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啦,相反我会觉得很高兴。”浊像是在安慰他,“你也是怪物,我也是怪物,那不是天生一对吗?”
“那真是谢谢你。”袁安卿摸了摸浊的角,“在我搞清楚之前可就指望着你给我提供一些安全感了。”
“你还需要别人提供安全感吗?”浊很意外,毕竟袁安卿是个相当成熟的人……反正比浊要更成熟,袁安卿不需要别人告诉他是谁。
袁安卿从那两个前救世主的精神中捕捉到了一些让他心惊的细节,他说不上来,总觉得那前后两次的差异太过庞大了:“现在我很需要,我需要你告诉我我是谁。”他的记忆可能存在着虚假的谎言,而这谎言还是他自己为自己编织的。
“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看着的这个是谁,你坚定喜欢的是谁。”袁安卿冲着浊微微抬起了嘴角,“能做到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浊永远都是那么自信,“但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吓到我了。”
“我不想吓你的。”袁安卿稍微坐远些,随后躺下去,把脑袋枕在浊的大腿上,“我自己也被吓到了。”
“如果吓到你的人不是你自己的话,我早就开揍了。”浊学着袁安卿安慰自己的样子给袁安卿拍拍后背,“你对自己真坏,这点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袁安卿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相对来说没那么喜欢比较坏的你。”浊又纠正,“但比起其他人来说,那个坏的你也挺好啦。”
袁安卿又笑了笑,随后他感觉自己的眼镜被浊给摘掉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那群小孩还在玩呢,待会下山我带你下去。”浊说。
“你怎么带我下山?”袁安卿没有睁眼。
“待会儿我偷偷把你吃掉,放心啦,不会让其他人看到的,我也会制造幻境的哦。”浊拍了拍袁安卿的脑壳,“你安心睡觉就可以了。”
袁安卿其实睡不着,他只是想躺会儿,享受浊的特殊优待。
所以他没有拒绝浊的提议。
袁安卿闭眼躺了一会儿,随后他感觉周围的气温有所变化,自己躺在了温热软和的地方。
浊把他吞进肚子里了。
大概是看袁安卿心情不好,浊又开始想办法安慰袁安卿:“你不会变成零零碎碎的样子啦,你要是变成了肉沫,我也能把你再拼起来。”
“你也没有其他性格呀,你一直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在最近才活泼一点点。”
“而且,而且就算你活泼了那么一点点,你也没忽然变成做菜大师,你做菜一直都没有我做的好吃,只能保持在一个不难吃但也不美味的水准。”
“平常的时候话也不是特别多,太内向了。”
“生活里只有工作,最近才多了一个我。”
袁安卿睁开眼睛,他看着那堆给他按摩的小红手:“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怨念?”
小红手的动作一顿:“啊?没有啊。”
“真的?”袁安卿眯起眼睛。
“你本来就是那样子的哦。”浊说。
袁安卿抿唇:“也许我工作狂的经历只是自我欺骗。”
浊立刻道:“这个我是不信的,你折腾出来的胃病又不是假的。”
“说到胃病,我想把家里的酒都给扔了。”浊忽然转移话题,“你前两天又买了酒吧?”
袁安卿不吱声。
“你看,你喜欢喝酒肯定也是真的!”
“我好累。”袁安卿重新闭上眼睛。
“你回避话题诶。”浊说着,却依旧伸手给袁安卿拍拍背,“真讨厌。”
第57章 惯的
浊觉得袁安卿需要好好休息, 最好能屏蔽白天他们的信息,毕竟官方那么多人,机构那么全面, 他们管理这些破事已经许多年了,袁安卿没必要跟着查,一个人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就不该让你和那两个家伙聊天,他们把你带坏了。”浊的语气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家长。
“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袁安卿无奈。
“几句话就能把你带坏, 那多说几句还得了?”浊依旧认为那两个前救世主是祸害。
“我只是想搞清楚自己是谁。”袁安卿又说。
浊把切好的果盘递给袁安卿:“你知道我本体身上有多少鳞片吗?”
袁安卿微愣,浊哼了一声:“你不知道对不对,我也不知道, 一定要搞清楚那些做什么?我的鳞片是奇数还是偶数压根影响不了我的光泽度,我依旧是那个最好看的怪物。”
夸赞过自己后他也没忘了袁安卿:“当然, 你也是最棒的救世主。”
袁安卿很无奈:“我迟早会知道真相的。”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浊不许他帮忙。
浊拿起一块苹果塞袁安卿嘴里:“那就迟点知道。”
郑晓岸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 今天一整天对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浊开始放飞自我了。
他挤进袁安卿的怀里,整个上半身都压在袁安卿的腿上, 脑袋搁在袁安卿的手臂与胸膛之间, 可怜巴巴地抬头仰望袁安卿。
袁安卿倒是没承受太大的重量, 浊对自己的体重有数,他用身后的大尾巴撑地把自己给往上抬了抬。
“知道的那么早我害怕。”浊说,“我也不知道你会有多难受,要怎么样才能安抚下来。”
袁安卿低头与浊对视, 体型庞大的浊后背甚至只有三分之二的地方能完全靠在袁安卿的大腿上。
袁安卿甚至没法把这么大的浊给环抱起来。
浊自己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转身侧躺, 身体朝向袁安卿,脑袋拧巴与袁安卿对视。
袁安卿一方面觉得好笑, 一方面又有些无奈,他俯身轻吻了一下浊的鼻尖。
“哎呀!我现在不是想跟你玩这个!”浊的表情严肃起来,“我需要你向我保证,不去主动探索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完全不能?”袁安卿问他。
浊点头:“完全不能!”
“好啊。”袁安卿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浊原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劝劝,结果袁安卿答应得那么快反倒让他有些错愕了。
袁安卿没再过多解释,他吻上了浊的嘴唇,伸手从衣摆处伸进去。
在袁安卿松开浊之后,浊怪叫了两声:“你怎么忽然这样?!”
“我在解压。”袁安卿说,“我需要安全感。”
浊伸手透过衣服摁住了在自己胸膛上捏来捏去的袁安卿的手:“你怎么这么寻找安全感的?”
“不可以吗?”袁安卿以为浊现在不想做那种事,便将自己的手往回抽,结果他发现抽不动。
“我也没有讨厌你这么做啦。”浊又说。
随后他起身蹲在了地上,袁安卿的手还是收了回去。
浊又抬头与袁安卿对视:“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让我先帮你嘛。”他的尾巴再次缠绕在了袁安卿的脚踝上。
“我可以……”浊干脆坐在了地上,他的脑袋放在袁安卿的大腿侧髋肌处,他刚想凑得更近,忽然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小鬼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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