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唇,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那杯水,祈绥始终没送过去,驱车回了临江。
681有点看不懂他的操作。
【绥绥,那可是段荣啊,系统勘测出来他也是个gay,你就不怕……】
被撬墙角了吗?
祈绥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根本没当回事儿。
“要这么容易被撬,他就不是反派了。”
这话好像也没错,但是……
681有点儿小纠结,【我们现在黑化值降到六十了诶,真的不乘胜追击吗?】
“牛波。”
祈绥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电影里的男主角站在机舱边缘,执行跳伞任务。
但降落地点是片森林。
意味着未来的生与死全靠自己。
他缓缓道:“凡事不要太急于求成,慢慢来,效果会翻倍。”
681作为统子界不太咋地的统子,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
但绥绥都这么说了,那就乖乖听话吧。
白团子从识海跳出来,变成一只乖巧的布偶猫,窝在祈绥身边打起了瞌睡。
傅峥发来消息:【你人呢?】
祈绥瞥了眼,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他的愠怒。
【回家了。】
傅峥:【我在等你。】
第9章 嘘,禁止顶撞豪门小少爷(9)
他在隔间和段荣聊完事,祈绥都还没来。
一直到会所歇业。
祈绥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纳闷,什么水要接这么久?
碰到祈暖回家,他打听了一下。
祈暖说:“哥哥?哥哥说他在马路边被车撞死了,现在要我去给他收尸。”
傅峥:…………
他看起来很蠢吗?(-_)
祈绥打了个哈欠,半耷拉着眸子回他。
【段荣找你说什么了?】
傅峥:【没什么。】
他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祈绥自然也问不出什么。
他无名恼火,故意激怒道:【段荣是个gay,你若有心,必定事半功倍。】
主要是想探探底,不知道傅峥和段荣的合作进行到哪一步了。
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死在反派手上。
半晌,傅峥才回:【?什么】
“有毛病,扣什么问号。”
祈绥不想敷衍他了,也懒得再回。
长臂一捞,搂紧681,睡在了沙发上。
“喵呜!”
早知道受这委屈,它就烂在识海里了!
凌晨两点。
傅峥站在会所门口,周遭清冷一片。
他看着屏幕,犹犹豫豫,半天没打出一个字。
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想起段荣,是因为他吗?
傅峥抿唇,不确定,但倒差不差。
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行。
傅峥微微勾唇,收回手机。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车门关上。
车子没有启动,司机也没问他去哪儿。
气氛很是古怪。
傅峥注意到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眼眸扫到后视镜,他笑出了声,“段先生?”
段誉招了招手,示意司机开车。
他不急不躁地开口。
“没想到傅公子落魄后,居然还能傍上那么多人为自己保驾护航,属实小看你了。”
“你指谁?”
傅峥冷静自持,知道段誉不敢拿他怎样。
薄唇扬了扬。
“祈绥还是……段荣?”
段誉自小被人踩在脚底下,自尊心是他最要强的东西,他绝不允许别人夺走自己的一切。
段家内斗,他与段荣本就针锋相对,如今又掺和进一个傅峥,他确确实实地乱套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傅家即使破产,难保傅峥没有人脉支持他崛起,更何况还有个祈绥……
一想到失败后他就极有可能再回到以前那个被任何人都看不起的日子,他就恨不得去死!
段誉扣住了十指。
明明很不安,说出的话轻松自负。
“傅峥,你今天能被我脚底下,记住,以后也会。我不可能给你翻身的机会。”
“拭目以待。”傅峥说。
“哦对,还有祈绥——”
段誉拖长了音调,注视着后视镜的男人,眸中寒意乍现,冷得人发抖。
这是他最不能忍的事情。
当初追在自己屁股后边跑的男人说倒戈就倒戈,这强烈的落差感换谁能忍。
段誉往后仰了仰,打着故意激怒他的心思。
笑得猖狂,表情甚是玩味。
“傅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和他在一起,想过他以前求我/的时候吗?”
傅峥寡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点别的表情,眉心蹙了蹙,透过后视镜看他,“哦?”
求他?不信。
第一晚,祈绥差点儿被折磨死才肯说出那句话。
嘴巴比他骨头还硬。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祈绥这人,是个人都能上呢。”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把他拉入你的阵营,但既然敢背叛我,一个也别想好过。”
闻言,傅峥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祈绥么?
他抬眼,与后视镜中段誉的视线撞上。
傅峥勾唇,情绪被掩藏在深渊黑潭。
声线极淡。
“你不会有这一天的。”
-
祈绥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昏的,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后知后觉,他好像着凉了。
祈绥没多在意,随便吃了两颗药,出门了。
681:【绥绥,你去哪儿?】
祈绥咬着嘴里的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回了句:“找丈母娘。”
【啥?丈母娘?】
傅峥昨晚受了伤,形象不佳,晚上就没去会所。
祈绥没喊他去临江,发的消息也没回。
他便坐车回了居民楼。
傅峥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差点儿坐过站。
一路上回想了下昨天发生的事,除了自己在隔间强势了点,似乎也没什么了。
“啧…”傅峥皱眉。
讨厌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
徐榕给他留了门,玄关处换鞋时,听见她在里面喊,“小峥回来了,今天怎么没去会所?”
“休息一下。”
“快进来,你朋友来看你了。”
傅峥动作一顿,朋友?什么朋友?
家里陈设不多,布置也简单。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傅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呛鼻浓烟,从厨房紧闭的夹缝里透出来。
傅峥咳嗽了声,“妈,你在做法吗?”
“说什么呢你!”
徐榕拉过他,凑近了悄悄说:“里面是你朋友,非得进屋里来,还说今天下午他做饭。
我不好拦着,就让他去了,但…嗯。”
徐榕不好继续说,面露难色。
她原以为对方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真撸起袖子上了,看这架势,估计厨房被炸只是时间问题。
“朋友?哪个朋友?”
徐榕想了想,“七,什么…七岁?”
“祈绥?”傅峥皱眉。
“对对对,是叫这名。”
祈绥正在炒菜。
他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锅盖,看着锅里翻滚的油,整个人差点儿靠墙上。
傅峥开门时就看到这滑稽的一幕。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关掉了天然气。
“不会做饭就别做,别把厨房炸了。”
祈绥默默放下锅盖。
“我这不是在学。想着,你要是回来了,说不定能尝尝我的手艺。”
他说得真挚,莫名揪人心。
傅峥一哽,盯着他,半天没说出来话。
祈绥穿着碎花式的围裙,脸上沾着点黑灰,与他这张算得上清冷的脸格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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