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徒儿非要强取豪夺(27)

作者:听劝吃饱饭的AK 时间:2024-12-30 09:38:03 标签:强强 HE 甜虐 年下 狗血

  岑浪一口气堵在嗓口,怒道:“你跟妖王还讲道理?”

  “师父教我,不能因为别人不讲道理,自己就也不讲道理。”沈醉答道。

  闻言,那口堵在岑浪嗓口的气咽了下去,又滞在胸口,他半天才道:“你师父只是说的好听。”

  看了看明显有事等着跟沈醉说的朱十一,岑浪扯开脖子上的襻带,脱下雀金裘放在琴台上,走出了凉亭。

  朱十一眼见着沈醉的目光一路黏在岑浪后背上,大步上前直面沈醉,拦住沈醉视线。

  沈醉偏头避开她继续看岑浪背影,朱十一挪动一步继续挡沈醉目光,沈醉又朝另一侧偏头,朱十一再挪再挡。

  直到寝房门“啪”一声关上,看不着了。

  沈醉看她:“什么事?”

  “妖都出事了。”朱十一道,“三日前,妖都上空出现一大片黑色毒云,跟着那毒云笼罩天降毒雨,这么下去,就算妖界长出的谷物再壮,也怕是要浇坏了。”

  无人弹琴,无人整晚用羽翼拥着他,只有香炉上冒出无味的白烟。

  沈醉出门了。

  这才三天,岑浪就不习惯了。

  翻了个身,本想着再睡一会儿,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你就不该告诉城主妖都的事!城主身上有伤,这回又去了妖都,肯定伤上加伤!”

  “这事儿就只有他能管!”

  “凭什么他能管他就必须管?”

  “他不是必须管!我职责所在,告诉城主发生什么事儿,管不管的他自己可以选!”

  岑浪听出外面吵架的是三昧鸟和朱十一。

  他踩上靴子,一把推开门,看向院子里的朱十一:“昨天早晨我走之后,你跟沈醉说了什么事?”

  朱十一撇开视线,不大自在地挠了挠肩上铠甲。

  三昧鸟瞪一眼朱十一,道:“偌大妖界,只有城主有半身凤凰血,凤凰血可以解这世上所有的毒!”

  说完,三昧鸟背后伸出一双橙色羽翼,飞之前又狠狠瞪着朱十一:“城主要是再受伤,我回来就把你烧成烤猪!”

  “蜘蛛,”朱十一叹了口气,“说多少遍了蜘蛛不是猪。”

  岑浪趁两人拌嘴,手疾眼快抓住三昧鸟手臂:“带我一起!”

  越靠近妖都,岑浪越觉喘不上气,像是有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肺,越是喘,越觉得憋闷。

  黑云密密实实地压在头顶上。

  时不时有瑟瑟阴风贴着脸颊蹭过去。皮肤刺刺的,甚至连骨缝也隐隐作痛。

  三昧鸟一边飞一边发出长啼。

  就算听不懂鸟语,岑浪也知道三昧鸟是在唤沈醉。

  他们在妖都上空盘旋了三圈,没见沈醉人影。

  三昧鸟那对翼骨约莫是扇累了,落在一处农田旁。

  刚一着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有孩童在不远处哭。

  紧接着,孩童哭声被成年男子更为洪亮的哭声盖过。

  岑浪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个裹着花被子的婴孩。

  三昧鸟歪了歪头。

  “等我一下。”

  岑浪拍了拍三昧鸟颈下羽翼,跑向那男子。

  这一小段路,地上花草尽数萎靡地垂着脑袋。

  他站到那男子面前,问:“出了什么事?”

  男子抬头看了看他,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又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看清被子里的小孩,岑浪瞳孔倏地一缩。

  孩子约莫三四岁,已经哑得快没声了,身上长满了黑色的脓疮。

  “大夫说不会治,”男子道,“我不敢回家,女儿要死了,娘子还在家等我,我怕娘子伤心……”

  正说着话,有什么东西“啪嗒”一下砸在了岑浪脸颊。

  以为是朱十一提起过的“瘴气毒雨”,岑浪抬手摸到那滴东西,摊开手一看指腹沾上的却是鲜红的血。

  耀眼的白光从上方划过,又一滴血落在岑浪手背上。

  他抬起头,看见从毒云中掠过的白鸟。

  白鸟穿出毒云,那毒云中的黑色逐渐褪去,再次变成寻常白云。

  白鸟颈子下方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白鸟在天上,岑浪在地上仰头,离这么远,都能看清那血痕,不知那道伤到底有多深。

  萎靡的草叶染上血,生机勃勃地挺直了腰。

  山坡上大片的花也褪去黑色,现出原本颜色艳丽的花瓣。

  面前的男人不再哭了,面向白鸟的方向踉踉跄跄跪下来,磕了一个头:“多谢妖王陛下赐福!多谢妖王赐福!”

