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途径一个玉器铺子,宁行止摸向清虚道人送他的司南佩,唤住王福喜:“福喜公公,您等我一下。”
说完,匆匆进到铺子。
宁行止把司南佩递给老板:“老板,帮我把这玉佩分成两半。”
老板拿过玉佩细细打量一番,劝道:“公子,这司南佩形状完好,玉质极佳,若您分开了,可就没那么值钱了呐。”
“帮我分开,做成两个玉佩,要快。”宁行止此去,恐怕日后便不能护着聂玄了,只盼清虚道人给他的玉佩,护佑他的时候,也能护聂玄一二。
老板接过玉佩,还是忍不住再三询问宁行止,确认宁行止要把玉佩一分为二,不由惋惜。
处理好玉佩,老板把两块玉佩交到宁行止手中,又忍不住感慨了两句。
离开玉器铺子,宁行止跟着王福喜进了宫。
到了紫宸殿门口,王福喜没进去,他笑眯眯的把宁行止往里送,边送边低声说:“小公子,快进去吧,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
宁行止捏了捏手中的玉佩,抬脚迈进殿内,刚一进去,就听到聂玄说:“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你有什么闪失,叫朕如何是好?让宁卿去便好。”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下章就入V了,这两天得攒V章,周五零点更新大肥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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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两个预收:
预收一→阴鸷太子他后悔了
文案:人人都道太子聂昭阴鸷狠厉,再加上母家势强,皆惧怕于他。
穆清却觉得太子谦谦有礼,是不可多得的君子,殊不知笑里有刀,人心险恶。
聂昭用柔情蜜意织就铺天密网,将穆清罩得严严实实。
山村里走出来的质朴少年,又哪里懂得深情厚爱皆可伪装。
穆清沉溺于聂昭的甜言蜜语,信了聂昭的矢志不渝,直到那个名声享誉京都的青年游历归来。
看着顾其玉那与他七分相似的面孔,穆清才明白,聂昭不忍那人沾惹尘埃,所以便拖他入泥淖。
所有深情厚爱,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寄托情思的替代品。
穆清想要远离聂昭,聂昭却不许他离开,抱着他深情款款诉说心意。
情话说的情真意切,穆清险些当了真,直到聂昭对他说:你年龄比其玉小,才学比其玉高,若你参加科举,定能一举夺魁,不若今年你放弃,让给其玉可好?
科举三年一届,岂能说让就让?
穆清不肯,聂昭就把他关起来,任他如何哭喊,都不曾心软半分。
穆清彻底心灰意冷,想要离开京都,聂昭却不许。
看着赤红着眼,发狂留他的人,穆清不懂,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还留他作甚?
深宫内苑,重兵把守,聂昭布下天罗地网困住穆清,直到皇帝驾崩,穆清才趁乱逃走。
穆清不敢回家,寻了个偏僻乡镇避风头,却发现遍地都是他的海捕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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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二→无情仙尊他后悔了[重生]
文案:林寒和林骄阳是对血脉相连的双生子,林骄阳是至纯至阳之体,是无妄仙尊命定的道侣,而林寒至阴至污,被家族所厌弃。
林家为了不让林寒影响到林骄阳,把他关在寒潭地底,对外宣称林骄阳是家中独子,直到无妄仙尊出现,把他带回宗门。
仙尊教他读书识字,授他修真法门,为了不辜负仙尊,林寒潜心修炼,不过短短百年,已臻化境。
雷劫将至,无妄仙尊亲自为他画阵,却不想竟是欺天大阵。
百年修为,一朝散尽,原来过往所有的好,都是等着这一刻替林骄阳挡雷劫。
林寒怔怔看着无妄仙尊,他平静的看着他,神情淡漠,再无往日温柔。
鲜血填满阵法,天雷裹挟惊天之势呼啸而下,不过瞬息,林寒已成齑粉。
再次睁眼,林寒又回到了那个寒冷彻骨,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不知道在黑暗中等了多久,久到前尘往事悉数忘却,久到他忘了自己是谁,终于有人找到这里。
那人白衣翩跹,银丝飞舞,俊美无铸的面容似九天神邸,他朝他伸出手,带他回家,教他术法,他说他叫钟离妄,是他的道侣。
林寒记得很久之前也有人把他从黑暗中带出来,然后给了他更深的绝望。
那人是世人膜拜仰望的无妄仙尊,那人名叫钟离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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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宁行止只觉脑子嗡的一声,接着便是一片空白。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殿内,聂玄正温柔的看着卫翀,卫翀也看着聂玄,眼中满是仰慕和欣喜,他红着脸,急急道:“我、我不怕的。”
“可是朕怕。”聂玄轻拍着卫翀的肩膀,“你乖乖留在西京,朕看着你才能安心,好吗?”
