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安卿本身的情绪并没有那么稳定。
“把我关起来之后,你会做什么呀?”浊还有些小兴奋。
“阻断你探寻世界的可能,然后让你的脑子和身体只有与我相关的记忆。”袁安卿毫不避讳,因为他知道浊喜欢听这些。
这些不健康的极端情绪对浊来说是一种另类的情话。
果然,在袁安卿话落之后,浊的脸颊就红了。
那条套着橘红色尾巴套的大粗尾巴晃来晃去:“如果要做到那种程度,是不是得很过分地和我睡觉啊?”
“特别过分。”袁安卿点头。
浊冲着袁安卿眨巴眨巴眼,那双猩红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光。
“……你是不是想试试?”袁安卿问他。
“可以吗?”浊有些受宠若惊。
现在大家还在聚会,而浊已经在幻想袁安卿凶狠地把他关起来玩弄了。
浊对于各类亲密行为的接受度超高,而且压根不需要袁安卿额外去做什么,他现在满脑子也全都是袁安卿。
至于袁安卿,他不会像浊一样开口直白地去表达自己想要些什么,但他的行为实在算不上多克制。
“我脑袋有点晕。”袁安卿放下酒杯起身,“我就先离开了。”
“我我我!我和你一起!”浊立马跟着起身,“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诶。”
会不安全吗?白天有些困惑。
现在袁安卿的能力基本补足了他体能上的不足,白天不认为那些心怀不轨者真能够靠近袁安卿。
等袁安卿和浊离开之后,陈娇才开口:“他俩肯定是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季禅微微挑眉,被浊用“真爱”教育了一通的他说话就没那么委婉了:“刚才浊的眼神像是想让袁安卿当众把手放他身上揉一揉。”
众人都看向了季禅。
“怎么了?那种眼神我很熟悉的好不好?”季禅没有正经恋爱过,但他床伴多啊。
袁瞻晖摇摇头:“更有可能是找个地方单独聊一聊吧。”袁安卿也许有很多的感慨想要单独说给浊听。
以前袁瞻晖也觉得袁安卿和浊的关系应该是身体大于精神,但了解深入之后他觉得自己太狭隘了。
像袁安卿那种类型的人,追求的应该是更高的精神共鸣和更纯粹的爱。
……
“啊!”刚进门的浊就被袁安卿按在了玄关处。
他们家的玄关鞋柜上有个圆形镂空的结构,在这个镂空的后面是一盆春羽树。浊被袁安卿按上去之后下意识地扶住了被他撞歪的树,而他的身体还没稳住就感觉自己的腿被袁安卿抄了起来。
袁安卿把浊的双腿打开,将大腿摁在了鞋柜上。
浊的柔韧性很不错,哪怕被掰成一字马也不会疼。
袁安卿取下了浊的尾巴套。
……
“而且你们不觉得袁安卿的气场变了很多吗?他现在看起来特别孤独。”袁瞻晖叹了一声,“像这种人一般不会沉迷躯体上的享乐,所以他们肯定是找没人的地方看星星聊理想去了。”
……
另一边,浊确实感觉自己处于一片星空之下,但那不是真实的星空,那只是袁安卿给他创造的幻境。
浊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浸润在星云之中,每一寸都在被触碰。
太夸张了。
浊感觉自己快被吞掉了。
“你记得吗?时间在我这里不是线性向前的。”袁安卿的声音在浊的耳畔响起,那声音像是落在他身旁,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浊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张嘴,而是他嘴里塞了东西。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浊看起来很糟糕哦。”那声音说。
浊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脊背往下滑,浊抖了一下。
他压根没法反抗,此时的他分辨不出现实与虚幻,他甚至不知道袁安卿在哪里,但他知道触碰自己的是袁安卿,和自己说话的是袁安卿,自己嘴里的是袁安卿。
全部都是袁安卿!好喜欢!
……
半夜,众人终于结束了聚餐,袁瞻晖在深思过后还是决定给浊打个电话。
和别人不同,袁瞻晖是正经想找对象的,他还觉得浊之前说的那些挺有参考价值。
在铃声响过三秒之后,那头的浊接通了。
“喂?”浊的声音有些低哑。
本身浊的本音就足够低沉了,此时袁瞻晖感觉自己耳膜都在振动。
浊不等他开口就询问道:“现在是哪个年份?”咬字发音有些混沌。
“啊?”袁瞻晖没听明白。
随后电话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袁安卿接过了浊的手机:“浊现在喝醉了。”
“诶?怪物也会喝醉的吗?”
“他想尝试一下喝醉是什么感觉。”袁安卿解释,“所以我帮了浊一把。”
“怪物喝醉了是很危险的,如果我们还跟你们待在一起的话,他可能会弄坏一些东西。”
“哦哦,这样啊。”袁瞻晖明白了。
而后他又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浊叫袁安卿的声音,三个字被浊念得温柔至极,每个字都像是在口中滚过千百遍才念出来似的。
袁瞻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等袁安卿开口说话,袁瞻晖便下意识挂断了。
袁瞻晖在街道上站了一会儿,随后他打了个冷颤。
他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事实上,袁安卿和浊的小游戏已经结束了。只是浊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现在这状态也确实像是喝醉了。
袁安卿的脑壳埋在浊的胸口,浊紧紧地抱着他,时不时还用下巴蹭蹭袁安卿的脑袋顶。
“袁安卿?”浊喊他的名字。
“在这里。”袁安卿出声回应。
浊恍惚地看向自己怀中人,他的目光还有些不聚焦。
而在看清楚袁安卿的脸之后,浊笑了:“你怎么在我怀里呀。”随后便又是一顿低头乱蹭。
蹭完之后他又迷茫了:“袁安卿?”
“嗯,在这里。”袁安卿又回应他。
浊再次看向自己怀中,随后再次喜笑颜开:“你怎么在这里呀?”他继续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
浊在清醒之后噌地一下坐了起来,随后深吸一口气:“哇!”
袁安卿眼睛也睁开了,但是他不太想动。
“好刺激哦!”浊说。
“如果你想要离开我,我还对你做这些,你只会感受到痛苦。”袁安卿提醒他。
这不是什么好事,袁安卿得提醒浊:“你有完美人格的时候才是最棒的。”
“但是如果我真的要离开你,你确实会对我这么做?”浊问他,“永久性的?”
“对。”袁安卿叹了一声。
“大多数时候我不喜欢极端行事。”袁安卿点头,“但到了某些特定的时候,我同样不介意极端的情绪吞没我。”尽管那样会有些不舒服。
袁安卿看到浊的眼睛亮了,他再次叹了一口气。
就知道……
果然,浊紧跟着就是一句:“你真的好爱我!”
随后便闪现到袁安卿身边,伸手捧住袁安卿的脑袋,开始亲袁安卿的脸。
起码在“往好处想”这方面,浊是独一无二的。
而就像袁安卿所说,他更希望浊能够真正地融入这个世界,真正地了解自己,也了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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