  岑浪垂眼去看,花被子里的小孩身上的毒疮已然全部痊愈。

  三昧鸟变回赤身裸体的少年,站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道:“你看起来好难过啊,惹得我都挤不出眼泪了。”

  岑浪弯了弯唇,扫见自己打颤的指尖,拢紧了手指:“我们回无妄城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给大家扎一袋子车尾气来!

 

第十九章 “本座疯给你看。”

  岑浪与三昧鸟回无妄城后,又过了两日,沈醉才到家。

  他白天在屋里装睡,竖着耳朵听院子里一众人等对沈醉嘘寒问暖,送汤喂药。

  晚上在屋里真睡,迷迷糊糊似乎听见沈醉来敲他的门,早上一醒,又在头发里发现了细细的白色翎羽。

  于是特意在晚上横上门闩,明摆着不让沈醉睡进屋。

  逼得沈醉搬到了东侧的客房。

  其实岑浪不是生沈醉的气。

  沈醉天性如此,他早就知道。

  从前,他牵着只到他腰高的阿捡散步,路过一片草地,阿捡拽着他绕了弯儿。

  他抓起阿捡的手写下:为何?

  阿捡开口答道:“嗅到草地上有几只麻雀,我们走过去,麻雀就飞了。”

  阿捡耳聋,却可以说话,刚开始口齿还有些含混,但已是极为难得。

  他望向草地,果然看到几只麻雀在草丛间啄食草籽。

  阿捡是怕他俩惊扰麻雀吃草籽。

  岑浪叹了口气,栽在榻上,枕着手臂漫无目的地望着房梁。

  看见别人损己利人,他大概也会轻飘飘地夸上一句“真是好人”,轮到阿捡,他总归是有私心。

  有些路他走过,走得艰难,路的尽头还叫人砍掉了脑袋。

  他希望阿捡冷漠一些,自私一些,或许也可以再骄横一些。

  而不是像儿时一般,摔得鼻腔淌血也说不痛;他一年没回家,阿捡依然一句埋怨没有地抱上来高高兴兴喊师父;他把朝堂的憋闷带回家乱发脾气,阿捡总是露出一对梨涡体谅他。

  入夜,透过窗棂,岑浪看见几个绿皮小妖合力端着浴桶进了东侧客房。

  他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沈醉身上的伤肯定没愈合,怎么能沾水!

  他溜出屋,跟着小妖走上去,离客房还有一段距离,鬼鬼祟祟地猫腰偷瞄小妖们动作麻利,已经放下浴桶空手跑出客房。

  窗户没关,从一捺长度中,岑浪正好窥见沈醉解开了衣带。

  似是听见异动,沈醉蓦地转过身。

  准准地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

  沈醉一副“系上也不是不系也不是”的表情盯着他。片刻后,没了衣带束缚的衣襟落了下来,露出莹白的胸膛和腰腹。

  肋下缠着的纱布已经不怎么洇血,但脖子上多出的纱布几乎已经变作了血色。

  岑浪抿了抿嘴唇,直起腰,绕到房门口推开门走进去:“伤还没愈合洗什么澡?”

  沈醉垂下眼:“我尽量不碰到伤口。”

  岑浪叹了口气,扫见茶桌上的小瓷瓶,问:“换药了么?”

  沈醉摇摇头。

  寒风呼呼吹起来。

  岑浪怕沈醉伤口受寒,回身关上房门,绕过浴桶,抓起那瓷瓶打开木塞,嗅了嗅,确定是对症的药,攥在手中,直接解下沈醉脖子上缠的纱布,招呼沈醉:“仰头。”

  沈醉听话地仰起了头,岑浪举起瓷瓶,小心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推荐文章

男狐狸精的自我修养

捡到挚友的暗恋手记

废土赶海记事

竹马是灭世boss

哭到最后应有尽有

万人迷的我修无情道

Alpha的抚慰剂总不乖

地府空荡荡,阎王在教书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徒儿非要强取豪夺

上一篇:男狐狸精的自我修养

下一篇:全家反派我团宠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