卫翀点点头,乖顺道:“我全听陛下的。”
聂玄还欲再说些什么,余光看到宁行止苍白着脸站在门口,眉头微微拧起,他对卫翀道:“你先回去吧,朕同宁卿交代些事情。”
“是。”卫翀乖乖应承,从宁行止身边经过时轻哼一声,眉眼间俱是得色。
卫翀离开后,聂玄见宁行止还站在原地不动,皱眉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宁行止如行尸走肉般走到聂玄跟前,木然的行礼,刚准备跪下,聂玄就扶住他的肩膀,宁行止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这回家半个月,怎的一点儿都没养好?
聂玄抬手去摸宁行止的额头,宁行止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聂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一把拉过宁行止,揽住宁行止的腰,额头强硬地贴上宁行止的额头,宁行止额头冰凉,身上犹带着外面的寒气,聂玄索性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宁行止想着刚刚聂玄同卫翀说的话,想着聂玄对卫翀的那不曾给过任何人的温柔,尽管聂玄身上温暖,可他却觉得遍体生寒。
感受到怀里身体越来越僵硬,聂玄更是不虞,他松开宁行止,挑起他的下巴:“宁行止,你这是何意?如今倒是碰不得了?”
宁行止抿着嘴不说话。
聂玄更是烦乱,他最是不喜宁行止的什么都不说。
盯着宁行止看了好一会儿,宁行止依旧沉默,丝毫说话的打算都没有。
聂玄叹了口气:“罢了,朕找你来也不是为了置气的。”
聂玄递给宁行止一个折子:“看看。”
宁行止接过来,折子是安西都护府递来的,说是百越屡犯边境,骚扰百姓,以致怨声载道,恳请派兵增援,以扬我国威。
聂玄盯着宁行止,待宁行止看完,问道:“可有什么想说的?”
百越本是弹丸小国,大亓建国未久,骚扰大亓边境数次,后大亓出兵镇压,百越送国书求和,自此向大亓俯首称臣。
先皇时,百越就不太安分了,曾有几次对边境小规模的骚扰,不过很快就被镇压,如今百越老国君已经年迈,百越国内事务均由二王子处理,据闻,二王子好斗,已接连吞并周围几个小国,如今骚扰边境,恐怕也是种试探,这一战,必定要打,否则百越只会更加猖獗。
只是……
宁行止垂下眼,此次他来是为了辞官,宁夫人还在家中等着他,只是事关国家大事,他又当如何抉择?
宁行止细细想了一圈朝中武将,并非没有可用之人,此战也未必非他不可,再加上聂玄刚刚同卫翀说的话,宁行止彻底歇了请战的心思。
宁行止把折子放回御案上,道:“臣此次前来,是为辞官。”
聂玄听宁行止这么说,怒意直冲脑门。
国库并不丰腴,虽然迟早会打百越,但现在绝非良机,若不是为了给宁行止养亲兵,他何至于现在就动手?可宁行止在说什么?他竟说要辞官?
聂玄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再说一次。”
宁行止话已出口,也不再犹豫,他重复道:“我要辞官。”
“你妄想!”聂玄怎么可能允许?
这半个月来,聂玄想了很多,想三年前宁行止狠心阻拦,想三年间自己对宁行止置之不理,却又时刻关注,想诚王造反时宁行止浴血而战,想这几个月来对宁行止的种种报复,最后想着的是那天看到宁行止吐血时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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