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被恶心得打了个冷颤,忍不住问段厌,“你来干什么?”
段厌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是来接你回我们的家啊。”
江浪打断,“打住,那不是我们的家。”
段厌一脸无辜地眨了眨那一双漂亮妖冶的眼睛,“曾经你的家,现在我的家,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无底渊的?”
“世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
“好啦好啦,我老实告诉你吧!”
“因为我……”
“和你心有灵犀!”
“……”
江浪听不下去了,绕过段厌就大步往前走。
段厌嘴角妖孽地一勾,旋即立马转身追上江浪。
“等等我呀,回家当然得成双成对才热闹啦,一个人孤零零回去多孤独啊!”
林间,那并肩而行的两抹身影渐行渐远。
无端风又起,卷落一片枯叶。
一只靴子重重地踏过落叶,所过之处,留下一片被踩烂的蔷薇花瓣。
第88章 到南疆,情人寨
无底渊冷风呼呼从裂缝中灌入,似是野兽在低吼。
待颈间传来凉意,江浪这才抬起头望向面前这个提剑对着他的道君。
道君身上崭新的道袍随风飘扬,衣袖间早已没了缝补的痕迹,望向他的那一双含情眸冰冷而无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江浪……”
“不,或许贫道该如此称呼你才对吗?”
“蛊风堂堂主——尤青。”
沈初雪这话,竟比这长年不见天日的无底渊还要来的冷。
江浪没想到,时隔两个月,他与沈初雪重逢竟是这么一幅景象。……一个月前江浪和段厌是在一个月后到的南疆。
要回无底渊就得经过一个叫情人寨的寨子。
寨子排外,为了不引人瞩目,进寨前,江浪不得不换上了身段厌提前准备好的南疆当地的服饰。
江浪准备换的时候拿起衣服一看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正经衣服?
紫色衣服上缝满了银铃,一动就发出清脆的铃声,最重要的是,这件上衣布料少的可怜,江浪比了一下,发现穿上堪堪只能遮住大半上身,半截腰倒是露出来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做衣服的裁缝偷工减料呢。
江浪黑着脸把段厌叫了过去。
段厌倒是夸得这件衣服天上有地上无的,还说在南疆男子都这样穿。
段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果江浪不是来过南疆差点就信了。
江浪呵呵一笑,“既然你说南疆男儿都这样穿,那你穿吧!”
段厌欣然同意,“有何不可?”
江浪自个挑了套严实正常些的南疆服饰换上了,而段厌还真是换上了那套紫色露腰的衣服,露出线条流畅的人鱼线和腹肌,再加上那张极具异域特色立体的脸,一步一银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偏偏今天还是当地的泼水节,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段厌一出现,全部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段厌走路带风,抬头挺胸,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
江浪默默用面巾挡脸,丢人。
他差点忘了,段厌不要脸。
泼水节开始了,大街小巷都是人,江浪和段厌没法避,段厌就拽上江浪参与进去了。
段厌美曰其名,带江浪感受一下南疆风土人情。
江浪惊讶地发现很多人往段厌身上泼水,而且都是本地的姑娘。
江浪忍不住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段厌,“她们泼你,是觉得你伤风败俗,让你滚开吗?”
段厌觉得江浪很是可爱,不由唇角一扬,回答江浪,“这是当地习俗,这里的阿妹喜欢你,就会往你身上泼水。”
顿了顿,段厌还忍不住自我良好地感慨道,“唉,本尊还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话音刚落,一盆水朝段厌泼过来,江浪没躲及时,被泼了一脸,连脸上的面巾都掉了。
“哇!”
人群中姑娘们不知怎么突然起了哄,然后齐刷刷往江浪身上泼水。
江浪,“……”
好不容易等到泼水节结束,江浪已经成了落汤鸡。
入了夜,当地寨民正围着篝火手牵手地唱歌跳舞。
江浪默默地在角落里拧干身上衣服的水。
这时候,段厌走了过来,抱着胳膊靠在旁边站着上下打量江浪,玩味地道,“哟,想不到我家小浪还挺受欢迎呢?”
江浪抬眼看了看身上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的段厌,开玩笑道,“看来南疆的阿妹对你这种类型也就一般般啊!”
段厌也不生气,朝江浪靠了过去,眼里满是笑意,“那些阿妹眼光跟我一样,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江浪早习惯段厌的不正经,笑了笑,道,“那你可眼光真好。”
段厌反而骄傲上了,一双碧蓝的眼睛里泛着得意的亮光,“是啊!我眼光天下第一好,别人没瞧着的东西,一眼就被我瞧见了,还说什么天下第一慧眼呢,我看就是唬人的。”
说到最后,段厌话里多了几分嘲讽之意。
江浪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段厌话中之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被段厌拽着走了,“走,我们也去围着篝火跳舞。”
江浪被拉进队伍里,不好扫兴,只好跟着一块围着篝火跳舞唱歌,寨子里民风淳朴,四周都是欢声笑语,段厌在其中竟然显得很融洽,丝毫看不出来半点是外来人的样子。
篝火会结束了,江浪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下子又进入下一个环节——喝酒。
似乎每年泼水节,当地寨民就会大方地拿出自家酿的酒出来分享。
这个风俗倒是热情又大方。
只是,当地寨民喝酒都是拿海碗装的,江浪拒绝不了,刚喝完一碗,又有热情的寨民提着酒坛往他碗里倒。
江浪看的头皮发麻,再看一旁,段厌正乐呵呵地端着碗朝寨民讨酒喝。
江浪喝了几碗就受不了了,只好趁寨民不注意,偷偷地溜到了吊脚楼底下躲着了。
寨子里山清水秀的,空气也好,夜风吹在脸上的时候,江浪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困意肆意蔓延,江浪脑子里也开始想起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离开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沈初雪现在怎么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寂静黑夜中响起,生生打断江浪思绪。
“我说你哪里去了,原来是躲到这里了。”
江浪睡意没了大半,懒洋洋地抬眼朝声音源处望去,只见段厌摸着黑朝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江浪叹了一口气,支着脑袋无奈问道,“怎么躲哪里都被你找到?”
段厌得意地勾起嘴角朝江浪走来,“不是说了嘛,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
江浪懒得理段厌,收回目光去。
段厌特别自来熟地在江浪旁边坐下了,风吹过来,江浪闻到了段厌身上的酒味。
江浪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段厌,“你怎么看起来跟寨子里的寨民都这么熟络的样子?”
段厌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在这个寨子里出生的。”
江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难怪段厌回到这里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高兴。
段厌忽然问江浪,“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寨子叫情人寨吗?”
江浪摇了摇头,“不知道。”
段厌认真地解释道,“因为寨子里有种蛊叫情人蛊,若是寨子里有夫妻大婚,寨子里的蛊师就会喂夫妻双方吃下情人蛊,一旦有一方变心,体内的蛊就会发作,让变心之人痛不欲生。”
江浪正听着呢,下一秒,段厌话锋一转,一本正经问他,“我们若是要成婚,就来这个寨子吧?”
江浪沉默半晌,然后纳闷地反问,“你喝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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