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也变成浊这样的恋爱脑,被救世主控制。
袁安卿点点头,他也不想额外应付一个陌生人。
就在他俩聊天的时候,浊一人和那两条狗已经玩嗨了,浊跑,那两只狗追。
浊围着袁安卿转了圈地跑,那两只狗也转了圈地追。
“够了。”袁安卿打断他们。
浊原地停下脚步,那两只狗都撞到了他的身上。
浊看起来很亢奋,那两只狗也很高兴,六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要去摘菜了吗?”浊兴奋地询问。
袁安卿不懂摘菜有什么好玩的,但浊看起来很期待。
他就像是那种第一次进农村的城市小孩儿,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只觉得农村广阔,能释放他的天性,恨不得去泥地里滚两圈才算过瘾。
“去摘吧。”袁安卿想要叹气,但又怕打击浊的积极性,生生忍住了,他询问彭景昌有没有篮子。
篮子肯定是有的,彭景昌看出了袁安卿的兴致不高,好在那位和袁安卿一起玩恋爱游戏的浊对这些很感兴趣,而现在的袁安卿也很乐意迁就浊。
彭景昌有些看不懂这俩人,他以为浊只是个工具,但袁安卿似乎又愿意为浊做出些不大的牺牲。
要说他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浊也不对,毕竟浊身上最重的伤就是袁安卿弄出来的,袁安卿也不愿意为浊治疗。
袁安卿似乎也在表演,表演一个足够称职的爱人……
并不清楚那位大明星脑回路的袁安卿正跟在浊的屁股后头,浊的尾巴圈在了袁安卿的腰上,倒不是他太黏人,主要是这菜地是个大斜坡,浊怕袁安卿摔地上。
而那两只小狗也跟着浊。
他们没有来黏着袁安卿,毕竟袁安卿的嫌弃太过明显,它俩又不傻,不会跑到不喜欢自己的人那里去讨没趣。
“这两只狗也可以吃的吗?”浊笑着摸了摸他狗朋友的脑袋。“它们个头都好大诶。”
那只被他摸着的小狗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袁安卿很无奈:“我还以为你是真喜欢它们。”
“我是真喜欢啊。”浊不理解袁安卿的意思,“如果我不喜欢他们,我吃他们做什么?”
“啊?”这次轮到袁安卿不懂了。
“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吃自己不喜欢的菜。”浊说,“就是因为喜欢才想吃掉的呀。”
他也一直都很想吃袁安卿,只不过他忍住了。
“也幸亏这两只狗听不懂人话。”袁安卿叹气,“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和你是好朋友呢。”
“是好朋友。”浊点头。
好朋友是用来吃的吗?
“这话下次可不能说了。”袁安卿摸摸浊的脑袋,“这两只狗不是用来吃的,待会儿带你去抓大鹅去。”
“大鹅很凶的吧?”浊皱眉,但没有真正接触过鹅这种生物,只在网上听说过鹅的大名。
“你还怕它凶?”袁安卿觉得好笑,这世上还有比浊更凶的家伙吗?
只怕那鹅一伸脖子,浊就一口咬上去了。
然而这次袁安卿对浊的判断却失了误。
当看着浊被一只大白鹅撵得到处跑时,袁安卿是不能够理解的。
为什么?
浊也不知道为什么。
鹅这种生物其实很弱小,这种很容易死的玩意儿却有那么强的气场!这不科学!
哪怕面对恐怖的浊,鹅也能伸长脖子展开翅膀,嗷嗷叫着想要给浊咬上一口。
这鹅的喙咬断了都不可能给浊造成任何的伤害,但这大白鹅就是能撵着浊满山头地跑。
大概是发觉这大个子对自己心怀畏惧,大鹅越追越来劲,活像是个披着银白铠甲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它欺负我!!”浊大声嚷嚷,“它怎么敢的!!”浊语气中带着愤怒。
是啊,它怎么敢的?袁安卿也不理解,他更不理解浊,浊到底在跑什么啊?
追着浊的鹅从一只变成两只,随后越来越多,浊总能凭借自己强悍的走位绕过它们的攻击。
大概是这群鹅觉得自己又行了,居然有一只大白鹅扑腾翅膀,伸长脖子,就要攻击袁安卿。
“袁安卿!小心!”浊连忙叫,“我来帮你挡住。”
大鹅仰天长啸,朝着袁安卿冲过去。
然后它就被袁安卿薅住了脖子。
袁安卿始终都没有挪地方,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浊都惊了,他不理解袁安卿是怎么做到的。
而这时浊已经跑到了袁安卿的身边,袁安卿提溜着那大鹅的脖子,挥舞大鹅,把追着浊的那群给驱散了。
“今天就吃它吧。”袁安卿提溜着大鹅说。
话落,他发现浊在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盯着他看。
“你救了我!”浊说。
“你站在那儿让他们叨也不会给你叨出问题来。”这世上唯一能让浊感觉到痛的只有袁安卿。
浊的本体就连炮弹都打不穿,他实在没必要去害怕这几只家禽。
“是啊,所以它们怎么敢对我这么凶的?”浊立刻接茬,“居然敢追着我跑!”
“你别跑啊!”袁安卿说,“你也凶他们。”
“我朝他们呲过牙了。”
袁安卿:……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重重呼出。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浊的肩膀。
浊只是天生拥有强悍的力量而已,他没有和势均力敌的人争斗过,他的疼痛耐受度低的离谱,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鹅,被吓到很正常。
袁安卿只能这样默念,倒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
“我要杀鹅。”浊也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让我来杀!”
“你会杀吗?”袁安卿问他。
“这有什么不会的?”浊反问,他说到这里,又有些得意,“我最会杀生了!”
十分钟后,满脸都是血的袁安卿走到了彭景昌的跟前。
彭景昌被他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袁安卿没有回答他,反而询问:“有烟吗?我抽一根。”
“你不能抽烟!对身体不好!”随后赶来的浊身上血液更夸张。
“你们干了什么?!”彭景昌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杀了一只鹅。”浊说。
“很残忍地杀害了一只鹅。”袁安卿纠正。
他万万没想到,浊杀鹅的第一步居然是拿刀从鹅的胸膛捅进去,当时袁安卿就站在浊的身边,他被溅了血,而鹅叫得十分凄惨。
眼见浊还想要捅第二刀,袁安卿连忙打断他,表示要割喉咙,还得烧水拔毛。
再然后……浊就把那个鹅的脑壳给活生生剁了下来,那力道像是用斧头劈木柴似的,那鹅脑壳直接飞了起来,和袁安卿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对袁安卿的冲击力稍微有些大,他觉得自己需要安抚。
“只是杀了一只鹅?”彭景昌很意外,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只是杀了一只鹅!袁安卿比较善良啦,他看不得杀生的。”浊拽着袁安卿往后走。
救世主看不得杀生?彭景昌嘴角抽了下,这救世主主动杀的生都不会少,他会看不得杀生?
“我去帮你洗脸,咱们换衣服去嘛。”浊把袁安卿往后拖拽,他绝对不允许袁安卿抽烟浪费生命。
袁安卿没有回应,但他也没有反抗浊。
“你们这儿有新的衣服吗。”浊又问彭景昌。
彭景昌点头。
“麻烦帮我们拿两套过来。”浊把袁安卿给抱起来了,他每次抱袁安卿像是拎猫那样,卡着袁安卿的胳膊底下,一个旱地拔葱把袁安卿给抬起来,“我要带他一起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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