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感觉还挺憨厚的。
至于对方腿上的伤,已经完全看不出了。
一点点伤疤都没有,唯一能让白须瓷相信刚才的事情不是做梦的,就是案台上那块新鲜的……还能看到肌理的“猪肉”了。
妖、妖怪居然还有再生的功能?
不过现在关注点是这个吗?他他他……割自己的肉干嘛啊?
“对、对不起。”白须瓷脑子里还是有些宕机,说话有些结巴。
白须瓷双手扶着地,头发丝垂到地上,慢慢的看了一眼四周。
发现除了那位扔胡萝卜的猴子之外,屏风里面的“妖”都看了过来……
虽然只能依稀看出来个影子,但是白须瓷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鹿角、羊角、牛角一类的东西。
有种被凝视的感觉。
视线慢慢往左移,有阶梯,上面似乎有人。
但是还没看完,白须瓷就被身后的“猪妖大人”给拉回注意力了。
“你这小妖,还不过来?”
“兔族的胆子竟都这么小的么……”传来一些不满的嘟嘟囔囔。
白须瓷:“……”
这是胆子小不小的事吗?他一个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的娃,最大的成就就是跟室友一起看恐怖片。
现在一觉醒来就是神奇物种拍摄片场。
不精神错乱就不错了。
算了,好歹小命暂时没丢,白须瓷动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有些郁闷。
缓了一下,才勉勉强强稳住心神。
然后看着手上的血渍,突发奇想低头闻了闻。
一股夹杂着铁锈的腥味直冲脑门,直接让白须瓷眉头紧皱,连忙拿开了自己的手,表情很是嫌弃。
但是嫌弃没多一秒,十分谨慎的抬眼瞅了瞅“大人”,发现对方没发现才有些心虚的舔了舔嘴巴。
老实本分地坐回了原位。
但是这一幕全被台上那位尽收眼底,对方放在扶手上面的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把玩着一个镶着真金的夜明珠。
兴许是人间淘来的。
很是闲适的样子。
白须瓷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坐在了后方,然后谨慎地道歉:
“大人……不、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一阵调侃的笑声传了过来。
白须瓷皱了皱眉,刚想要抬头去查看,却发现那只“猴子”居然直接换了个席位,跑到了他们这里。
“喏,胡萝卜,怎么忘了拿了?啧啧,真是不听话。”话音刚落下,白须瓷德手背就遭遇二次重击。
“……”
祝崇本来还想和这小妖说话呢,谁知道这猴子直接跑了过来,连酒杯都被抢走了。
“你又是要作甚,煊俐,我可没惹你啊,少来找事!”祝崇很是嫌弃地说道。
同时眼神移了过来,看向了一旁的白须瓷,指了指对方:
“小妖,宴席散了之后,来我领地——”
“凭什么啊?”原先那“猴子”直接给出声打断了,顺带从桌上的盘子里捞出个香蕉准备吃掉。
“这小妖长的实属不错,我看上了!”
“你有病?”
“他收了我的胡萝卜,肯定是选择跟着我了!”煊俐很是有理有据地反驳。
祝崇直接凶神恶煞的扭头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这小兔子精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
白须瓷:“……”
默默地想要撒开手。
但是一阵法力施了过来,撒开手的动作一变,直接改成紧握了。
“……”
煊俐洋洋得意,坐在案台上示威。
“找打是吧?”祝崇有些低气压的说。
“你打得过我吗?”
“!!”
这厮不揍是不行了!
“内个,我可以走吗……”弱弱地举手发言。
白须瓷真的想回自己的兔子窝,他想睡觉,不想待在这。
太吓人了……
“不可以!”
“不可以!”
异口同声的扭头斥道。
不如还是把他做成“麻辣兔头”吧,白须瓷自暴自弃的想。
*
许久。
“所以民间一般有‘红烧肉’、‘卤猪蹄’、‘猪肉大葱饺子’、‘猪排骨’……”白须瓷一边慢吞吞地说,一边疑惑地看向了旁边的二妖。
好不容易停止了争吵,眼下正齐齐看着白须瓷报菜名。
煊俐伸出手拍了拍案台上的那块纯正猪肉,有些稀奇地说:
“哟,没想到啊,你这肉,还能做这么多菜色?”
祝崇看到对方的动作,一巴掌拍了过去,拿回了自己的身上的肉,语气不善的说:“摸什么摸!”
他还准备让这小妖做点东西呢!
煊俐只好收回了手,转而漫不经心的看向了白须瓷。
对方红瞳白发,身姿挺立,看起来倒当真是个美人胚子。
“你究竟是怎么化形成这副模样的?”
白须瓷本来神色恹恹的,正低头扣自己的手指的,被突然逼近的猴子精给吓了一跳。
“啊?”
“就……就变得啊!”白须瓷不太懂这些大妖们的脑回路,一个个的怎么这么爱换话题。
根本就不给人反应时间。
“嗯?”还是很质疑的声音,并且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白须瓷。
煊俐觉得还是奇怪的很,这麟山之上,所有生灵妖怪都栖息于此,但是大多都是最近才开的神智,可以说化形那是化的一个勉强。
大多都是磕磕碜碜的。
甚至还因为之前被人类猎杀的缘故,多半是不喜人形的。
大多是半人半真身的样子。
自己如此化形,那是跟尊上去过人间的原因。
这区区无名小妖……
倒是化的惟妙惟肖,并且。
“你说这是家养猪肉?”懒懒散散的质问声,移眼看了下盘中的碎渣。
白须瓷再次的经历换话题,兔脑已经开始过载。
“啊,是的。”
“怪不得浑身上下一股人味。”
顿时——
宴席之上,哗然大波。
第五章 收,放。
白须瓷喉结滚动了一番,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能在短短不过一个时辰中引得妖怪们的二次注目礼。
“……”
难道是注定要无了么?
煊俐显然是并没未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何问题,毕竟这小兔子虽然看着无害,但是能够搞到人类饲养的猪肉。
还是奇怪的很。
他是如何出的山,又是如何和人类沾染了关系呢?
白须瓷回头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发现那只猴子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根本没有半分愧疚的模样。
甚至表情还有些无辜。
“大人……”白须瓷深呼了一口气,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还是要挣扎那么一下子。
煊俐坐在案台上,托腮看着白须瓷,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嗯嗯嗯,快说。”
很是敷衍的语气。
白须瓷顶着背后无数探究的目光,深感压力备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偷的。”
话音一落,整个脑袋都垂下去了,反正就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周遭传来了第二波声响,身处高位的人也停下了动作,似乎对下面的动静很有性质。
“你骗人!”煊俐刷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蹲到白须瓷面前。
很是狐疑的打量。
“我没有骗人,你讲话得要证据。”白须瓷不卑不亢地反驳。
“你别给我整人类那一套文绉绉的,磨叽死了,闭嘴。”
白须瓷内心os: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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