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医生来没有其他意思。”
“但你还是让他来了。”
陆文州见时序抬起头,然后就发现他眼眶微红,语气听不出很大的情绪变化,甚至眼神里也很平静,却感受到他委屈了,顿时间,自己有些懊恼,或许他不该侥幸的。
面前这个小祖宗可不是好忽悠的。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怀疑你的。”陆文州放缓语气,朝时序伸出手:“我抱抱你。”
时序低下头,没有动,心情很复杂,不由得鼻梁发酸,这种矛盾挣扎的感觉让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能理解陆文州为什么会这么想他。
因为他变化实在太大了。
但又不想理解。
因为陆文州解释不了时序是时序,他是他,现在还是怀疑他。
陆文州见他这样,更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有点太过于冲动,不论是真与否,他都把人给弄伤心了。于是没等时序答应,便伸手抱住他的腋下,把他轻松抱了过来。
面对面抱在腿上。
时序下意识想下去,手臂却被陆文州的手紧紧握着,根本就不让他动,他觉得被握着有点疼,有些恼火,瞪向陆文州:“你太用力了!”
这句话里头的不悦像是借此在向陆文州发泄。
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抬头眼泪就绷不住了,这句话也显得没有什么威慑力。
明明他不是爱哭的性格。
陆文州握着手臂的动作一滞,见时序开始掉眼泪,实在是完全没辙。本来身体就还没完全好,今早还是低烧,他不想等下被自己弄得下午又烧起来。
他松了松手,低声妥协轻哄:“我不是故意那么用力的,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我有在好好说,是你没有经过我同意抱我的。”时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抖,抿着唇盯住陆文州,唇角的弧度很倔强:“你也没经过我同意给我看心理医生,我生气了不可以吗?你陆文州就这么强势霸道吗!”
“没有。”陆文州见他眼泪归眼泪,批评归批评,他自知没理,妥协认领批评:“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找医生,对不起,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时序气得薄唇轻颤,深呼吸几口气。
……真的是,道歉道得这么快都让他无话可说了。
“宝宝,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的身体有任何的问题,而我因为疏忽大意没发现你不舒服。”
“我没有任何问题。”时序笃定道:“身体没问题,心里没问题!”
陆文州没他办法,用手背帮他抹掉脸颊上的眼泪:“好,那就没问题。”
时序:“……”
他又无话可说了,胸口莫名的好闷,恼火的将额头重重砸在陆文州肩膀上。
陆文州听着耳畔因为生气呼吸轻微的加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我做都做了,也知道错了,你现在气自己没有用,只会让你更不舒服。”
由于是细菌感染引起的高烧,医生说了至少七天,这几天都可能会反复出现发烧的情况。
时序枕在陆文州肩膀上,听着耳畔的温柔语气,冷静过后又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了,其他人怎么想都不是很重要,他就是在乎陆文州的想法。
也知道陆文州爱的是现在的自己,却还是会在陆文州请了心理医生来看他后产生剧烈的情绪反应。
“……我就是我。”
“我知道。”陆文州轻拍着怀中清瘦的后背。
时序说完又懊恼的皱眉,‘我就是我’这句话不就又会让陆文州兜兜转转的怀疑他人格分裂吗,明明他那么在乎跟纠结他是他,时序是时序这个问题。
陆文州似乎感觉到时序身上的焦躁,担心他这样的状态会影响恢复:“这个话题过,如果你再这样纠结的话我真的会合理的怀疑你是否存在问题。”
时序张了张嘴,想回答又闭上了嘴,郁闷的低下头。
“对不起,我不说了。”他现在真的有点像个神经病,想告诉陆文州自己是时序,又害怕陆文州觉得自己有病。
“煦州集团准备进入上市前辅导,为期六个月。”陆文州直接把话题转移,省得等下又要掉眼泪。
时序抬起头,眼神明显亮了:“真的?”他没想到会那么快就能够开始进入辅导阶段。
公司在上市前通常需要经过很长的流程,最快上市时间也是一年,没想到年前说完的事情年后没多久就开始进入第二阶段的流程。
“嗯,你可以准备召开董事会的上市方案与可研报告了。”陆文州看着时序睫毛上还挂着眼泪,整个人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彻底精神。
“那明珠投行有给煦州发行规模的建议吗?”时序悄咪咪的问。
“所以肯理我了?”陆文州笑问。
时序听出他语气里的打趣,小声嘟囔:“不是你说的嘛,话题过了。”
“那就是可以正眼看我了?”
时序抬眸,对上陆文州的目光,点了点头:“嗯,我不生气了。”
“想听更多的消息吗?”
时序乖乖点头。
“那喊我吧。”陆文州把时序拥入怀中,这个姿势也是他最觉得具有安全感的:“喊我我就告诉你。”
时序知道陆文州又拿明珠投行拿捏他,就算陆文州没有完全经手这件事,煦州的资料审核也是需要经过严格审核的,但不管怎么说陆文州还是明珠投行的老大,就算只透露一点点信息,对后面的程序都有莫大的帮助。
“老公。”
“怎么了?”陆文州笑问。
时序想到自己刚才还跟他闹别扭,现在就被哄好了,虽说陆文州给自己偷偷叫来心理医生让他有点不高兴,可还不是因为关心他,但他好像真的越来越沉浸在这段关系中。
恃宠而骄这四个字,就差点没印在自己脸上。
他搂上陆文州的脖颈,闷闷不乐的把脸埋在宽厚的肩膀里:“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发脾气的。”
“因为我会告诉你消息才跟我道歉的?”
“才不是!”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说更郁闷了,他用额头轻轻砸了一下陆文州的肩膀:“不是的,我是真的觉得不太好。”
自己真的是……
作又自己自己在作,道歉又是陆文州在道歉,哄他也不行,不哄也不行,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发完脾气就开始后悔。
陆文州感受到时序的小脾气,也知道他是在跟自己示弱,这下是彻底的确定时序非常反感这个话题,他也没再纠结,反正他心里确定他爱的就是那晚跟他共渡爱河的时序。
绝对不是那个胆小害怕他的时序。
他笑着,轻轻拍后背:“煦州会以每股2.64元公开募股。”
时序诧异瞪大眼:“会有怎么高吗!”
每股2.64元的话,那煦州的估值肯定也会很高。
那他……赚翻了。
“当然会,你对你自己的商业版图没有信心吗?”
“我当然有!”
“那现在开心了吗?”陆文州用脸颊轻轻触碰枕在肩膀上的脑袋,感觉到时序的额头温度似乎比刚才高了一些,眸色深了几许。
果然不应该在这样草率的就找心理医生过来的,关心则乱。
温度又烧起来了。
“开心了。”时序唇角微扬,坐起身,想伸手去拿旁边的平板:“我看看股票先。”
结果手被陆文州握住,整个人被抱着躺到床上。
“先睡会,你现在累了。”陆文州没让他再去碰平板,把他抱在怀里躺下,想哄他睡一会,睡了再让医生过来检查。
时序:“??”他不累啊。
正想说话,眼皮忽然被掌心盖住,随即被结实的臂弯环抱着。
“快点好起来,别让我担心。”
时序听着耳畔温柔的嗓音,本来不困的,但好像又可以睡了,他伸手握住陆文州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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