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厌的身子僵住了,沙哑的声音从底下响起,“因为我曾经算计过你?”
江浪点了点头,“嗯,我没办法接受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如果那个人是沈初雪呢?”
“无论是谁,皆是如此。”
段厌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有神地望着江浪,他道,“那我等得起,他终究会伤害你的,而我有自信做的比他好。”
江浪刚要开口回答,就在此时,一道杀意飞快袭来,江浪神色一凛,段厌也反应过来,迅速将江浪推到一旁,拂袖魔气做屏障。
一把裹着杀意的雪白长剑直直刺来,抵在屏障上,威力之大,段厌难以抵抗,竟被逼的往后退了退,而屏障隐隐约约也有破碎迹象。
江浪看不下去,呵斥了一声,“沈初雪!”
话音刚落,黑夜之中,院门口缓缓走出一身材修长的男子。
月光下,男子只手比着剑诀,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道袍也格外整齐,唯独眉心那抹纯阳朱砂已经变成黑色,眼底更是寒意凛然,杀意充斥。
段厌艰难地看清楚来人模样以及沈初雪身上缠绕着的杀意,他一眼便是认出沈初雪是怎么回事,“沈初雪,你入魔了?”
“因为江浪?”
段厌一下子大笑出声,“真是活该。”
沈初雪眉头一皱,“初出茅庐”忽然增了几成力,更加用力地没入屏障。
只听见一声清脆,数道裂痕迅速从剑尖处蔓延开来,段厌瞳孔一缩,还没有反应过来,“初出茅庐”已经破开屏障。
段厌被冲击力撞的往后一摔,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初出茅庐”剑高高扬起,淬满剑气,然后重重地朝段厌致命处捅去。
江浪忽然出现在段厌身前。
沈初雪眼皮狠狠一跳,连忙拂袖收回“初出茅庐”,有些茫然地望着江浪。
江浪朝段厌那瞥了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去。”
段厌扶着地站起来,伸手随意擦掉唇边的血,还笑着看江浪,道,“刚才我说的话是骗你的,我以后还是会继续对你表明心迹的,我永远不会放弃。”
沈初雪神情再度一沉,周身寒意骤起。
段厌视若无睹,继续笑眯眯地调侃道,“哦,对了,刚才那个吻,很美妙,我终身难忘。”
“初出茅庐”发出刺耳嗡鸣,是要再出鞘的迹象。
江浪气的闭上眼去,“段厌!”
段厌舔了舔唇,咧嘴一笑,“好好好,我这就走。”
段厌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
江浪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心思和沈初雪解释,轻描淡写地瞥了沈初雪一眼,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言罢,江浪抬脚就往房间里走,他刚推开门,一个身影从身后将他笼罩。
下一秒,他被一股蛮力拽入房间,哐当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他后背抵上了门,一个高大修长的身躯近乎强势而粗暴地压了上来。
江浪呼吸一颤,须臾,木香掺杂着莲花香骤然浸满了他全身,紧接着,他唇上一凉。
第128章 沈初雪,你要杀了我吗
深夜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声。
像是骤然下了一场暴雨,雨滴密密麻麻地落在江浪身上,逼得江浪难以呼吸。
江浪艰难地推开身上的沈初雪,隔着夜色,他看清楚了沈初雪的脸。
沈初雪脸颊是潮红的,微微低喘着,眼眸被情欲浸的赤红,眼神的炙热似乎要生生将江浪所烤化。
他们相望着,什么都没说,那个眼神仿佛是导火索,骤然点燃,于是,他们再度疯狂地拥吻在一起。
一切来的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
江浪将沈初雪压上榻,手褪去那身上有些凌乱的道袍时,他停顿了一下,抬眼望向那榻上眼神迷离的沈初雪,最终还是理智回归,他深呼吸一口气,打算起身离开。
一只手抓住了他。江浪一愣。
沈初雪忽然起身将他拉过去,重重地反压于榻上。
一阵天旋地转,一抹深蓝色的道袍在江浪眼角擦过,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躺在了沈初雪身下。
沈初雪目光不移地死死盯着江浪,冷冰冰的,一个字一个字落下。
“别想逃。”
江浪,“……”他没打算逃。
只是,沈初雪并非清醒的。
他这样未免太过趁人之危。
可江浪忽然想起那条被沈初雪转赠他人的剑穗来。
就在他迟疑之时,沈初雪俯下身来,炙热的温柔几乎将他吞噬。
他沉溺其中,似是快要渴死的鱼,急切地渴望着水。
沈初雪却忽然停下,帷帐下,他头发散落,衣衫不整,跪在江浪腿间,双眼赤红,呼吸急促,已瞧不见半点道君模样,他不得其法地茫然询问,“如何做?”
