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好贴心啊。不愧是朕的皇后!”
祈绥揶揄,一下子从他手里抢过了食盒,迫不及待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块就往嘴里塞。
一瞅屋外的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
“这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呢你就来找我,不怕被人发现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说你魅惑主上,我可保不住你。”
楚彧笑了一声,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拉着人坐在了后面的椅子。
战术性清了清嗓子,开口就是一句怪腔。
“陛下刚刚在外面和宋将军聊得好开心啊,聊什么呢聊那么久,我都嫉妒了。明日宣个旨,把他叫进宫中一起玩啊。”
“生活平平无味,阴阳给我调味。”
祈绥每次都被他这天大的醋劲儿笑到,吃着东西还不忘回身在他腿上掐了下,以示警告。
“我们在说西北边防的事,那边的将士说只认你的命令,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怎么办?”
楚彧得意地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下。
“陛下好说,我的就是你的。你再多吹点枕边风,没什么不可能的。”
“那这件事交给你了。你是我的贤内助,我放心!”
求人办事,肯定要说两句好听的哄着,而且楚彧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祈绥心里一喜,正庆幸这桩事可以解决了。
楚彧冷不丁地来了句,“答应你可以,亲我一下。”
“呃…?”
有种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荒谬感。
楚彧嘴唇轻勾,喉咙里溢出低笑,“陛下刚刚都能和宋将军说笑,亲我一下又怎么了?”
操了。
祈绥真想抓起块糖糕塞他嘴里,堵住他那张破嘴!
但求人嘛,不得献个殷勤,说几句好听的表达一下诚意。
祈绥咬牙切齿,眼神幽怨。
——被占便宜的第n天。
少年半趴在桌子上,楚彧弯腰从上往下看他,两人凑得很近,黑眸沉沉对视,呼吸交织缠绵。
不情不愿地在他脸上很快贴了一下,“这样行了吧。”
“怎么这么快?”楚彧皱眉,脱口而出。
祈绥:“……?”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侮辱人呢?
祈绥没来得及细想,楚彧直接把脸凑了过来,无赖道:“再亲一个,刚刚太敷衍了。”
受不了了。
…这家伙还真是把厚脸皮发挥的淋漓尽致!
祈绥气都被气饱,仰头瞪他,气急败坏道:
“你知不知道当皇帝真的很累啊,那群老东西逼我纳妃,我还得为了你,推三阻四!你都不为我考虑下,还来说风凉话。”
楚彧直起身,眼观鼻,鼻观心,幽幽然道:“那陛下什么时候纳我为妃呢,你都说这么久了。”
祈绥表情木然,张嘴就来,“我不是说了吗,等我坐稳这江山……”
“行。”
楚彧打断他,伸手抬着他下巴往上。
薄唇翕动,皮笑肉不笑。
“我相信陛下,但陛下下次给我画大饼的时候记得放点辣椒,我这个人嘴刁。”
祈绥:“……”
反将一军,他输了。
祈绥抓狂,拍开他的手,重新趴回桌上,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跟你夺什么权了,做个混吃等死的傀儡皇帝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我快萎了。”
楚彧扬眉,一低头呼出的气息全吹在了他耳朵上。
调子轻飘飘的,勾得人心尖儿发软。
“陛下如果想当这个傀儡皇帝,那我便谋权篡位,娶你当皇后。而且我速度可比陛下快多了,也不怕那群老东西敢说什么。”
祈绥低低地笑,“想得美。”
“没关系的陛下,就算到时候你当了我的皇后,只要你不出去鬼混,别的我什么都忍得了。”
“……”
6,我还得夸你一下大度啊?
祈绥被气笑了。
抬眼一看,窗外的天色差不多暗下来,屋子里没点烛光,连带着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
让人昏昏欲睡的。
祈绥吃饱了有点犯困,打了个哈欠,他摆摆手道:“我要睡觉了,你是回去还是……”
“睡觉。”
楚彧二话不说把人拉起来往床边走,边走边解开了他腰间的束带,往地上随意一扔。
再一并脱了衣服和鞋履,祈绥刚到床边,就被人抱起利落地往被子里一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实在是太熟练了。
楚彧在床边脱衣服,祈绥躺在床上看他,脑子里的弦忽然弹了一下。
“对了楚彧,今天常安宫的事我还没跟你说,那个宸太妃……”
话音未落,楚彧垂眸,视线跟着落下来。
嗓音很平静,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知道。”
一个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摄政王的眼线几乎遍布,即使他已经让权,也依旧没有收敛。
美其名曰,“保护”。
不过无所谓,祈绥也懒得管他这些小事。
楚彧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手指攥着衣摆紧紧地抓住,视线忽然飘到了其他地方。
几秒后又回归原位,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弧。
第360章 摄政王,小皇帝又翻墙逃走了(28)
“我与太妃娘娘有缘无分,她当初利用我做的那些事,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忘记了。”
“但是陛下,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企图陷害要你的命,那是她作为臣子的不忠。”
“如今你留她一命,已是对她的仁慈,也算偿还了她这些年虚与委蛇的一点好。陛下不用顾忌我,做你该做的。”
这些他当然知道,他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在后面挤兑。
只是想着,楚彧怎么说也和宸太妃十几年的感情,如何也是要告知的。
他在不在意的,跟自己关系不大。
祈绥叹了口气,缩在被窝里转了个身,瞌上眼迷迷糊糊地准备睡了。
楚彧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俯下身来在他耳畔嗳嗳低语,柔软的唇瓣擦过他敏感的耳梢。
“怎么了陛下,是担心我会难过吗?倒也不用,那些年她待我一般,其实也没多少感情。”
“不是……”
祈绥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实在困得紧,微微偏头,在男人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浅尝辄止,一触即分。
“只是突然感觉做皇帝好累啊,要顾及这么多人和事,偶尔还要被那群老东西强逼着纳妃。我难啊。”
祈绥抬手,胳膊挡住了眼睛,困意倦浓,浑身筋骨都是酸软的。
“虽然我也很想撒泼打滚,说一句我再也不干了!但时间告诉我,无理取闹的年龄已经过了,到了该装逼的时候了。”
楚彧闷笑,被他这无厘头的话逗得不行。
低头,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淡色唇瓣轻轻翘起。
“陛下不是一向骄傲吗?现在居然退缩了,都不怕前朝那群老东西笑你吗?笑你不堪大用。”
“骄傲,骄傲能当饭吃啊?”祈绥胸腔震颤,想到什么,没忍住给自己笑到了。
果然,这忙忙碌碌用脑子的日子实在不适合他。
“让他们笑吧,我一定要那群嘲笑我的人被我笑死。”
楚彧垂眸,盯着少年这副摆烂咸鱼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无奈是其一,更多的是心疼。
他抬手,缓慢褪下了最外面的一层衣衫,爬上床,将少年抱进怀中,胳膊垫在了他脑袋下。
耳边是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楚彧盯着少年闭紧的双眸,目光将他的轮廓进行描绘,一点一点,一点一点。
在心中形成了另一副模样。
黑暗中,男人的喉咙被压得很低很低。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无声夜里掀起翻天覆地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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