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椅子摩擦的声音响起。
白须瓷惊恐地往后退了一下,然后吞了口口水, 才发现面前是怎么回事。
“你来了?”一个略带虚弱的声音, 一条绿油油的小蛇抬起了身子。
蛇头上还包扎了一下。
白须瓷:“……”
好、好怪异。
但是还是勉强控制住表情, 慢慢地把伸手把椅子往前拉了拉。
开口问道:“你头怎么了?”
符霖闻言觉得无语:“还不是被你一下子甩开了, 我直接当场撞到了门板上好不好?”
蛇身又慢慢地往下降了回去, 窝在了一个竹筐里,里面有个垫子。
莫名有点像猫窝的那种。
白须瓷觉得也不能怪自己吧,皱了皱眉头问道:“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
“我才用了多大劲,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我甩的人形都变不回来了?”
语气很是认真,觉得这事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白须瓷往前凑了下,想要去看看,但是刚一细看,就发现鳞片了。
齐齐整整的排着。
倒吸一口冷气,重新又挪得老远了。
还是不能强求。
符霖抬起蛇头看了一下对方,觉得这小妖应该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力量。
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闭上了嘴。
算了,也不干他事。
白须瓷来这里也是有例行任务的,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了,倒也不觉得奇怪,而是非常自觉地站了起来。
慢悠悠地逛着。
“你确信会搬山头吗?”有点疑惑的语气,白须瓷随便拿了一株草药,低头闻了闻。
符霖蔫巴巴地盘着身子,蛇头就这么挂着,很郁闷的样子。
他居然被一个兔子给甩懵了……
“肯定会啊!”符霖回答道,语气倒是有几分肯定。
白须瓷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草,觉得还挺香,于是放嘴里尝了尝。
还行吧,挺好吃。
符霖听到动静之后,非常灵敏地直起来蛇身,很是正经地控诉:
“你又偷吃,这东西是可以乱吃的吗?”
白须瓷顿时动作一顿,老老实实地把那半根草又塞了回去,十分诚恳地说:“还好吧,挺甜。”
“……”
“不过你怎么收拾的这么早,都快搬空了,为什么觉得会换山头啊?”白须瓷还是很不理解。
并且还看了过去,补充了句:“我都问过梵越了,不会的。”
但是符霖还是不信的样子,重新把自己又盘了回去。
慢腾腾地说:“你懂什么,占星妖是不会出错的。”
“肯定会换的,你等着吧……”语气含含糊糊。
白须瓷听到这话,表情平静了下来,手指微微曲了一下。
自顾自地说:“可我不想换。”
符霖听到这话,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懒懒散散地回着:“我也不想啊,可这又没什么好的办法。”
说完之后,便又把自己缩成一团了。
倒是根本没有管身后,反正他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了,不过还留出来些。
应该够今天的份了吧?
符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在小房间的第二层药柜那里,你去拿吧,别吵我啊。”
身后传来脚步声,倒是很听话,没有再说话了。
符霖于是就安心地睡了。
这些丹药应该够这小妖用了吧……
不过等了一会,符霖突然听到“哗啦”一声,还伴随着一声痛呼。
符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闪现了过去。
“……”
白须瓷脑袋被柜子一下子砸了下,头发散开了,好不凌乱。
抬眼看过去,这才发现符霖已经化形了,正在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额头上还有个伤口。
“不是,我走过来的时候,这上面就兹拉兹拉地响,估计早就不稳当了。”
“我就是单纯倒霉好不好?”
嘟嘟囔囔着,然后自己从地上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了,顺便说了句:
“我拿好东西了,走了走了啊。”
白须瓷刚想迈步走过去,就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绊倒了,略微一滑。
“!!”
惊恐地用灵力让自己稳住了,低头看了过去,才发现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卷轴。
白须瓷刚想蹲下身子给人捡起来,却被一下子给抢了过去,但是因为符霖动作太过迅速。
倒是不仅看着有些鬼鬼祟祟,还没拿稳。
卷轴直接给打开了,正正好呈现在白须瓷面前。
“……”
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有具体的时间记录,上面倒是还有梵越……梵越的名字?!
“不是,这什么啊?”白须瓷伸手想要碰一下,很是疑惑地去问。
不过手指堪堪距离卷轴一寸的时候,重新被收了回来。
“……”
白须瓷觉得这场面很诡异,于是扭头看向符霖,对方尴尬地看了过来。
相对无言。
“你老实说,不是什么坏东西吧?”白须瓷抱着新的一批丹药,还是问了句。
这里面为什么会有梵越的名字?
有点奇怪。
“怎么可能?”这点符霖倒是很坚决地否认了,然后十分宝贝地抱着自己的卷轴,虽然脑袋上还有伤口,看着病歪歪的。
白须瓷蹙了下眉,往这边看了一眼,喃喃道:“我又不会抢你的……”
“走啦。”
白须瓷迈步往前面走,倒是没有想要去看人家隐私的意思,只是想要回大殿。
今天外面的天气还算不错,晴空万里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但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
推开门,顿住了。
身后传来符霖的声音:“站在门口做什么?忘东西了?”
往这边走了过来,随后顺着白须瓷的目光仰头看了过去,然后顿住了。
因为,麟山的结界被触发了,金色的波纹一圈圈地荡开,显然……在被攻击。
来的居然这么快吗?
白须瓷想着。
*
“你该回去了。”一个略带平静的声音。
白须瓷微微一怔,觉得符霖这话莫名其妙,他不本来就要走的吗?
但是下一秒,一团黑雾直接席卷了过来,灵药阁前瞬间没了人影。
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匣子。
符霖病歪歪地靠着门框,垂眼看了下地上,神色淡淡的。
小兔子应该可以应对吧?
应该吧。
……
白须瓷一下子被传送到大殿,还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个手臂。
脚尖都是离着地的。
“唔……你怎么把我搞回来的?”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挂在梵越手臂上,眼神透着迷茫。
不过也没等到回答,只是被换了个面,轻轻一抛,抱住了。
白须瓷的胳膊垂在梵越的肩膀后面,有些恍惚,着急地歪了歪脑袋,说道:“你放我下来啊,我不轻的,你不是生病了吗?”
想要挣扎地下来。
不过耳边传来一个略微沉的声音:
“外面会有人来讨伐,是青云派的,你知道对不对?”
白须瓷闻言先是一顿,然后点了点头。
“嗯,很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白须瓷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自己耳朵被堵了下。
“今天你去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就把你提前抱回来了,待会你要……”梵越先是解释道,然后才慢慢地给人说。
抬手隔绝了外面的噪音,比不过手还没松开了,捏了下人的耳垂。
白须瓷下巴靠在梵越的肩膀上,抬眼看向大殿窗户上的天空——满是乌云、阴沉沉的。
全然不是方才晴空万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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