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电梯走回自己的房子,却在走出电梯时,就看见两个人拿着铁棍的混混蹲在自己家门口。
是来讨债的。
高利贷催款很喜欢让这些好使唤的混混来恐吓催款,以达到害怕尽快还钱的目的。
“时序,这个月的钱什么时候还。”
铁棍猛地砸向家里的铁门,在楼道发出巨大的声响。
时序心想,好在隔壁没人住,不然得吓坏了,也好在他的胆子已经大了,如果是过去,他可能会因为这样而失眠焦虑,而不是递过去两朵玫瑰花让这两个混混消消气。
两人:“?”
“我会把房子卖了,尽快还清你们老板的钱,回去交差吧。”时序递过去最丑的两朵玫瑰花,又说道:“以后别来了,我不住这里了,也不要来砸门吓到新的房主,不然他得报警,这就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这两人也不是难缠的,一般恐吓威胁的目的起到效果了,那就可以。
到不了要打人的地步。
走之前还把玫瑰花丢在地上,玫瑰花跌落地板,娇嫩的花瓣跌落肮脏的地面。
电梯门关上,时序弯腰捡起掉了一地的玫瑰花,掉了几朵就捡起几朵,全部捡起来放回袋子里,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当家门打开后开灯的瞬间,扑面而来的记忆,属于他前半生的记忆彻底扑面而来,这一种感觉,让他强烈感觉到自己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他站在原地没动,抱着玫瑰花,最终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当晚,他找了个中介,约好让人明天上来看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房子卖掉,也把自己卡里剩下的最后两千块工资记好。
这是他全身上下,剩下的两千块。
一个读完研究生的硕士身上竟然只有两千块,说出去确实是应该要被笑话了。
联系完中介便跟领导请了个病假。
在睡觉前,他从家里翻出了最好看的饮料瓶,把玫瑰花全部插上,放到自己的床头,然后彻夜难眠。
第二天,中介上门来给房子拍照。
“你这房子虽然外边看着旧,不过里面保养得挺好的,看这样的装修风格像是香港那边的,九零年能买得起商品房的人家可没几个啊。”
时序心想当年他们家也确实是很富有的,但也只是曾经。
他笑笑没说话。
“那我就在平台上帮你放盘152万,这个价格可以吗?毕竟是学区房,这个价格还是可以的。”
时序点头:“可以,尽快帮我卖出去吧。”
能有152万已经是很意外的价格了,这152万投到瑞星身上,在未来一年里至少可以给他翻十倍。
老房子已经计划卖出去,接下来他的计划就是辞职。
但在辞职之前,他需要做一件事。
属于他的成绩他应该拿回来。
翌日。
“部长,关于新加坡那个融资项目现金流管控项目,我觉得不应该这样执行,如果按照原计划这样很容易出现漏洞,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逾期的问题。”
部长正在翻看着文件,听到面前的时序这么问,他抬眸,笑问:“怎么说?”
这个小年轻一直是他很看重的人才,身上确实有很多金融强项的技能,不论是风控能力,还是文笔,都是一绝,只是性子太乖,机会总是掌握在有准备的人。
“如果部长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尽快帮助银行收回这几年新加坡客户的账款6000万美元。”
部长点头:“可以。”他又想了一下:“对了小时,我记得你是有现金流管控经验的,之前在读书的时候有实习过这个是吗?”
时序‘嗯’了声:“对。”
“那好,给你一个小任务,帮瑞星管理一笔现金流,做到有利润,会有压力吗?”
“没什么压力,可以。”
一个月后——
“我靠,你们听到没有,时序竟然真的做到了,竟然只花了一个月就把逾期的6000万美元收回来了,只用了一个月啊!!!”
“这还不是最绝的,好像刘部长把瑞星委托我们风投部的现金流管控交给时序了,听说这个月瑞星的利润提升逾两千万,他原来那么厉害的啊。”
“时序可是斯坦福毕业的,这些对他来说应该都是小问题,之前一直被打压而已,你们不知道啊,那个走后门的刘贸然要不是部长的亲戚估计连个文员都捞不到。”
时序正准备把辞职信拿去给部长,就意外听到了这些对话,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是他应得的,他过去就不应该那么乖的。
走到部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部长看见进来的时序,笑容满面站起身:“来得正好小时,我啊,正想着给你安排季度奖跟奖励你假期,这两件事完成得非常好,给你升职的事情也已经在我计划里,刘贸然的位置你想挑战一下吗?”
“部长。”时序把辞呈放到部长办公室上,垂眸道:“感谢您的厚爱,也感谢您这两年对我的帮助,但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我想辞职。”
……
离开银行的时候是大中午。
这个月他已经完成了成功卖房,并通过卖房得到的钱全部投入瑞星里,也陆续前后得到了近九百万的收益,将一半的钱先还给高利贷,剩下的他还需要做其他事情。
至少他已经完成一半的事情。
时序直接扫了一辆路边的共享自行车,往外汇银行去。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他到了银行门口,走进大厅办理业务的窗口,把身份证递给业务员。
“你好,请帮我把卡里所有钱换成美元。”
业务员接过时序的身份证跟银行卡,在确认输入密码后,看见账户里近五百万的余额,再次确认:“先生,您确定是要将五百万换成美元是吗?”
“对。”
“好的,将进行电汇,请稍等。”
……
一周后,飞机飞往香港。
可是他在香港找不到陆文州,也没有魔金大楼。
又一周,他选择去美国。
第一个地方他先去了斯坦福,在那里,陆文州是斯坦福的优秀校友,可是他找了一圈,只找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陆文州。
再后来,他去了华尔街。
华尔街没有明珠投行,没有陆文州,也没有陆文州的两个好兄弟,好像哪里都没有陆文州的痕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他记忆里的存在。
可如果是这样,脖子上的项链是为什么。
不对,陆文州不可能是他凭空想出来的。
但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回来了,也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
……
就这样,他在美国一边赚钱,一边旅游,一边在美国各个角落去找陆文州的痕迹。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不会滑雪,却在Big Sky Ski Resort蒙大拿州滑得很溜。
还去了拉斯维加斯,他明明不会玩牌,只是随便玩了两场就赚了两千万美元。
还去了夏威夷下海潜水,他明明没有潜过水,却在教练带他体验式夸他谦虚了,明明挺好的,可是他真的没有潜过水,陆文州……好像没有教过他吧?
最后去的加州,在酒店顶层自己看了场浪漫的日出。
日出温柔的洒落阳台。
时序双腿屈着,双手托着下巴,神情郁闷地望着这场日出,怎么可以没有陆文州。
为什么哪哪都没有陆文州。
他不能忘了陆文州。
……
四年后。
“Thekla,要不要一起出海,我陪你过生日去!”
“去哪?”
“纽约港。”
此时的纽约港,停放着一艘白色的私人游艇。
游艇的甲板位置,靠在栏杆上的漂亮长发青年戴着墨镜,正迎面吹着拂来的冷风,长发被吹得凌乱,却没有丝毫掩盖他身上自由而又随性的气质。
若是可见,便能看见他手中攥着一条项链,链条摇曳,蓝色的钻石在海面的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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