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会长难得开口:“余乐的状态我很放心,他是非常稳定的运动员。”
说完,白会长还看了白一鸣一眼,显然对白一鸣无法进入决赛,有点耿耿于怀。
余乐没有转项前,白一鸣的U型池和坡面障碍技巧,都是华国第一,在未成年组,就有着完爆周晓阳的能力。
不过余乐来了之后,白一鸣的坡面障碍技巧就不行了,毕竟不是主项。
而且各国都以奥运周期,四年为一个时间段培养队员,今年是奥运年,那么各国选手能派出来的,一定是调整到了最好,状态最为巅峰的选手。
白一鸣跟不上比赛的节奏很正常。
可惜望子成龙的父亲,显然对白一鸣有更高的期待,更不愿意将这些可以理智安慰其他人的话,用在自己儿子身上。
余乐看见白会长的目光,就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位会长大人这个时候,是以一位家长的心态在面对白一鸣,而不是一个立场应该更为公正的领导。
“我走了。”
赛场响起广播的时候,余乐拎上他的滑雪鞋离开了,这对父子的问题他真的解决不了,只能交给时间来看。
决赛选手要发新背心了,余乐身上穿的还是预赛背心,前面是大大的白色的“26”号,后背则是这个赛季的积分排名。
“洲际杯”赛季积分关系到“世界杯”的参赛名额,在一些人心里,“世界杯”总积分第一名的冠军,甚至比奥运冠军的含金量还要高。
“洲际杯”积分每次都有变化,但一般预赛就会贴上,但这次的“洲际杯”是进入冬季后的第一场比赛,不一定要贴。
但大赛组还是从国际雪联那里得到了选手目前的赛季积分。
这个积分来自于几场南半球国家,在夏季举办的前置赛。
澳国赛场、南非赛场、利智赛场和浪漫国赛场。
工作人员叫着:“余乐,来,一号。”
“咳咳咳!”
余乐夏季参加了南非的比赛,并且拿到了第一名,获得了100的积分。
不过这不是奥运积分。
也和“世界杯”积分没关心。
就是“洲际杯”积分,以前华国队在坡面障碍技巧项目很缺积分,连30分的“世界杯”资格都拿不到,现在不会了。
余乐的前置赛夏季非洲杯,冠军拿的还有点容易。
就是没想到排在第一名。
这排名怎么算的啊,四场比赛呢,他怎么排第一了?
“比利,来,二号。”
余乐眼巴巴第看着比利,手里还拿着“1号”的贴纸,有点烫手。
“要我帮你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亨利问着。
余乐有疑惑就问:“是因为南非杯最早举行吗?”
亨利看看余乐手里的号码,明白了:“当然。”
第一次拿到“1号”的余乐才放松下来。
他不是不喜欢“1号”,只是觉得现在还没到时候。
亨利拍拍他,笑了。
那边,号码还在继续发放。
余乐是八月份拿到的“夏季非洲杯”冠军。八月份一起比赛的还有利智举办的“夏季美洲杯”,比利参加了那场比赛,就比余乐晚不到一周的时间。
澳国的比赛算在亚洲,但因为国际关系的原因,余乐他们完全没考虑那里的赛场,但盖伦去了,他拿到了“3号”。
剩下就是浪漫国的“夏季欧洲杯”,拿到第一名的是卡格尔。
四场比赛的第一名都发放了号码牌后,就轮到了获得第二名的选手,被叫上去拿“5号”的是雅克,“6号”和“7号”是不太熟的选手。
亨利去拿了“8号”,这说明亨利和卡格尔去了一个赛场,亨利在比赛里输给了卡格尔。
再接下来就是第三名。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选择重复参赛。
事实上,如果不是不参加洲际杯拿不到世界杯的门票,很多选手是不会去参加夏季滑雪比赛的。
相互间似乎有种默契,避开了彼此存在的赛场,大家一起拿积分,最后在世界杯赛场上出现的,依然还是这群人。
大概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吧。
余乐是第一次知道。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挣扎在东拼西凑赚积分,忐忑不安的阶段。
今年却已经拿到了“1号”背心。
低头去看手里的白色号码……
余乐偷偷吸凉气,莫名有点儿爽。
贴好背后的号码,终于开始出发。
比赛的进程拉的很快,因为下午还有女子组的预赛。
12名选手进入决赛,三轮的时间比较好固定,全程下来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剩下的整个下午时间,就都留给女子组进行预赛。
“洲际杯”的预赛不限制报名人数,也不限制年龄,但必须是国际雪联登记在册的运动员,这样算是杜绝了大众选手胡乱报名,占用人力物力。
然而人数还是不少。
什么叫做登记在册的运动员?
国家自由式滑雪队都是登记在册的国家级运动员,那么多国家,最后报名的人数都不少,所以预赛最是耽搁时间。
如果不想天黑了才下山,前面的比赛就要快一点。
余乐到山上的时候才中午一点半,排在前面的选手就要准备比赛了,他必须再争分夺秒地活动一下。
他活动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打扰他,就连亨利这样的话唠也找了个角落独自准备,小屋里很安静,直播电视开着,对准了雪道暂时还看不见人影。
就要决赛了。
大家压力大也不算大,小也不算小,如亨利这样的老选手,对自己的成绩和排名有充足的准备,底线大多是保十争三。
和盖伦、约拿比了那么多年,确认干不过,干脆躺平,他心目中定义的主要对手,还是如余乐、卡格尔这类准一线的选手,压力自然不大。
所以这边余乐还在抓紧时间,想要看看能不能往前冲击,给盖伦、约拿造成压力,甚至能够一举超越他们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就有很多选手已经很敷衍的活动结束,坐下的坐下,准备比赛的准备比赛。
【叮咚!男子组坡面障碍技巧比赛即将开始,请各位选手做好比赛准备。】
优雅的女声说着标准的英语,声音从头顶四个方向的音响里传出,重复说了三遍。
余乐的紧迫感在这个过程里开始加剧。
自己转项后,第二个赛季的第一场世界级比赛,决赛终于要开始了。
他在预赛的成绩其实不算差,能够在转项第二年就可以稳进前十,天赋已经非常了得,全世界范围内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他。
如果成绩可以更好,谁又会嫌弃自己的奖牌少呢?
余乐不仅想拿奖牌,他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就是那枚金牌。
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在比赛开始的通知结束后,早就等候在赛道上的两名滑雪裁判出发了。
正规的比赛里,裁判会在比赛宣布开始后,出现在赛道上,对每一个道具进行最后的检查,虽然只是走流程,但也不能太过敷衍,如果赛道出现问题,导致选手受伤,主办方和裁判都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检查流程从第一个道具开始,裁判脚踩雪板,在道具边稍作停留,确认无误后举手示意。
摄像头一路跟着裁判下滑,他的脸和动作出现在直播电视里,在休息室待着的选手,都可以看见这一幕。
剩余的热身选手,也逐渐停下动作,目光跟着裁判走。
在裁判滑到第二个街区的时候,余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动作慢了,但气氛使然,当其他人都盯着电视看,他的目光也免不了会跟着看过去。
余乐想了一下,干脆提了一下裤子,一个“一字马”就拉了下去。
最近没事儿,他经常做柔韧性的训练,一字马拉的很轻松,一下就到了底。
然后就那么坐在地上,抬头去看电视。
水木朝生在另外一边热身,他预赛成绩很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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