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现、现在不是——”萧云鹤觉得他师兄是不是病了啊?从后半段路程就一直不怎么说话,怎么一说话……如此反常。
“想吃么?”萧云翊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继续一板一眼地问。
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萧云鹤只好站直身体,和小时候被训的姿势有点像,开口说道:
“不想。”
“……”
萧云鹤莫名更紧张了,他从来没有骗过师兄,所以一向是诚实回答的。
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沧烺山,定然是要助师兄拿到传承。
进而增进修为。
但是,为什么师兄脸色更黑了。
“再回答一遍。想吃么?”萧云翊再度询问道,目光之中莫名多了几分杀气。
萧云鹤脊背挺得更直了,然后开口说:“可以想吃。”
“那好,阿鹤,师兄现在就给你买,随我走。”萧云翊表情顿时变了,温和至极,重新变成了温润有礼的兄长。
萧云鹤一下子僵在原地,脑子里有点反应不过来。
买什么?买红豆糕?
可是现在不是应该去拿传承吗?
但是他师兄已经甩手走了,萧云鹤只能震惊地跟上去,嘴里还劝说着:“师兄,我们不去拿传承吗?”
“其他门派可都——”
萧云翊神色平静,并没有听自己师弟的絮絮叨叨。
他的仇已经报了,为何还要按照……
“轰隆隆!”
晴天霹雳,打了个雷,并且正好劈在萧云翊前方。
“哼。”脸黑的如同锅底。
*
白须瓷本来还想看看怎么过关呢,突然被一阵雷吓了一跳,缩到梵越怀里去了。
神色有些戒备。
往四周看去,然后视线一下子扫到了不远处的……主角?
对方像是个机器人,不死不休往前迈步,然后那雷就一下下地劈下来。
每次都正好落在他面前不远处。
似乎是刻意避开了。
“??”
梵越抬眼看了过去,略微皱了下眉头。
[这雷好熟悉的感觉。]白须瓷悄悄地用心声说,拽了一下梵越的袖子。
[嗯,是天道。]梵越直接回复了。
但是就在这时,白须瓷突然抖了一下,听到不远处又劈了一道雷。
正正好落在萧云翊面前。
白须瓷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看了过去,稍稍有些惊讶。
居然劈到那里去了。
看来天道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萧云翊面色很是黑,他这次分明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了,为何还要劈?
定定地站在原处,眼神晦暗不明。
重生的代价就是当个提线木偶么?
“师兄……”萧云鹤试探地开口,手里拿着剑,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雷?
虽然一次都没有伤到师兄,但还是很古怪。
萧云翊沉了眼神,面无表情地转身了。
“阿鹤,师兄回头再跟你买。”
说完,便又转身回了沧烺山洞口那里,神色平静。
白须瓷看着那边顿时发现了些端倪,这雷好像……
[这雷根本就不劈他欸!]
[是。]
梵越表情淡淡的,倒是想起了上次,他似乎根本就杀不掉。
天道如此眷顾他么?
白须瓷本来确实还挺生气,心说这天道也太偏心了。
因为上次在麟山的时候,那雷就感觉在头顶,声势相当浩大,很是可怖。
但是他仔细揣摩乐一下,才发现问题所在。
萧云鹤要是被劈死了,这主角……不就没了?
那这剧情岂不是走不下去了。
果然。
不过,白须瓷眼神一变,突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个事实。
虽然剧情有前后偏移,但基本走向还是对的,那如果按照他看原文的思路来走的话。
萧云翊已经把仇给报了,他已经手刃仇人了。
那“这篇文”不就是快到尾声了吗?
白须瓷突然有些慌张,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悸,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走吧。”梵越这时开口了,顺带施了个法,进了那里面。
与此同时,萧云翊算是认命了,重新来到了这个洞口的位置。
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进去了。
*
白须瓷站在边沿的位置,慢腾腾地又往后面挪了挪。
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的液体看不太清楚,但就是在翻滚着,里面还有一些完整的头颅。
看起来应该是方才那群修士的。
白须瓷站在梵越身后,完全摸不着头脑。
周边的人似乎全不见了,亦或者是……他们看不到彼此。
“梵越,我们怎么过去?”
是的,这里并没有道路,只能见到的是冒着热气的池子,里面液体不明。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梵越看了一下,然后不觉得有何新奇。
随便控起地上一具尸体,抬手将其扔到了池子的上空,几乎是瞬间,那具尸体就化为糜粉了。
白须瓷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过?
吸了吸鼻子,愈发觉得这破传承不好拿了,有点烦躁。
“无碍。”梵越开口说道,并且眉眼敛了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别的事。
直接把白须瓷揽近了些,重新抵过去了头,查探了一番。
嗯,还可以。
白须瓷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发现梵越抬手挥了下,原本那个看着滚烫无比的池子。
瞬间平静了,甚至……结冰了。
白须瓷整个人处在反复震惊之中,然后本能地踢了下脚边的石头,看向了那边。
石头也是安然无恙。
这是bug吧?
梵越这种实力真的有必要拿这个传承吗?作者当初是怎么想的,设定出这个战力天花板。
然后再让主角打败,从而凸显主角牛掰?
emmm……
梵越直接把人拉走了,倒是没有什么大的起伏。
似乎根本不意外。
“这么简单的吗?”白须瓷探头去问,不由得放松了几分。
沧烺山的传承虽然他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在一开始那累累白骨还是真的吓到他了,实打实地给了个下马威。
但是现在梵越这么轻松地拉着他往前走。
白须瓷又有些迷惑了。
“不是。”梵越回答道。
并且在走到下一个石墙那侧,突然停下了脚步,白须瓷一个急刹车,抬眼看了过去。
目光中带着疑问。
“待会要记住。”
白须瓷仰着下巴尖,表情有些认真,点了点脑袋。
“保护好你自己。”
白须瓷顿时眼前一片茫然,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梵越已经开始说下一句话了。
“给你的剑呢?”
“在这儿。”白须瓷垂着脑袋,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露出了那个白色花纹。
梵越看了一下,然后把人往前拉了拉,白须瓷整个人都要跌进梵越怀里去了。
“要是发现什么异常,什么都不要信。”
“本座只知道零星一点,那东西最爱玩弄人心,下面可能会有异变,我们拿完传承就回去。”语气很淡,但莫名有种嘱咐的意味。
白须瓷听的很认真,想要问点什么,但又默默闭上了嘴。
只是说:
“我们多久能回家?”
周边全是石墙,根本看不到旁人,似乎只有道侣才没有被分开。
白须瓷待在这里,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定。
想回去。
拽了拽梵越的袖子,兜帽早就滑下去了,头发也重新变成了白色,没必要接着伪装下去了。
“很快,一个时辰。”
“好。”白须瓷回应道。
手腕上的小花纹亮了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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