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玄拉过宁行止,抱住他的腰:“没事的,阿止,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
聂玄最终还是坐上了那顶自己选的轿子。
他们从王府后门出发,向西而行,最后再由西边绕回王府。
长街上,宁行止一身大红喜袍,高头大马,别提多春风得意了,他身后的轿子,四方皆为红色纱帐,聂玄盖着红色纱盖,端坐在正中心,轿内如何,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男子成亲本就是奇事,其中一个还穿嫁衣盖盖头,更是奇中之奇。
“那个轿子上的便是王爷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吧?”
“怎么穿的女子的嫁衣?真是羞死人了。”
“他定然是用了什么妖术,王爷被逼无奈才和他成亲的。”
“……”
长街旁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宁行止不由担心地看向聂玄,却见聂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这让宁行止放心不少。
回到王府,宾客已至,聂麟也来了,整个王府一片喜气洋洋。
宁行止和聂玄拉着红绸进到正堂,在主婚人的唱诵中拜天地,拜父母,又双双对拜,直到把聂玄送进洞房。
宁行止本想拉聂玄一道出去敬酒的,聂玄又逗他:“哪有‘新娘子’去敬酒的,我等夫君回来给我揭盖头。”
“聂玄!”
“好了。”聂玄笑道,“阿止快去,我等你回来。”
“你当真不去吗?”宁行止不想留聂玄一个人,“我留下陪你吧。”
聂玄拉过宁行止,趁宁行止不备,将宁行止压倒在床上,隔着红纱,宁行止看不到聂玄的表情,可聂玄带给他的那种压迫感,让他心跳加速。
聂玄凑在宁行止耳边,温柔的呼吸喷洒在宁行止的耳侧,低沉的声音在宁行止耳边响起:“阿止如此急色吗?”
宁行止愤愤推开聂玄,从床上跳下来:“你才急色!”
聂玄大方承认:“那是自然。”
“无耻。”宁行止低低骂了一句,跑出去了。
宁行止不擅饮酒,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酒量依旧没有丝毫长进,尽管大家碍于他的身份不敢灌酒,可一圈儿下来,宁行止还是醉了。
宁行舟把宁行止扶回房间,轻轻叩门,道:“阿止喝醉了。”
门从里面打开,聂玄依旧没有揭去盖头,宁行舟愣了一下,他以为聂玄就是装装样子的,他把宁行止交给聂玄:“阿止就劳你照顾了。”
“应该的。”聂玄说罢,便关了房门。
宁行舟转过身,想着聂玄在屋里等着宁行止掀盖头的画面,揉了揉鼻子,没忍住笑开,他是真没想到聂玄竟也有这一天。
聂玄把宁行止扶到床上坐下,宁行止沾床就要往下倒。
聂玄立刻拉住宁行止:“阿止,还没揭盖头呢。”
“对,对。”宁行止强撑着,伸手去掀盖头。
看着红烛下聂玄柔和的面庞,宁行止凑近细细去看,忍不住赞叹:“真好看。”
聂玄是宁行止青春萌动时便喜欢的人,即便他曾受过伤害,即便他曾决意放下,可他知道,他从没有真正放下过,如今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他也能真正正视自己的内心,再不用隐藏了。
“喜欢吗?”聂玄问。
宁行止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
宁行止想了想,把手臂张大:“这么喜欢。”
聂玄笑开,他扶着宁行止,深深看着因为醉酒而全身泛粉的人,嗓音有些干哑:“阿止,今晚是我们的洞房夜。”
“唔。”宁行止的脑袋已经有些混沌了。
聂玄道:“阿止,你亲亲我。”
宁行止乖巧的凑过去亲了聂玄一口。
“不够。”聂玄道。
宁行止又凑过去亲了一口。
“还是不够。”
宁行止有些不耐烦了,他好困,他想睡觉。
聂玄哪里肯放过宁行止?
