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一声又一声强有力的跳动都给他的回答。
他也开始反思自己,陆文州说的没错,先说爱的是他,现在在出尔反尔的也是他,想着离开的也是他,他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继续保持着以前那样的关系不好吗,继续依附陆文州不好吗,这就可以轻松的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思考。
反正陆文州已经爱上他了。
其实只要他还跟以前一样,他会少走很多弯路,他会唾手可得所有的东西,他想要的一切名与利陆文州会毫不余力为他拿来,就像现在,他其实可以干脆的签了,不要有任何负担继续以‘时序’的身份活下去。
对,是这样没错。
可他从此以后就真的是‘时序’了,身上也会打上属于陆文州的标签。
就算做出成绩出现在公众面前,大家的议论声可能就是这人是陆文州的爱人,是陆文州的人,所有的成绩都是因为陆文州才有的,不是时序。
那所有的努力都会打上陆文州的烙印。
那他去哪里了?就要放弃原来的那个自己了吗?
不行,他不想。
他首先要先是自己,才能是陆文州的爱人,从想躺平到现在打算用野心勃勃让自己走出舒适圈,这是他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是唯一的办法。
害怕被知道,又想要陆文州知道他爱的人是时序,是24岁的时序,不是22岁的时序。
船舱里开着暖气,就算褪去一切都不觉得冷。
大汗淋漓到了一定程度觉得干渴,时序感觉自己就像是缺了水的鱼,在接吻时本能的渴求更多。或许是刚才的回答惹怒了陆文州,整个过程中他的手都不给碰。
手被对方压住,手指紧扣着,躲不开,坐不稳,躺不稳,掌心湿漉。
到了最后。
他感觉陆文州把他抱起来,拿过那份协议书,微凉的笔放入他潮湿的手心。
“宝宝,签名吧。”
陆文州的手包裹着他的手,一起握着这支笔,手一同放在协议书,让他看着协议书,甲方已经签名,是陆文州的名字。
这是一份贵重的礼物。
是一份可能兑现不了的礼物。
时序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毕竟刚做完,大脑都是嗡嗡的,但他是清醒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签名的话这份协议是可以生效,也可以因为笔迹不同而无效。
生效的情况是取决于两人都同意,没有任何异议。
无效的情况是取决于单方面提出异议,比如因为与本人笔迹不同,可以被判为不是本人签名协议无效不具有法律效力。
他不想陆文州生气,还是签下了名。
陆文州在身后环抱着身前大汗淋漓的时序,目光紧紧盯着他签下的名字,落笔的字迹漂亮,笔锋有力,哪里还像是之前规规矩矩的字迹。
这时候他似乎才发现,‘时序’这两个字跟原来去领取结婚证时写的结婚申请书不一样。
就算是练过字,也很难在短短的一年里有这样的变化。
每个人的字迹都不一样,就算是模仿都很难出一模一样的字迹,每个人落笔的习惯与力度,书写条件等因素,这些都是做鉴定就能鉴定出来的依据。
结婚申请书上的‘时序’两个字,跟现在在婚后财产协议书上落笔的‘时序’两个字,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两个人。
……两个人?
“我签好了。”时序放下笔,回头看向陆文州,他对上这男人注视着他的目光,这一次他没有回避。
迟早都会知道的。
那就知道吧。
“宝宝的字什么时候练得那么好看了,我竟然都没发现。”陆文州把协议书放到一旁,将被汗湿透的时序抱起来,往浴室走去:“看来是我对你还不够了解。”
他应该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在短时间里有那么大的变化。
如果是因为时家那些事,也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从一个生性胆小怕事的性格,到现在的乖张聪明,不仅仅是性格,还有谈吐以及学识,能够在他身边侃侃而谈那么多项目,特别是金融类的投资项目,这绝对不是光凭借兴趣爱好就能够学会的东西。
是需要经过系统学习才能够获得的专业知识。
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投资了瑞星科技,成为了首次上市就在流通股市场占有份额最多的股东,背后还招揽了曾经的股市传奇沈君尧跟裴御作为分析师跟操盘手,更在他的两个好友面前刷了很大的好感度,在养老智慧社会这个板块拿到很大的投资金额。
更是通过这些方式拿下时家,借助他,把当年的委屈一一还了回去。
不仅如此,在进入集团后更是游刃有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从没有进入过社会的新人,更像是在社会上摸打滚打经验丰厚的资深金融风控师,对风险控制有着高度敏锐的判断力。
也在短时间里协助他监督瑞星汽车在国内市场的风控动向,在这三个月里,每一次销售汇报下的风控数据都非常好。
他之前不去深思,是因为他知道时序就是自己的,甚至还猜测过时序是不是精神分裂或者是双重人格,但事实证明不是。
可现在他已经不得不想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这一次他的感觉很强烈,这只金丝雀不是之前那一只金丝雀,这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鸟,要走飞了。
想走?
那得付出代价。
浴室里淋浴的水声响起。
头顶的花洒淋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陆文州将时序抵在墙上,大手轻轻抚开贴着脸的湿漉长发,别到脑后,露出这张干净精致的脸蛋,再顺手握住这截纤细的脖颈,让他抬起脸看着自己,再轻轻将他抵在身后的墙上。
时序被迫抬起头,他注视着陆文州,水淋在这男人宽肩上,在浴室的氤氲水雾中没有再收敛他的眼神,深沉灼热,握着他脖颈的手臂结实有力,这个动作带着征服的意味。
虽然不是很用力,但是他知道自己挣脱不掉的。
这男人脱下那一身温文尔雅西服,在他面前将所有的谷欠望袒露,他就像是只能等待被吃抹干净的绵羊,哪里敢招惹面前的野兽。
他知道这男人的洞察力,自己这些小伎俩用多就会被发现了,真心与假意一看就知道。
包括有时候他的假意顺从。
头顶的温水淋落在脸上。
时序立刻闭上眼,下意识要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结果手被陆文州摁在了脑袋旁,手指扣入指缝中,随后就感觉到脸颊落下细碎温热的吻,吻掉他脸上的水。
一寸一寸,从脸颊,再到耳畔,最后吻在耳朵上,处处留下温柔缱绻的迷恋,随后感觉耳朵一疼。
他羞恼的睁开眼,瞪着咬自己耳朵的陆文州,猝不及防间,撞入这男人深情迷恋的目光中,在他呆住的瞬间,脖颈再次被温柔握住,然后整个人被抱入的宽厚怀中。
“时序。”
“……嗯?”
时序感觉到陆文州将脸埋入自己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他顿时怔住,这男人……不会是在跟他撒娇吧?
“我很爱你,我从来都没有为任何一个人心动过,我们刚结婚时我甚至不觉得你是我的伴侣,只是我养在家里的小花瓶,你乖乖听话就好,我不会管你做任何事情。”
他听着,心里想着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一开始他会毫无负担那么潇洒的玩。
“大概是在你看着我,愿意跟我撒娇了,我才慢慢意识到我应该要把你当成爱人对待。”
还没来得及回答,以为陆文州真的在跟他索爱撒娇,而后耳畔又落下一吻。
“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就干死你。”
他的脸颊被陆文州捧住,目光相对间,怔怔地凝视着陆文州眸中倒映着的自己,或许是这男人的眼神太温柔,又或许他在陆文州的眼里看见自己的模样,分明就跟陆文州一样的眼神。
“所以你是爱我的。”
是陆文州的爱意太过浓烈,躲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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