来那三个月,简直就是不堪回首。
初中毕业之后,王阿姨他们就搬出了筒子楼,渐渐地他们也和常乐蕴失去了联系。多年未见,两人皆无话可说,偏偏还要为了家长的期待而强颜欢笑。
范侠虽说早就不是当年的黑皮小子,也做了警官,但是依然保持着大大咧咧,甚至带着些“直男癌”的行事风格。而音乐学院毕业,浑身都是小资情调的常乐蕴与他恰好就是截然相反的“资深女文青”,心思细腻敏感。
这两个人,一个休息天就想着去拳馆打拳,去健身房撸铁,在不然在家瘫着,边喝啤酒边看球赛最好;另一个则是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投身进了各种音乐会,展览会和各种社交活动中,用现在最流行的话来说,她患有严重的“社交牛逼症”。
两个人的脾气秉性都无法统一,渐渐地,约会从每周两次,降为一次,最后演变成了一个月都见不到一回,大家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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