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修竹,“……”
这是谁教他们的?
反正肯定不是闵家教的。
这时候,罪魁祸首正躺在阴凉处咬着甘蔗,慢悠悠地道,“修竹,你不行,你走吧。”
闵修竹老老实实地应好,扭头就哐哐写信给他师父。
——“师父,徒儿已深刻反思,只是江浪哥不带我玩……”
洋洋洒洒地写了满满的一张纸,闵修竹招来一只红顶长翅的白鹤,将信绑在白鹤腿上,再下了四五道密令,白鹤这才展翅离开。
不远处,江浪坐在屋顶上,嚼吧着嘴里的甘蔗,抬眼看着白鹤飞向南方,他勾唇一笑,然后立马跟上。
江浪跟着白鹤一路向南,离开了镜月域以后,竟去了一极其偏僻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清壶,曾是个小镇,只是在天灾地裂中无人生还,因此这里就荒废成了一片林子,无人踏足。
江浪不由寻思,沈初雪真会在这种地方?
江浪一边疑惑着,一边随着白鹤进了清壶。
大概是荒废了多年无人踏足的缘故,此处毫无人生活过的气息,不知名的树长的很高,几乎看不到尽头,大概是因为树太高太茂密,所以阳光甚至于洒不进来。
江浪看着白鹤飞进一间林间败落的木屋里,立马跑了过去。
等他一脚踹开木屋的门,抬眼望去,却只看到一间极其简朴甚至于算得上环境恶劣的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张很矮的床和一张桌子,因为没有日照,所以显得冷冷清清,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味。
而桌子上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纸笔。
沈初雪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江浪反应过来,他又让沈初雪跑了。
江浪气愤地抬起脚想要踹桌子,想了想,觉得踹上去肯定疼,于是,他又把脚收回去。
这时候,一阵过堂风风吹入木屋,桌子上的纸瞬间被吹散到空中。
其中一张吹到了江浪面前。
江浪伸出手接住,望去,却见纸上写满了字。
纸上并没有写多了不起的东西,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字来回而不厌其烦地写着,都几乎要把那两个字写的透过那张薄薄的宣纸了。
但,那二字是江浪的名字。
一笔一划,一撇一捺,最后构成他江浪二字。
江浪垂落下手去,一点一点地把纸攥成纸团。
他并不知道沈初雪待在这种地方,成千上万遍地写着他名字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
更不知道为什么沈初雪要躲着他。
心烦意乱的江浪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他又重新折返了回来盯着那张破木桌好一会。
最终,江浪还是没忍住,狠狠地踹了一脚桌子。
本就陈旧的桌子被江浪这么一踹立马散架,轰然倒地。
江浪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江浪离开了清壶,这时候,冷清的林间,一抹修长高大的身影才敢小心翼翼地出现。
黑色衣摆随风轻扬起,最后缓缓落下。
沈初雪低头望着木屋中的狼藉,也不生气,轻轻摩挲着手上的剑穗坠子很轻地笑了笑,本来死气沉沉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漾起圈圈涟漪。
他还以为,他得很久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江浪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看见了。
不过他担心被江浪发现,所以只敢偷偷地看了个背影。
当然,背影也足够了。
他已经很开心了。
第186章 我不应该给他希望
在江浪把镜月域搅的那叫一个鸡犬不宁后,他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回来了。
此时,江浪正躺在院子里的秋千椅上啃着香甜爽口的苹果,而暗卫单膝跪在他前面。
暗卫是段厌临走前留给他的,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这个暗卫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爱跪人。
说话的时候跪,不说话的时候也跪,江浪怎么劝也劝不动,最后只能给他起了个外号,小费,费波棱盖的费。
江浪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小费,“查的怎么样了?”
只见小费毕恭毕敬汇报,“回大人,沈初雪他这一个月来杀了不少五湖盟的掌事长老,五湖盟联合了许多门派,正在全力追杀他,更是放出悬赏令,据说,赏金还不低。”
江浪嚼吧着苹果,皱着眉,“他们找到沈初雪的行踪了?”
小费点了点头,“嗯,找到了,沈初雪现在在凤凰山,五湖盟正召集了人马浩浩荡荡地朝那边去。”
江浪一下子坐了起来,把一条胳膊放到曲起的腿上,纳闷地嘀咕着,“奇怪了,他们是怎么找到沈初雪的?”
他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沈初雪。
他们这就找到了?
江浪好奇到连苹果都有些吃不下去了,干脆抬头问小费,“有没有查出来沈初雪行踪是谁泄露的?”
“这一点,属下查不出来。”
小费愧疚地低下头去。
江浪沉思片刻,等回过神来,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磨了磨后槽牙,道,“肯定是沈初雪在搞鬼。”
沈初雪现在本事见长啊,以前最循规蹈矩的不寂道君,现在都开始耍花样了。
难怪五湖盟的人没有半点犹豫就召集了人马朝凤凰山赶过去了。
谁会相信木讷老实的沈初雪竟然会玩花样呢?
小费一头雾水,难以明白江浪这是何意。
只见江浪把苹果芯往地上重重一砸,立马起身,“小费,起来,走。”
小费茫然,“大人,去哪里?”
江浪道,“去凤凰山啊!”
这种好戏,他怎么可以不参加呢?
小费立马起身跟上,二人刚走到院子门口,闵修竹就出现了,只见他一袭锦衣,手提着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表情严肃,俨然一副不让江浪他们过去的样子。
江浪挑眉,抱起胳膊,勾着唇角笑了笑,“呦,修竹长大了,都会提上剑来找我麻烦了,怎么着?要跟我过过招?”
闵修竹一秒破功,脸上的严肃瞬间土崩瓦解,他连忙把剑收了起来,无可奈何地低声下气道,“江浪哥,师父不希望你去,你就别去了吧。”
江浪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什么时候在意他想法了?他希望我不要去,我就偏要去。”
“……”
闵修竹以前觉得他师父已经够难搞了,现在他发现,江浪比他师父还要难搞。
他师父还能讲道理,江浪不一样,他觉得他自己就是道理。
闵修竹寻思,为什么修为高的人都这么幼稚呢?
于是,闵修竹忍不住非常小声地提意见,“江浪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叛逆?”
江浪黑了脸,“你现在把“老大不小”四个字收回去我还能原谅你。”
闵修竹抿了抿唇,立马低头道歉,“抱歉。”
江浪唇角一勾,抬脚从闵修竹身旁走过,“行吧,我心胸宽广,原谅你了。”
下一秒,数十暗卫拦住了江浪去路。
江浪脚步生生一顿,回过头瞪向闵修竹。
闵修竹不敢去看江浪,甩锅道,“江浪哥,这都是师父让我做的,你别生我气。”
小费下意识要动手,江浪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小费按兵不动。
之后,江浪翻了个白眼,佯装转身要回院子,还故意说起了风凉话,“得,那就让你师父死在凤凰山吧!记得晚点过去给你师父收尸,凤凰山上可多野狼了,去晚了可就连渣都不剩了。”
一听,闵修竹立马叫住了江浪,“江浪哥……”
江浪脚步一顿,等着闵修竹往下说。
闵修竹犹豫着问了问江浪,“你说师父会死在凤凰山?”
江浪漫不经心道,“是啊,五湖盟召集了各大门派的人前去围剿沈初雪,去的都是高手,你以为你师父还是以前的不寂道君?他修为没了大半,悬咯~”
闵修竹被江浪说的心里一上一下的,连忙道,“慢着,我跟江浪哥你一起去凤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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