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无机质的眼神,不觉得人类哭嚎的声音有何值得动容的。”
完了,完了,他该怎么办?
大脑飞速转动,深吸了一口气,遇事不要慌。
梵越摆了摆手,下方的煊俐顿时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的一干二净。
白须瓷微微张了张嘴巴,心里欲哭无泪。
这位大哥,不是说把我拎走审问的吗?带走啊!!!
把他一个啥也不会的小妖扔在这干什么?!
忒不讲信用了。
梵越只是垂眸盯着跪坐在蒲团上的小妖,耐心等了一下。
为何不回头?
“尊、尊上……”颤颤巍巍的声音,白须瓷慢吞吞地想要转过身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头顶有些扯的慌。
控制不住的往后栽了栽。
然后一下子撞到了对方的腿上。
抬头一望,眼睛微微放大,情不自禁的歪了歪脑袋。
像小动物的天性一样。
居然是人类模样……
倒是比那只猴子好看个千百倍。
不过——
视线缓缓下移,白须瓷整个兔都不好了。
他他他的耳朵怎么冒出来了?
白须瓷当即就想要把兔耳朵给收回来,但是刚一用力,梵越大手微微收紧,重新给扯了回来。
直接又给华丽丽的栽到对方的腿上。
瘫成一片。
白须瓷气不打一处来,真的很想骂街。
随随便便扯人家耳朵很好嘛??
有问过他意见吗?!
气死了,气死了!
“手感不错。”头顶传来淡淡的评价,随之松开了手。
白须瓷心里虽然有万般吐槽,但是面上还是不敢造次的,老实本分的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
“见过尊上。”白须瓷低眉顺眼的,双手放在身前,地板上还有一个孤零零的胡萝卜。
他也不知道这魔头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并且也不敢开口去问。
毕竟多说多错。
于是一阵静默……
白须瓷觉得跪的有点累,心说对方怎么还不说话,没忍住抬眼瞟了一眼。
这才发现对方的视线一直聚焦在自己的头顶。
哦哦哦,耳朵,耳朵!
着急忙慌的把离家出走的耳朵给收了回来,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角。
“不、不好意思。”
白须瓷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是把视线下移,最终停在了自己的脸上。
没什么表情。
大气都不敢喘。
“你竟还会收起来。”似乎有几分称赞的语气。
啊?
白须瓷觉得这个走向不太对,愣怔的抬头看了过去,不是太懂这话的意思。
“放出来。”
白须瓷听到这话脑子短暂的失灵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唇,努力地去理解了下。
应该不是要他那样吧,应该不是吧,不是吧……
试探着放出来耳朵,duang的一下弹出来了。
“收。”
“……”
老实的收了回去,白须瓷莫名有些气愤。
“放。”
弹出来。
“收”
收了回去。
“放。”
第六章 故意转圈的
白须瓷虽然心里mmp,但是还是兢兢业业的给魔头搞才艺展示。
他是没见过耳朵嘛?
烦死了。
“放。”
白须瓷听着这个熟悉的指令,莫名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家里曾经养过的那只萨摩。
每当来客人的时候,爸妈就会叫它去握手。
一天下来,狗都歇菜了。
现在……
好像也差不多?
略显无聊的放出自己的耳朵,吸了吸鼻子,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兔子窝了啊?
早知道就跟曲叁说自己生病了,让他替自己来了。
大不了给那家伙点报酬。
白须瓷耷拉着脑袋,兴致缺缺的等着下一个指令。
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上方传来的声音倒是有几分犹疑。
梵越就这么看着下方这只兔子露出了极具生动的表情,对方抬头看向了自己。
眼睛像个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一样。
白须瓷本来是想仔细听听对方要说什么话的,但是迟迟也没等到下半句。
不过。
对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做什么?
太吓人了。
“尊——”
一双手探了过来,白须瓷顿时想到书中“徒手捏破头骨,湿润的东西从他的指缝中滑过。”
“!!”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磕磕巴巴的想要开口,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迟了……
因为梵越的手已经放了上来。
“尊上。”语气有点慌。
“砰!”另外一只耳朵这才弹出来,原来刚刚没有放好,一直是单耳兔。
梵越神色略有缓和,收回了手。
嗯,对称了。
白须瓷不太理解这大魔头为什么只是碰了他的头发,有些愣愣怔怔的摸了下自己的脑袋。
或许好消息是……呃……脑壳完好。
“此地不宜谈话。”对方淡淡地开口。
白须瓷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头张望了一番,发现四下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开始见到的蛇妖陪侍也不见了。
倒是冷清至极。
“没人啊?”白须瓷很是自然地开口,语气有些不解。
不过他刚说完这句话,甚至还没完全转过头来,就感觉到一阵黑雾袭来,整个人都被裹挟走了。
……
*
“咳咳咳……咳咳咳”白须瓷靠着身后的柱子,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有些难受的咳嗽了起来。
这、这魔头都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嘛?说弄走就弄走啊?
他是个物件吗?
有些难受的摇了摇脑袋,觉得一股反胃的感觉油然而生。
真是离大谱了,见过晕车的,没见过晕传送的。
“你为何如此?”梵越语调平平,但是能听出点疑惑的语气。
似乎是不能理解白须瓷现在的状态。
只不过是换了个地点而已,为何如此反应?
白须瓷心说他也想知道啊,这怎么就感觉喉咙里进沙子了。
又痒又疼,呼吸还很难受。
肯定是那黑雾!
人家名门正派消失都干净利索的,大魔头的居然还带黑雾特效。
一看就是空气质量不达标。
“不好意思,尊上,我……咳咳……我妖力不是很……”白须瓷想要好好的解释一番,但是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砰”的一下变回了兔子。
原本他就是是靠着身后的柱子坐着的,现在看过去……只有一只四仰八叉的兔子。
红眼珠震惊的转了转,实在是不敢相信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妖力用完。
白须瓷十分矫健的从四仰八叉的姿势换成了四脚着地,然后闭眼努力地一扑腾。
变身!
毫无改变,尾巴上的绒毛倒是因为动作抖了抖。
再次努力的一扑腾。
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
有些心虚地抬起兔头,看向了一旁的那位。
应该出门看黄历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诸事不宜?
*
梵越面上没有什么大的表情波动,只是伸出手掌在这只小妖身上查探了一下。
然后眉眼轻微地挑了下。
灵气薄薄的一层,浑身上下的妖力也只堪堪支撑其化形四个时辰。
眼眸缓缓的移了过来,神色变了一变。
白须瓷现如今只是个兔子,眼睛是长在兔头两侧的,视线那可谓是相当受阻。
只好侧了侧身子,想要仰头看看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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