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将手揣在兜里,笑眯眯地拒绝了提供详细答案,“哦,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还欠我一杯咖啡来着?”
“我知道了,会给你买的啦!”
“啊,一到这种要装糊涂的时候你都会装小孩子的语气求饶,这可是犯规哦。”
黑泽秀明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柯南看起来就很软的脸颊。
“我没有。”柯南含糊不清地强调,“对了,那个穿着纯黑西装带着礼帽的男人是什么人,他看上去很危险的样子。”
“哦,他啊。”黑泽秀明十分恶劣地笑了一下,“他是专门来训练我体术的家庭教师,说起来,他可是个优秀的意大利黑手党哦~”
柯南:“哈?”
对,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音调。
黑泽秀明平衡了,任何人听到黑手党要成为一个警察的老师都会是这种反应!
“怎么样?吓了一跳吧?我查过他在日本境内的记录,很干净,除了曾用一个大学数学教授的身份发表过3篇论文,就没有什么别的记录了,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是来教我怎么捣毁组织的,你放心吧!”
柯南:完全放心不下来啊喂!这段话全是槽点啊!
但想到吃下APTX4869那天黑泽警官的操作,他竟然觉得黑泽警官确实是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一段话的那种人。
“少爷,正餐的鳗鱼饭已经做好了,准备开饭吧。”马德拉用白色的手巾擦干净手指,然后将三层的餐车装满,低头看向活泼可爱的小朋友们,“好了,大家一起去吃正餐吧~”
-
这大概是黑泽秀明人生过得最热闹的生日。
撇开柯南倾情献唱,五音不全的独唱生日歌不谈,后面大家合唱的生日快乐歌听起来非常不错。
明明是熟悉的旋律,却好像从未听过一样。
黑泽秀明还记得很多年以前的生日,他打开那张自己买的贺卡,然后用胶水黏在贺卡上的劣质小喇叭播放出没什么感情的生日歌的旋律。
十岁的他会在生日贺卡上给自己写下一句生日快乐,然后静静地等待贺卡没电再扔进垃圾桶。
没有做菜的马德拉,也没有十个陪他过生日的人。
‘明年。’黑泽秀明吹灭蜡烛之前,悄悄许了个愿,‘明年也想这样过生日。’
“耶——分蛋糕!”元太元气十足地问,“黑泽警官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笨蛋!”步美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猜,你明年一定还想这样过生日对不对?”坐在安室透右手边的诸伏景光悄声道。
“应该是吧。”作为隔开诸伏景光和黑泽秀明的工具人,安室透尽职尽责地做一个捧哏,“越是像黑泽这样的人越孤独,我以前不也是这样吗?还好我们成为朋友了。”
诸伏景光转了一下手中的小银叉,沉默一瞬后看向落在盘子里的一大块蛋糕,然后抬头对上了黑泽秀明的笑脸。
“给你的。”黑泽秀明道,“你和安室的一样大,要多吃点哦,咖啡味的那块就归我了,没意见吧?”
诸伏景光看向黑泽秀明盘子里高高隆起的一大块,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变成了哭笑不得。
“……没有。”
黑泽秀明悄悄把最后剩下的一块给异常沉默的里包恩。
分食完蛋糕后,生日会走向尾声。
黑泽秀明拜托马德拉送走客人,然后摊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向房顶。
“开心吗?”里包恩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当然,谢谢你让我开生日会。”黑泽秀明笑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主动喊10个人来,谢谢。”
“哼,倒还算有点良心。”里包恩伸手扶了一下帽檐,从这点来说倒是比当年的阿纲好一点。
但这一点大概也是归功与黑泽秀明学过的心理学和那些血统。
“你们留着爱尔血脉的人就是难搞。”里包恩坐到黑泽秀明对面。
“什么?”
好像吃撑了。
黑泽秀明艰难地翻了个身,让自己好受一点。
“合同签过了,生日会也结束了,现在,你可以听家族性质了吗?”里包恩一字一顿,尽量平缓的问。
“别这样,你看上去真的很想给我来一枪。”黑泽秀明从茶几上抽了张湿巾盖在脸上,“说吧。”
里包恩:……
一定是因为他现在年纪大了,脾气变得平和许多,换成以前,这种不听话的学生早就被他送去三途川旅游了。
“爱尔,顾名思义,Air,像空气一样存在的家族。彭格列有一任首领曾经被爱尔的首领送进了监狱,你们这个血统的人,天生就应该成为警察。”
黑泽秀明把脸上的湿巾拿下来,这一周他不解的次数比之前一年还要多。
“你们意大利的条子居然可以一边当黑手党一边当警察?听上去好特别。”
里包恩哼笑一声,“你马上也会变得很特别。”
第53章 备受期待的生日
黑泽秀明安详地躺在沙发上,将那张湿巾重新盖住脸,然后将双手放在腹部,不可置否。
“爱尔家族的成员无处不在。可能是在机场载客的出租车司机、可能是警察、也有可能是交通管制的负责人员。
比起黑手党,爱尔家族的成员们更像是藏在人群中的道德标尺。你们家族的一代目是一位罗马教堂的主教,100年前为了帮助罗马居民逃避战火而建立了教会避站小组,战火结束之后,逐渐发展壮大,成为现在的Air。”
“听上去很合理。”
黑泽秀明吹了一下那张半干的湿巾,露出颜色浅淡的唇,“教堂一般是中立地带,主教可以帮助被战火波及的居民们避战,然后呢?”
“此后,这位主教不再信仰天主,他脱离主教的身份后,没多久就当选为意大利司法部部长。”里包恩不急不缓地说道,“你看,你的曾曾曾祖父就是司法部的人。”
“这不能说明什么。”黑泽秀明道,“照你所说,我的曾曾曾祖父还是一个主教,但我甚至不是任何一个神明的教徒。这只不过是一个随机概率事件,恰好被我碰上了而已。
没有谁天生应该做什么,我从出生起,从未享受过所谓曾祖父给我们带来的好处,这些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哥给的,所以……”
他顿了顿,看向坐在沙发上,看似十分有耐心的人。
“你如果想用责任与义务的那一套来说服我去继承Air就免了。”
“听着。”里包恩回答,“我只是在帮助你了解爱尔的家族历史。”
“现在,我们来说说爱尔首领和彭格列首领的关系。”
“你的曾曾曾祖父和我们首领的曾曾曾祖父是远亲。亲密一点来说,你和彭格列十代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是表兄弟。”
“因为这层血缘关系,家光也曾照看过gin一段时间。GIN当年入行的年龄太早,如果没有人带,很难活到现在。”
“说回爱尔一代和彭格列一代,在爱尔建立教堂保护小组后没多久,Giotto就创立了自卫团,两个家族齐头并进,以罗马为界限成为占据意大利南北两端体量巨大的黑手党家族。”
“所以,除了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爱尔和Giotto还有什么关系?”
黑泽秀明迅速找出被里包恩省略过的地方,“如果仅仅只是这么一点血缘关系,应该不足以让你来成为我的家庭教师吧?毕竟你好像是彭格列现任首领的老师。”
“当然。”里包恩勾起列恩的尾巴把玩,变色龙乖巧地趴在他的膝盖上。
“这个问题不在我能够告知你的范围内,这是通过爱尔的继承仪式后才能知道的内容。”
“是吗?不用参加什么继承仪式我都能猜到,无非就是什么互帮互助的战友关系。这种程度的好奇可不足以让我去参加什么听上去就乱七八糟的继承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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