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他主动要的。
诸伏景光快步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两眼,配料表上清清楚楚写着咖啡因含量为零。
“在戒断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可以依赖一下这种东西,但过一段时间等你的身体完全适应没有咖啡因了之后还是完全戒掉比较好。等身体适应之后就要进行心理适应了。”
诸伏景光说着看向正在厨房里烧菜的某位公安,“对咖啡的气味造成心理依赖的话就不好了。”
“知道了。”黑泽秀明嘟囔一声。
很快,厨房中就传出一阵浓郁的芝士香气。
“这个味道……是芝士煎蛤蜊!”黑泽秀明看向放在一边料理处理台上的塑料箱,“居然是新鲜的蛤蜊吗?”
“嗯,今早去海边的时候弄到的,还钓到了一条石斑鱼,现在正在用这个石斑鱼制作烤鱼。”安室透瞥了一眼黑泽秀明期待的神情,“会给你调一份芝士蘸酱的。”
“哇,谢谢!”
“汪~”哈罗跟在黑泽秀明后面叫了一声。
诸伏景光撸起袖子走到安室透身边帮忙,借着烤鱼和煎蛤蜊时发出的滋滋声小声道:“你也太宠他了吧。”
“这也没办法,毕竟像我们这样做卧底的人,事情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安室透将煮好的粉丝塞进张开的蛤蜊里去,“琴酒救了你一次,不能指望他在我出事的时候救第二次。”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秀明告诉你了?”
“没有。”安室透瞥了幼驯染一眼,“跟你那天晚上正大光明站在他身边听不同,我是站在阳台外面偷听的。”
诸伏景光沉默一瞬,想到签下合约之前黑泽秀明曾经突然站起身来的一幕,“他出去看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你偷听了?”
“他心里应该知道,但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就相信了我说的话。”安室透将其中几个蛤蜊里塞上厚厚的芝士,“就和我知道他是琴酒的弟弟,但是他不告诉我,我就装作不知道一样。”
“他在努力给我们留下一点私人空间,我也要稍微给他留下一点吧……”
安室透叹息一声,“我还想等事情结束之后……”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开窍的人。”诸伏景光拿起一边的酱料,打开烤箱洒在烤鱼上,酱料和食物接触时发出的滋啦声立刻响彻厨房。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但完全不明白友情、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嗯。”安室透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将蛤蜊一只一只地夹进烤盘,塞进正在工作的烤箱里,“再说吧。”
-
黑泽秀明逗了逗饥肠辘辘的哈罗,但很快,烤鱼和蛤蜊的香气就让人坐不住了。
他走到厨房边上,看向正在调蘸酱的安室透,好奇地看着他手下奶黄色的蘸酱,“虽然我非常喜欢吃芝士,但用这种酱料吃烤鱼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
“我已经尝过了,还算不错。”安室透用茶勺沾了一点递给他,“尝一下吗?”
黑泽秀明咬住茶勺往后一缩,然后伸手握住被抽出来的勺柄尾部抿干净茶勺上的酱料。
确实很好吃,芝士的味道在这里不是很突出,只有淡淡的香气,更多的是蛋黄酱和咸味,不算突兀,应该能和烤鱼形成相得益彰的独特味道。
安室透在诸伏景光揶揄的眼神中揉搓了一下指尖,他刚才还以为……
“你是故意的吧?”诸伏景光瞪了他一眼,“茶勺那么短,你抓住中断递过去的话秀明根本找不到地方用手接过去。如果你真的想要他用手接过茶勺的话,就会拿着它的前端,将后面勺柄的一部分朝向秀明。”
“啊,被你发现了。”安室透十分不真诚地感叹一句,然后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别告诉他。”
诸伏景光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差不多可以了,吃饭吧,他已经快24小时没有睡觉了。”
“嗯。”安室透将还在滋滋作响的食物从烤箱里挪上餐桌,并在黑泽秀明的面前放上冰水。
“啊,你还记得给我这个?”黑泽秀明用筷子的尾部敲击了一下盛放冰水的碗。
“当然不可能忘记。”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毕竟有个人吃烤栗子都会被烫的说不出话来。”
黑泽秀明扬了一下眉,“啰嗦。”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烤鱼和被烤过的煎蛤蜊都太烫了,比起对待这种温度十分从容的诸伏景光和安室透,黑泽秀明吃得十分艰难。
他最后不得已将吃干净的蛤蜊壳放在冰水碗上,然后将鱼肉放上去冰一会儿再塞进嘴巴。
真好吃啊,要是温度能稍微凉一点就更好了。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黑泽秀明双手合十极其满足地说道,然后立刻说起正事。
“关于赤井秀一假死的证据,我是昨天找到的,主要就是依靠警局里的哪句尸体,简而言之,尸体并不是赤井秀一本人的,而是楠田陆道的。“
“楠田陆道?”安室透微微睁大眼。
“嗯,是组织的下线,朗姆的人。” 黑泽秀明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在上面画下三个圈,“组织内部有权利倾轧并非齐心协力,最顶上的这个圈代表着boss,下面的这两个代表着朗姆和……g、贝尔摩德。”
黑泽秀明顿了顿,清咳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说道:“组织中应该有以boss为效忠对象的老一派功臣,也有以朗姆为效忠对象的新一代延续,还有像贝尔摩德这样游离于两者权利之外的一小部分神秘主义者。”
“朗姆很喜欢吸收新鲜血液,用像你们这样的人。”
黑泽秀明在标了rum名字的那个圈后面写上苏格兰和波本。
“根据我们现有的线索,可以知道朗姆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且和组织的boss一样,十分小心谨慎,基本不会在人前出现。”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舍弃对组织更为衷心的老人,使用忠诚度并不确定的新鲜血液?”黑泽秀明询问。
“因为他有其他想法,他有可能想自己成为掌权者。”安室透紧盯着属于朗姆的那个圈。
“是的。”黑泽秀明在代表朗姆的那个圈圈上画了一个小王冠。
“具体情况很难通过现有的资料进行推测,但能让rum这样的谨慎派产生这样的想法,说明组织的boss情况并不是特别好。”
“或许是朗姆不自量力也说不定。”诸伏景光撑着下巴道。
“但产生‘我也可以成为boss’这种不自量力的情绪是要有前提条件的。”黑泽秀明在boss的小圈边上画出两条延伸线,“一,组织boss很可能已经病弱。二,组织boss常年没有出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换了人,组织里可用的老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只有少数建立时期的功臣还知道组织成立的真正目的和真相。”
“在这种情况下,朗姆产生自己也可以掌权的想法并不奇怪。”
安室透沉默半晌,靠在椅背上开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想摧毁整个组织,就必须先找到朗姆?”他伸长手臂用指尖点了点黑泽秀明面前那张摊开的餐巾纸,“找到了之后还不能立刻逮捕,我们需要通过他来确定组织boss的方位和状况。”
“是的。”黑泽秀明道,“目前来说这是比较便捷的方法。”
“至于假死的某位FBI嘛,等会儿我就去稍微会一会他。”黑泽秀明拿出藏在衣兜里面的录音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你之前不是说要等FBI到了再一起录入指纹和信息的吗?”诸伏景光微笑着看向出尔反尔的人。
“当然不是,那只是骗骗小朋友的谎话罢了。他现在一定已经和FBI接上头了,赤井秀一这种人可不太喜欢暴露出自己的行踪和目的,说不定正在思考对策,我现在过去一定能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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