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华错愕。
可孟生早说了要给他带个儿媳妇回来啊!
不是安静还能是谁!
这时,王诚走上了前,视线轻蔑地将男人打量,讽刺开口。
“叔,你知道你儿子跟谁在一起了吗?”
“哪家的女娃?”
王诚握紧了拳头,眼眸倏然红透。
“是祈绥!就是经常跟你儿子走得近的那个男知青!男的,男的!他们在处对象!”
这件事其实他们年轻一辈都在传,很默契地装作不知道,毕竟搁这年代着实有伤风化!
信息量有点大。
孟德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开口,“男的?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知青?”
王诚冷着脸点头。
孟德华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这才模糊地记起,近两个月孟生总是睡得特别早,屋里还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原以为是耗子进去了,居然是——
孟德华心里咯噔一跳,手里的篮子落了地。
里面的鸡蛋掉出来,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转瞬,震惊被无尽的愤怒替代。
“孟生!”
他怒火滔天地挽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王诚一下子把人抓住,“叔!”
“你做啥子,别拦着老子去打死那个没败坏门风的玩意儿!居然跟男人在一起,作呕,把我孟家的脸往哪儿搁!”
王诚眼神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轻呵道:“叔,你知道最近乡里贴的城市务工告示吧?”
“咋?”
“我偷听到他们在那儿盘算呢,祈绥想孟生以后跟他一起进城,就留你一个人在乡里。
你想,你唯一的依靠就是孟生,要他以后进城不管你了,你这个儿子不就白养了吗?”
孟德华脸色骤变,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跟男人苟合在一起不说,竟然还想抛弃老子!
孟德华受到蛊惑,气得发抖。
“祈绥,祈绥,就是他勾搭我们家孟生的!如果不是祈绥,他就会乖乖听我的话!”
他再也忍不了了,怒火窜上天灵盖,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冲出了院子!
张家怀脸色复杂,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怀疑地笑道:“王知青,你这是和同窗闹矛盾了啊?我咋记得祈绥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记得上辈子,祈绥同王诚一起下乡援助,两人关系可是好得不得了。
后来时代结束,他们虽然没再碰面,但也隐约听说他俩似乎是成一对儿了。
——在那个不算开放的年代。
但是现在……
王诚回头,恶狠狠地瞪过去,咬牙切齿地警告,“不关你的事,少管!”
安静吓得脖子一缩,躲在了张家怀身后。
张家怀脸红脖子粗地呛回去。
“喂,你!问你句咋了,祈绥是跟孟生在一起了,又不是跟我在一起,横什么横!”
“刁民!”
王诚满腹不甘地啐了口,不屑和他们多交流,转身就往下坡路走去。
他绝对不会让祈绥和孟生这么轻易地在一起!
凭什么,凭什么!
-
十月的暑热还未完全散去,祈绥拖了根凳子在院子里躺着,抬头看天上数不清的繁星。
孟生说待会儿来给他送绿豆汤。
他在院子里等着呢。
屋里两个同窗的知青捧着书,往门口看了眼,嘀嘀咕咕地说小话。
“看,祈绥,他今天居然回来睡了,以往三天都不一定回来一次,这怕不是——”
“哎哟,你小声点,人家啊跟我们不一样。这乡里年轻辈的可都传遍了,他跟孟生啊,啧啧。”
“真是活久见,两个男人……”
“啪!”
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清脆的一声响。
刚开口的知青直接被对面的知青扇了一巴掌。
他愣住了,“你打我干啥!”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
那个人都傻了,“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受控制,我也不想的!”
“他妈的,你当老子蠢吗!”
狭小的屋子里,没一会儿便响起两人的互殴声,哀嚎声传进隔壁的猪圈,猪都麻了。
祈绥操纵着神力那叫一个舒服自在。
正准备把他俩带进猪圈里继续互殴时。
院子里忽然响起男人暴怒的一声,“祈绥!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孟德华又喝了酒,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院子里来。
这一声惊呼,直接惊动了隔壁几个院子的妇人。
“快来快来,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纷纷从屋子里出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幕。
祈绥从凳子上站起来,蒲扇握在手里,散漫地哼了声,“找我?”
孟德华举起手里的木棍子,猛地声打在院子里悬空的晾衣绳上。
晾衣绳瞬间垮掉,上面的衣服全部往下掉。
孟德华:“祈绥,你他娘的可真够不要脸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勾搭我儿子!”
第97章 糙汉野欲撩,貌美知青受不了(10)
“啥,勾搭儿子,孟老头家的孟生?”
看戏的妇人抓着瓜子走在吃瓜前线,听到这声儿下巴就快惊掉了。
这时,人群里冒出八卦来: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我儿子跟我说的,这男知青啊,跟阿生在一起了!两个男人……”
“我的天,两个男人,搞对象!?”
“孟老头养了个同性恋啊,这要传出去,我们彩霞村的脸面往哪儿搁!”
周围的议论声嘈杂入耳,全部都是怀疑、摒弃,狠狠践踏着孟德华的自尊心。
孟德华酒劲儿上头。
扬起手里的棍子就落了下去!
“小兔崽子,居然敢来勾搭我儿子!两个男人搞在一起,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孟家!”
祈绥堪堪躲过。
顾忌围观人太多,他不方便动手,否则闹得太难看,估计当晚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皱着眉,“你有完没完?”
孟德华不依不饶,脸色是不正常的红。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离我儿子远点!我儿子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祈绥:“我算你爹,千变万化!”
“你说什么!”
孟德华暴怒,手里木棒一挥。
猝不及防的,脚下猛地下绊住。
“哎哟!”
他直愣愣地往后栽去,摔了个大马趴。
“我的老腰诶!这地咱嫩不平……”
祈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手里的蒲扇还在晃。
“孟德华,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你不就图个富贵生活,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儿子吗?”
“我呸!”
孟德华整张脸都在抽搐,面部表情皱成了扭曲的一团,疯狂地大吼。
“伤风败俗的玩意儿,我绝对不允许孟生和你在一起!两个男人,这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祈绥眼眸稍冷,掐了掐指腹。
正想给他个教训。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男人的呼喊,“爸,你怎么在这儿!你——”
孟生拨开人群冲了进来,周围的窃窃私语侮辱难听,以及地上那根手腕粗的棒子太过扎眼。
“绥绥!”
他迫切地上前,想去看少年受伤没。
男人见状,目眦尽裂地怒吼。
“孟生,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你老子还在这儿呢,你去关心那个崽种!”
孟德华气不过,酒精麻痹了大脑,下意识地握紧地上的棍子就站了起来。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祈绥走了神,注意力放在孟生身上没愣住。
眼前砸下一根乌压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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