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子晋一愣,“不是你们闵家传了书信过来哀牢山,让我们来帮忙调查闵家主被杀以及闵家上下突然中毒一事么?”
“闵家传了书信去哀牢山?”
管家一怔,神情有些茫然。
“是啊,信上盖的是你们闵家的印章,传信的白鹤脚上也戴着闵家的脚环。”
聂由拿出随身带的闵家书信递于管家。
管家接过信件,低头细看,伸手抚过其上印章,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不好意思地道,“这确实是闵家印章无疑,但前段时间,府里失窃,闵家印章已经丢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沈初雪淡淡道,“看来是有人想要引我们到此处来。”
管家听到这,神色忽然变得很是严肃,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君,里边请,此事老奴得先与主子说一声。”
沈初雪三人随着管家进了闵家,此时闵家显得格外的冷清,大堂处设着一个灵堂,灵堂前摆放着一口灵柩,想必里面躺着的人就是闵星渊,只不过,不知为何,灵堂四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管家让他们稍等,然后就进屋去了。
沈初雪与子晋他们先是对着灵柩抱拳行了一礼,又上了香。
这时候,聂由突然纳闷地出声问道,“闵家主姓什么啊?”
子晋还以为聂由在明知故问,所以没好气地道,“都说闵家主了,那肯定姓闵啊!”
聂由眨了眨眼,“那为什么牌位上闵家主的姓氏是落?”
闻言,子晋和沈初雪下意识地朝牌位处望去,果不其然,牌位上还真是写着“落星渊”,而不是“闵星渊”。招待子晋聂由是不知道闵家其中秘辛的,于是,子晋忍不住猜测,“是不是事出突然,所以出错了?”
“没有出错。”
沈初雪望着牌位,淡淡道,“闵星渊本名就叫落星渊。”
子晋聂由不由一头雾水。
这时候,管家紧张地快步跑了出来,“沈道君,府里头传信的白鹤确实少了一只,大概是被人偷去了,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没及时发现。”
“我们老爷说了,这件事是件误会,有劳沈道君与二位道长大老远赶来,按道理说,他应当好生招待几位,只是眼下闵家遭逢劫难,乱作一团,他实属没有余力招待,所以让老奴备了上房,让三位好好休息,明日,我们自会派人送三位回哀牢山。”
闻言,沈初雪思索片刻,神色自若,点了点头,“不必麻烦,明日贫道与师弟会自行回哀牢山,也望管家替贫道转告闵老爷一声节哀,保重身体。”
管家叹了一口气,“多谢沈道君。”
转瞬,管家便已经整理好情绪,“沈道君,二位道长,这边请,房间都已经备好了。”
管家引他们去房间,沈初雪走之前抬眼朝灵柩屋顶房梁四角望了一眼,等管家停下来往回看的时候,沈初雪已经收回了目光。夜深四周安静下来沈初雪三人的房间灯火都灭了,管家看见这才连忙转身急匆匆地离开。
管家离开不久,原本紧闭的房门却从里到外地推开了。
微弱月光下,一袭道袍,面容稚嫩的聂由回过头去看身后的沈初雪。
“初雪师兄,这管家确实有古怪,下午送来的熏香是沉香,茶水中也放了柏子仁,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就差往里头加迷药了。”
子晋赞同点头,“闵家发生这种事情,甚至于有人假冒闵家给哀牢山送信,闵老爷第一反应则是要送我们回去,而不是查清楚此事,定是其中有蹊跷。”
在子晋、聂由你来我往地交谈中,沈初雪从头到尾眉头都紧皱着,也不参与,只是等他们说完,抬头冷清嘱咐,“子晋,聂由,你们去打听看看闵家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
子晋聂由连忙应是,然后一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闵家。
至于沈初雪,趁着夜色走到了闵家灵堂。
灵堂比白天的时候看起来还要诡异阴森,四处寂静无人。
沈初雪走到灵柩旁,抬眼望向刻着落星渊三字的牌位,然后再收回目光,朝灵堂四周望去。
摆设布置与寻常灵堂无异。
沈初雪点了张照明符挥向屋顶房梁四角,这才仰头望去。
照明符下,房梁之上只见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其余什么都没有。
沈初雪拂袖收回照明符,再走到灵柩前,灵柩尚未合棺,闵星渊静静地躺在其中,神色无异,但沈初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蹙眉沉思,轻声呢喃,“莫非我想多了?”
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声闷响。
沈初雪立马警觉地朝声音源处瞥去,瞧见地上躺着一个灯笼,黑暗中有一抹人影闪过。
沈初雪伸手捏诀,随手布了个结界,那人结结实实地一头撞在结界上,发出一声吃疼闷哼,然后摔在了地上。
沈初雪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借着地上灯笼洒出的微弱光望去,那是个瘦小的男子,穿着灰色的粗麻衣衫,跌坐在地上,吃疼地捂着头,看起来像是府里的下人。
沈初雪这才把结界撤掉,弯下身去,正色问他,“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此?”
第104章 真正的闵星渊哪里去了
男子这才抬起头来,只见他生的普普通通,容貌很是稚嫩,像是十八九岁开头,茫然地回答,“小人叫小良,是刚进府的下人,起来上茅厕,听见这里有声音,还以为是……”
小良想说什么,只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低下头去嘀咕着道,“所以过来看看。”
沈初雪继续问道,“还以为是什么?”
“还以为……是……”
小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朝那口灵柩处看了看,畏畏缩缩地道,“是家主化作厉鬼回来了……”
沈初雪皱眉询问,“为什么你会觉得闵家主会变成厉鬼回来?”
小良怯生生地回答,“家主死相不是很凄惨嘛,大家都在猜测,家主会不会化成厉鬼回来索命。
闻言,沈初雪神情一点一点变得严肃起来,“闵家主死相如何?”
小良提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绘声绘色地道,“家主整个肚子都被掏空了,舌头被割,眼珠子也被挖了,浑身上下的骨头也没有一块好的,听说是被活生生砸碎的,可吓人了。”
闻言,沈初雪快步起身,走到灵柩前,拔出“初出茅庐”,一剑插入闵星渊的胳膊,下剑触感竟如木头一般坚硬,沈初雪眼神微沉,用力削去,整条胳膊被轻而易举地卸了下来。
可定眼望去,尸体横截面是圈圈木纹,哪里是人体组织?分明是木头。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闵星渊”是木头做的,而且做的非常惟妙惟肖。
那,真正的闵星渊哪里去了?
沈初雪收剑负到身后去,抬眼望向一旁胆战心惊小心打量他的小良,语气不由放缓,问道,“你可知道闵家主的尸体停在何处?”
小良点了点头。
沈初雪再道,“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带贫道前去?”
小良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抿了抿嘴,提醒道,“好吧,不过你被发现了可不能说是我带你去的,我可不想被赶出去,”
沈初雪看着小良的神态举止,不由有些恍惚。
这时候,小良已经捡起地上灯笼,转身朝后院走去,见沈初雪没动,又停下来,朝沈初雪努了努嘴,“不走吗?”
沈初雪回过神来,跟上,“多谢。”
小良提着灯笼走在前头,而沈初雪就跟在其后。
今天夜色不太好,他们走出屋子的时候,月亮恰好被乌云遮住了,借着灯笼那一点微弱的光,沈初雪看清楚了小良瘦小的背影。体型并不像。
那个人应该再高些,大概与他差不多高,也没有这么瘦。
但沈初雪还是难以释怀,若有所思,问小良道,“你今年多大?”
小良老实回答,“刚过了十八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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