他又问:“那我亲亲你可以吗?”
“亲了就可以睡了吗?”宁行止问。
“嗯。”聂玄睁着眼睛说瞎话。
宁行止抬起脸对着聂玄,只要能让他快些睡觉,怎么亲都行。
聂玄伸手拨开宁行止颊边碎发,亲吻他的额头鼻尖,直到那红润的嘴唇。
聂玄的吻从温柔到炙热,宁行止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推了推聂玄,可因为喝酒的缘故,浑身无力,聂玄更是抓着机会在宁行止身上到处点火。
聂玄把宁行止放倒在床上,伸手将床边帐帘放下。
被翻红浪,云梦闲情,红烛一夜长明。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还有几个小番外就全文完结了,预收求一波~~~
预收一→阴鸷太子他后悔了
文案:人人都道太子聂昭阴鸷狠厉,再加上母家势强,皆惧怕于他。
穆清却觉得太子谦谦有礼,是不可多得的君子,殊不知笑里有刀,人心险恶。
聂昭用柔情蜜意织就铺天密网,将穆清罩得严严实实。
山村里走出来的质朴少年,又哪里懂得深情厚爱皆可伪装。
穆清沉溺于聂昭的甜言蜜语,信了聂昭的矢志不渝,直到那个名声享誉京都的青年游历归来。
看着顾其玉那与他七分相似的面孔,穆清才明白,聂昭不忍那人沾惹尘埃,所以便拖他入泥淖。
所有深情厚爱,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寄托情思的替代品。
穆清想要远离聂昭,聂昭却不许他离开,抱着他深情款款诉说心意。
情话说的情真意切,穆清险些当了真,直到聂昭对他说:你年龄比其玉小,才学比其玉高,若你参加科举,定能一举夺魁,不若今年你放弃,让给其玉可好?
科举三年一届,岂能说让就让?
穆清不肯,聂昭就把他关起来,任他如何哭喊,都不曾心软半分。
穆清彻底心灰意冷,想要离开京都,聂昭却不许。
看着赤红着眼,发狂留他的人,穆清不懂,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还留他作甚?
深宫内苑,重兵把守,聂昭布下天罗地网困住穆清,直到皇帝驾崩,穆清才趁乱逃走。
穆清不敢回家,寻了个偏僻乡镇避风头,却发现遍地都是他的海捕文书。
预收二→无情仙尊他后悔了[重生]
文案:林寒和林骄阳是对血脉相连的双生子,林骄阳是至纯至阳之体,是无妄仙尊命定的道侣,而林寒至阴至污,被家族所厌弃。
林家为了不让林寒影响到林骄阳,把他关在寒潭地底,对外宣称林骄阳是家中独子,直到无妄仙尊出现,把他带回宗门。
仙尊教他读书识字,授他修真法门,为了不辜负仙尊,林寒潜心修炼,不过短短百年,已臻化境。
雷劫将至,无妄仙尊亲自为他画阵,却不想竟是欺天大阵。
百年修为,一朝散尽,原来过往所有的好,都是等着这一刻替林骄阳挡雷劫。
林寒怔怔看着无妄仙尊,他平静的看着他,神情淡漠,再无往日温柔。
鲜血填满阵法,天雷裹挟惊天之势呼啸而下,不过瞬息,林寒已成齑粉。
再次睁眼,林寒又回到了那个寒冷彻骨,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不知道在黑暗中等了多久,久到前尘往事悉数忘却,久到他忘了自己是谁,终于有人找到这里。
那人白衣翩跹,银丝飞舞,俊美无铸的面容似九天神邸,他朝他伸出手,带他回家,教他术法,他说他叫钟离妄,是他的道侣。
林寒记得很久之前也有人把他从黑暗中带出来,然后给了他更深的绝望。
那人是世人膜拜仰望的无妄仙尊,那人名叫钟离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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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一
宁行止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聂玄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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