江浪气笑了,忍不住抬脚碰了碰沈初雪的腰,“不是,你不会,那为什么非得做?”
沈初雪眸色深沉,一本正经地道,“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不能再反悔。”
闻言,江浪叹了一口气。
“会反悔的只有你。”
江浪微微仰起身子,褪去自己身上衣衫,朝沈初雪靠近,修长的胳膊环住沈初雪脖子,在他耳畔轻声道,“来,我教你。”
他要破了沈初雪的道。与他沉沦。……忽然下起了雨江中一片小舟在雨中浮浮沉沉,被猛烈的雨滴砸的周身发颤,雨声淅淅沥沥,落在瓦上却变成了一声声清脆,将房间里传出的喘息声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下小舟方得以重归于平静江浪大汗淋漓,伸出手轻抚过沈初雪眉心,安静地看着那抹纯阳朱砂从黑变成红,又一点一点地消散。
他呢喃了一句,“你现在与我一块堕落了。”
下一秒,他的手忽然被用力地攥住,什么正在缓缓的抽离。
江浪一怔,抬起头却对上一双眸色极浅,眼神极冷的眼睛。
没有半点温柔,更没有半点方才炙热的情欲。
有的只有冷漠与质问。
江浪心头一颤。
沈初雪,醒了。
沈道君抬手招来道袍迅速加身,发丝无风而起,一字一句,冷声质问他,“我为何在此?”
“又为何在同你做这种龌龊事?”
“你给我下药了?”
字字凌厉似刀,一下又一下地割在江浪身上。
听到最后一句,江浪觉得好像脑袋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他瞬间呼吸停滞。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吸一口凉气进肺里都割着疼。
“我给你下药?”
江浪冷笑着从榻上爬起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眼尾还带着热潮过后的红意,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朝着沈初雪逼近,“需要我替你回忆回忆吗?”
沈初雪僵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江浪,一动不动,似在证明自己的定力。
直至江浪贴近沈初雪,衣衫滑落,从这个角度,沈初雪可以清楚地看见江浪身上斑驳暧昧的痕迹,似一朵朵海棠花在那具躯体上绽放,撩拨着人的心弦。
沈初雪眼眶欲裂,骤然闭上眼去不再看,耳畔却响起江浪的笑声。
“是谁拉住我,不让我走……”
“是谁方才与我不知疲倦地欢好一次又一次?”
“我让你停下,你也食髓知味地不愿意停。”
“刚才你不也挺开心的?爽完了以后翻脸不认人?觉得与我做这种事情龌龊?”
沈初雪如坐针毡,字字难忍,想封住五识,那段回忆却清晰地在他脑海中翻滚,记忆中的那人无耻又不堪,他陡然睁开眼来,厉声反驳,“那并非是我!”
温度褪下,江浪冷漠地望着沈初雪,步步紧逼,追问,“不是你,那我刚才是与谁在欢好?”
沈初雪忽然哑口无言,他怎么能说的出口,那是他的心魔?
他竟因为江浪生了心魔……
江浪轻佻地调侃他道,“我看你也很有感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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