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自觉地想要去摸自己的眼睛,不过手刚一抬,就停下了。
肯定是个红眼。
更无语了。
要是自己刚刚真的跑出去了,恐怕要吓走一大票人吧。
抿了抿唇,难得的有些尴尬。
“内个,不就是变错了嘛!”试图挽回一下局面。
但是脸颊两边被对方捏着,说话起来莫名带着点喜感。
“我这回肯定行的。”
目光炯炯,很是真挚。
梵越看着这张小脸,又移眼看了下铺了满床的银发。
映着日光,美的不真实。
“不必。”语气很淡。
直接出手替面前这小妖化好形了,顺带又给了“点”灵力。
“收拾好自己。”
白须瓷听到这句话后,对方就松开了手,并且转身离开了。
收拾?这有什么好收拾的?
非常帅气地从床上翻身下来了,并且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小法术。
拍了拍衣服,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一切都很OK嘛!
哒哒哒地朝魔头那里跑去,对方刚刚拿起一杯茶。
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白须瓷双手撑着桌子,眼中亮晶晶的。
意识到对方看过来了。
挺起了脊梁,然后,转了个圈圈。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尊上!你给我的‘皮肤’看起来好贵的样子!”很是兴奋的语气。
“……”
索性不喝茶了。
*
白须瓷这次真的觉得魔头太好了,并下定决心好好为麟山服务。
争取当个“优秀员工”!
他以前化形都是一个样子,只会用“初始皮肤”,再高级的,就变不出来了。
这回有了新衣服。
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
白须瓷跟在梵越后面,一本正经的垂眸看自己的袖子。
呜哇,有绣着的云纹啊!
动手摸了摸,好顺滑呀,呜呜呜,他之前变出来的那个“人类衣服”一点都不舒服。
好奇的把袖子放到阳光下,金丝线若隐若现。
似乎是觉得这种反光很好玩,直接从梵越的影子里跳出去了。
想要看看整体效果。
伸开双臂,感受阳光。
不到一秒。
直接被拉进房间了,“欣赏”被打断,只剩一道残影。
“两位贵人,本官真是感谢万分,要不是你们二人在,当时我可能真的会遇险的。”语气听着很是后怕,想来也是惜命得很。
沈源之今日早上一起来,就主动来到前厅等着见那两位贵客。
尽管等了好长时间,但是却一点都不烦躁。
反而一直脸上挂笑。
侍女觉得怪怪的,因为在她印象里,他们老爷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平常上菜上晚了,是定要罚的。
像现在这种等了两个时辰之久的,但脸上依然很温和的情况。
实属少见。
白须瓷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听这种客套话,只是垂着脑袋研究自己的新衣服。
扯了扯根本不存在的线头。
玩的不亦乐乎。
“嗯。”简单示意自己听到了。
梵越本来并不打算回答的,因为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人类的虚假客套,想着让旁边那只搪塞几句就可以。
但是……
对方现在还在低头研究那件衣服。
专注得很。
侍女听到这位客人很是敷衍得回答后,心里一咯噔。
这人怎么如此大胆?
他们老爷小肚鸡肠的很,旁边不回他话都要发火。
更别提现在这种明晃晃的敷衍了。
“这位公子是换了新衣吗?当真是仪表堂堂。”沈源之身体往前探了探,很是讨好地说。
白须瓷虽然知道这人被尊上洗了一次脑,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的开心。
“是吧,很好看哒!”
想要从椅子上起来,好全方位“炫耀”一波。
但是他还没刚一有动作,就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固定”到了椅子上。
怎么起都起不来。
“??”
很快就猜到了是谁,然后不可置信地往旁边看去。
但是对方目不斜视,神态依旧很淡然,甚至还有空玩茶杯。
白须瓷:“……”
行吧,男人心,海底针。
沈源之脑子里只有一个驱动力——那就是尽量的要服务好这两位贵客。
满足所有要求。
哪怕对方没有要求,也要努力创造出要求来。
于是——
“小公子,本官看您如此喜爱这件衣服,也是由衷的为您感到高兴啊!”
“城西有一家制衣阁,上面款式多样,且多为年轻公子所喜爱。”
白须瓷顿时眼睛一亮。
“不如让小山带您前去?”挥手找来个弓着背的小厮,“挑选几件喜欢的衣裳?”
白须瓷顿时心动了,他刚想要开口——
“他不需要。”
冷冰冰的话,直接替白须瓷回绝了。
沈源之闻言,程序化地就想要再度劝说一番,但是刚温和地扭头看了过去。
面无表情的注视。
硬生生地把未说的话又重新咽回肚子里了。
第二十五章 我只有三岁
白须瓷本来兴致确实很高的, 但是听到那句回绝的话后。
顿时蔫巴了。
为什么不需要啊?漂亮衣服谁都想要的。
默默地低头扯了扯袖子。
不大开心。
沈源之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犹豫了一会,索性换了个话题:
“时辰不早了,本官便不多叨扰了, 免得妨碍二位用午膳了。”
从椅子上起身, 甚至还弯了弯腰, 似乎在行礼。
身后的侍女满脸不可置信……
白须瓷听闻这人要走了,于是就抬脑袋看了过去。
“待到成亲之日,还烦请二位多多帮忙了。”语气听着倒是很诚恳。
说完这句话, 便打算拢袖离去。
“欸等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梵越微微蹙了蹙眉,不知道这小妖又要做什么。
“小公子还有何事啊?”沈源之脚步一顿,回头询问道。
并且眼神止不住地往另一侧看,生怕那位又说什么……
说来也奇怪得很, 沈源之来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两位客人产生什么别的情绪, 只是感激而已。
但是自从见了二人以后,心中莫名生出一种隐隐的害怕。
尤其是那位身着玄衣的男子。
白须瓷从进门来都没怎么认真听, 眼下只是好奇一件事:
“你什么时候成亲啊?”
总得给点准备时间吧, 虽然不清楚尊上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 但是他可是第一次来当小护卫。
说不定还能配个大刀呢!
那多酷啊!
梵越往这边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沈源之闻言开口解释道:“麟山一事已经在百姓中成了恐慌,原本是想着越早解决越好, 但是由于迟迟找不到迎亲护卫,这才推迟了许久。”
语气听着很是忧心, 倒是真的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但是白须瓷感觉很奇怪, 为什么非得等“护卫”呢?
不能直接去?
“现在两位贵客在, 那成亲时间自然是提上日程, 满打满算应是三日之后。”终于说出了具体的时间。
“这段时日还请两位在府上好生休息。”再次地弯了弯腰。
看着竟然有几分儒雅。
白须瓷看了对方两眼, 想起了上次这个县令摔跤的场面。
这怎么“洗脑”还能把气质给洗没了……
“哦,好的。”很是认真地回答。
沈源之见危机解除,这才终于迈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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