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关他什么事。
他抬腿就往前走。
书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床边燃起的安神香味道浓郁,现在倒有些熏得人头昏脑胀。
沈阙处理完祠堂的事情这会儿心乱如麻,脱下身上的长褂便往床边走。
坐下的瞬间,被窝里立刻传出一声,“哎呀。”
!!
沈阙瞬间站起身,“谁!谁在这里!”
大晚上的闹鬼了?!
祈绥缩回手,艰难地回了声,“是我。”
“祈绥?你怎么在这儿?”
沈阙惊魂未定,额上青筋隐隐凸起,被折腾得实在无法!
“卫廷把我房间霸占了,我只能来找你了。”
沈阙咬牙,恼羞成怒,“你不知道去找人重新给你安排一间屋子吗?”
祈绥困得不行,抓起被褥往里翻了个身。
圆团团似的滚到了角落。
无赖道:“我跟你拜了堂成了亲的,来找你睡觉有问题吗?”
“祈绥!”
沈阙气得失声,耳梢上窜起淡淡的薄绯。
祈绥慢悠悠的,继续道:“先前你也说了,我光着身子追你两公里,回一次头都算你流氓。
怎么,你还怕跟我睡同一张床啊?”
“……”
沈阙被堵得哑口无言。
可书屋没有能来打地铺的物什,床倒是能睡得下两个人。
祈绥又开始了,背对着他嘟嘟囔囔的。
“两个大男人睡一起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想怎么睡都行你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吗?还是怕把持不住?你……”
话音未落。
身侧的床铺立刻震了一下。
沈阙二话不说坐了下来,脱掉鞋子上了床。
激不了一点!
祈绥:…………
还以为他多沉稳呢,也不见得有多矜持。
沈阙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记起正事。
“祈少爷,今日事宜诸多,没来得及将你送回去,是我的疏忽。明日我定会安排人将你送回祈家。”
“可是我不想回去……”祈绥小声道。
安神香的味道在床头绕来绕去的。
沈阙生平第一次感到不适。
他忍了忍道:“祈少爷,西洋之风有多开放我并不知。可恕鄙人无能,并不是很……”
“行了我知道了。”
祈绥没好气地打断他,嗓音干干的。
“说白了就是我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你还是想把我赶回家,也不管我已同你拜堂的情分。”
沈阙不说话,算是默认。
等了许久,祈绥最后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行吧,那就让我回祈家被打死吧。他们发现我替嫁失败,定会打死我。届时每逢清明,还望沈家主给我烧点纸钱。”
“……”
沈阙还是不说话。
两人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祈绥又觉得不甘心。
笑道:“沈阙,你常年守着这所宅子安宁度日,可否看过外面的世界?”
沈阙张了张唇,低沉沙哑的嗓音这才响起。
“硝烟乱世,不是我等可以介入的。”
他不求沈家能大富大贵,跻身上流社会,只要族中人无虞,便是乱世之中最大的幸事。
祈绥短促地笑了声,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
固步自封从来不是褒义词,迟早有天会被社会淘汰,再无翻身的余地。
他想了想,又试探道:
“那你会抛弃自己的成见接受我吗?我们不用公开,地下恋也行。我饭量也很小的。”
沈阙又不说话了。
板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
祈绥眼皮跳了跳,也恼火地滚进了角落里。
真是跟这个老顽固没话说!
几秒后,他又认命地滚了回来。
皮笑肉不笑道:“沈阙,你在上海滩这么久,想必不知道西洋那边的新鲜事吧?”
“昂?”沈阙掀了掀眸。
“在西洋留学,我们一般都会给自己取个洋名,你知道我的英文名是什么吗?”
沈阙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什么?”
“我叫,珍塔玛·泰帅。”
沈阙:…………?
祈绥眉梢微挑,又道:“要不我也给你取个洋名?我猜你肯定喜欢的。”
说完,不等沈阙拒绝。
祈绥立刻上手,捏起男人的脸颊看向了自己。
十分真诚且坚定地说:“尼史格·莎碧。”
沈阙:…………
听不懂,没意思,不感兴趣。
沈阙别过脸,躲开了他的手。
沉着嗓子道:“祈少爷,很晚了,快些睡吧。明早我就送你离开。”
“……”
祈绥叹了口气,背过身沉默了。
夜已深沉,窗外的月色愈发清亮,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床边的安神香也快燃烧殆尽。
沈阙今夜不知怎的,迟迟没合上眼,失眠了。
身侧的少年倒是睡得香甜,从最里的位置滚到了他身边。
一只胳膊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胸口上。
沈阙皱眉,“祈绥,把手挪开……”
“嗯…”
少年迷迷糊糊地回了个单音。
沈阙喉咙干涩,顿觉心口窜起的火将有燎原趋势,抓起他的胳膊就要往挪开。
下一秒,床铺抖动。
祈绥直接整个人贴了上来。
第161章 民国:留洋少爷他竟是替嫁新娘(7)
沈阙:!!
少年温软的脸靠在他的胸膛,磨磨蹭蹭,像是筑巢的鸟儿找到了温暖的窝。
他几乎感受到喷薄在喉结上的呼吸。
“祈绥,你越界了……”沈阙低哑着提醒。
“月季饿了……?”
祈绥像是没睡着,又像是睡着了在说梦话。
他仰起头,湿热的唇瓣触碰上男人敏感的喉结,声音小到快听不清。
“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亲一下怎么了?”
沈阙咽了咽口水,眼睛被烧得晕红。
手还维持着抓他胳膊的姿势。
手背上青筋凸起,厉声道:“祈绥!”
祈绥才不管他怎么凶,胳膊肘支撑起床面立了起来,俯视他。
唇瓣的滚烫逐渐从男人的喉结转移到下颌,再到柔软的唇,轻轻点点地吻住。
“你,太近了。”
“别亲……”
沈阙只觉得快喘不过气,先前唇瓣结痂的痕迹直接裂开,浓烈的血腥味涌出。
似乎比安神香更让人神魂颠倒。
“祈绥……”
沈阙想要起来,又被人强行摁了下去。
少年湿漉漉的唇靠近了他的耳梢,在彼此喘气间喃喃低语。
“反正你都要赶我走,讨个福利没问题吧?”
沈阙太阳穴猛地一紧,再也压不下去。
一个反身,直接将他摁在了床上。
呼吸声喘,“祈绥,故意的是吧?”
“故意的怎么了?”
祈绥盯着他,挣扎了下没成功。
抬了抬下巴,倔强道:“亲你就亲你,不服你亲回来啊。来,往这儿亲。”
“祈绥!”
沈阙现在被激得说不出半个字,眼睛通红地望着身下人。
自己坚守的底线被他逼得一退再退!
祈绥就爱看他这副失控的模样,没半点儿平时端着的架子。
气焰也愈发嚣张。
“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嫌不够?躺着让我伺候你啊?我活儿那么好,你负责躺平享受……”
“呃!”
话音未落。
面前阴影落下,祈绥侧颈被狠狠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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