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像你这样天天把这事儿挂在嘴边。”袁安卿松开他的角,“也不会随时随地耍无赖。”
浊还想反驳,但袁安卿已经捏住他的尾巴尖了。
“嗷!你先等等!我要跟你掰扯清楚!”浊不服气,“呜哇!等一下!你先别乱摸!”
他抵抗的声音渐渐模糊混乱了。
厉害的大怪物也有自己搞不定的东西。
第二天他俩把棒球棍送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个大校,那大校相当自然地上前搭住浊的肩膀:“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浊皱眉反问他。
“你们把那人揍了,那人怎么样了?”
“我没揍他,是袁安卿揍的。他反正没死,骨头也没断,有没有骨裂就不清楚了。”浊当时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人身上。
“你为什么不动手?”大校疑惑。
“我想动手,但袁安卿觉得我一棍子下去容易把他脑浆子砸出来。”浊其实能够好好控制力道,但袁安卿显然没有那么信任他的忍耐力。
毕竟浊也很清楚,就算他把那个小明星给打死了官方也不会找他麻烦,反而会想尽办法给他兜底。
但袁安卿不太希望浊这么做。
太过放肆了对浊本身是有影响的。
“袁先生是这么说的?”大校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位救世主完全没有底线呢。
“他没说。”浊摇头。
大校又挑眉:“啊?”
“看得出来啊。”浊指了指袁安卿的脸。
大校抬头看去,他觉得袁安卿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哪里能从这五官上分析出这么丰富的情绪?
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昨天袁安卿既然主动提了动手,那就肯定是希望浊控制自己。
这东西不需要主动说明。
浊觉得袁安卿就是这么想的。
袁安卿拍了拍浊的后背,随后他主动与大校搭话:“您知道多少关于前任救世主的信息?”
“我?”大校指着自己的脸,“哈,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懂救世主到底是个什么。”他这话不是撒谎,他确实不明白救世主算是什么东西。
那位青先生说自己是前任救世主的爱慕者,但大校觉得青先生的爱慕有些奇怪。
他们也询问过青先生与前任救世主的过往。
“这么说吧,我感觉青先生和前任救世主的交集并不多。他甚至不清楚前任救世主的具体长相和性别。”
“哈?”浊觉得荒唐,不知道长相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怎么还能连性别都不清楚?
“那他喜欢前任救世主什么?”浊问,“就算纸片人也得有一张脸啊。”
“青先生说是灵魂。”大校是没法共情青先生的,或者说这世上就没人能共情到对方,“他说救世主的灵魂是一种正常人类无法理解的美丽。”
浊这点倒是很认同青先生:“但他在变成这样之前就是个普通人,他能看见什么灵魂不灵魂的?”
“所以咱们不清楚啊。”大校耸肩,“我们只知道前救世主肯定还是留了点什么在青先生身上的,而且青先生甘愿为了前救世主做这些。”
“中了蛊?”如果袁安卿没了,那浊估计自己只会想方设法跟袁安卿一起走,他才不想管以后的事。
“青先生的脑子是清醒的,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大校说,他还以为喜欢救世主的都是这么个风格,现在看浊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那青先生硬要见我就是问我那么个问题?他发短信不行吗?”袁安卿又问。
“哦,青先生不太会发短信,而且他说他是想确认您说的是真话还是敷衍。”短信交流远远没有当面对话来得清楚明白。
袁安卿微蹙起眉头。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啦。”浊推了推袁安卿,“咱们今天继续跳伞啊!”
“这里不是玩极限游戏的地方。”袁安卿扶额,“人家有正经训练要完成的。”
“可以跳伞。”大校说,“你们又不常来,打扰不到什么的,你想连续跳一个星期都没问题。”
“一个星期不太可能啦,我明天就要去普通病房了。”浊明天就得回医院去当病人,“我得躺半个多月呢,动都动不了哦。”
“怎么会动不了?”大校问,“医院没给你们安排单间?不是可以选双人床的吗?”
“可以安排,但单人间的话,那些组织不好打探消息。”官方把那几个肇事者控制起来了,但他们还得让那些组织相信浊真的受伤很重,也算是用浊来钓鱼,看看能不能多摸出几个组织。
在他们的认知里强悍的是救世主,而浊只是官方给袁安卿准备的礼物,官方对浊肯定是不重视的,袁安卿说不定也只是装出来个喜欢的样子。
现在组织没法联系到那群肇事者,所以他们只能猜。
有救世主这么强悍的人在身边,浊还能被撞到?这太可疑了。
要么浊的伤是假的,要么就是救世主对浊的宠爱是假的。也许救世主早早地发现了问题不对劲,在那群人开始搞事之前先把浊给推了出去,刻意制造车祸,毁了组织的计划。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浊对袁安卿而言也就真的只是个玩意儿。
浊给大校解释,大校听明白了:“那你们不是还得演半个多月的戏?”
“这是我唯一的乐趣了。”浊叹气。
反正这半个多月他是没法和袁安卿睡觉了的。
“那救世主不是还得给你擦身体?”大校问他。
“诶?”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帮我擦身体?”
“你完全动不了吧。”
浊眼睛亮了很多,如果袁安卿给他擦身体,他又不能动的话,那岂不是袁安卿无论做什么他都没法反抗?
有些太过头了吧。
浊的尾巴开始晃来晃去:“那我们明天岂不是……”
“那些组织安插进人来是没有那么快的。”袁安卿提醒他,“在你的病友进来之前你都是自由的。”
浊的尾巴蔫了下去。
他居然开始期待那位特殊的病友了。
浊等待着袁安卿对他为所欲为的的日子,但真到了那天,他却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当时浊躺在床上,身上裹着纱布,看起来精神头不高。
他身旁病床上皮肤烫伤一大片的男人是组织安插进来的眼线,那人和他一起待了半天之后忍不住问浊:“你不憋得慌吗?”
“什么?”浊虚弱地扭过头去看对方。
那个胖胖的男人身上的烫伤是真的,估计是临时整出来的伤:“你今天都没上厕所诶。”
坐在浊病床边为浊削苹果的袁安卿动作一顿。
“你不憋吗?”男人左右打量,居然没有在浊病床周围看到尿壶,浊也没有挂尿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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