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耐心地解释道:“你也看见了,今天的风浪都很大,大赛组觉得我们无法应付这样的浪,很大可能会暂停今天的比赛。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吗?路易说的对,我们都在这样的环境下训练过,我们也有不输给成年组的实力和决心,我们不需要被特别对待,被保护。”
杭峰点头,他明白了。
虽然总是“路易说”让他有点介意,不过他们确实不需要被保护。
今天的浪他们完全有能力应对。
杭峰最终答应了这几位选手的邀约,一起前往大赛组。他们都认为杭峰是资格赛的第一名,他的声音和态度很重要。
他们来到大赛组的位置,这里围了很多人,前面面对大赛组的是选手,教练们则在外围站着,最核心处有几个人,路易的那一头金发很醒目。
“杭峰来了!”身边的人突然大喊了一声。
前面的人听见,把位置让开,杭峰就这么从人群里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直到来到核心处,他听见那位大赛组的官员正在说:“这只是女子组赛区的浪况,另一个赛区浪的高度已经普遍超过4米,浪很乱,还有管状波的半成体,很危险。”
路易大声地说:“我们已经过去看过了,那正是我们想要挑战的浪。我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大海的鲨鱼,简单的浪所能够展现的只是技巧,那些会滑雪滑板的运动员他们有更大的优势……”
杭峰听到这里,知道这话就是说的自己。
路易的分数比他差了那么多,但显然并不服气,而是将失败的原因归类到自己不是技巧性运动员。
路易不服气地说着:“可冲浪运动它不仅是技巧的展现,更应该是勇气的象征,它第一次出现,所蕴含的就是人类对大海不屈的意志!
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害怕这样的浪,我们可以比赛!!要比赛!!要比赛!!”
很有煽动力的话语,很快身后就有人跟着大喊::“要比赛!!要比赛!!”
大赛组的工作人员相互对视,最终答应了选手们的联合诉求。
得到答案的选手们发出欢呼声,居功甚伟的路易被大家拥抱。
还有人不屑地说:“隔壁的怒水可是十米的巨浪,我可是早晚要去挑战巨浪的人,不过才5米而已。”
杭峰听见,深以为然,他也觉得这个程度的浪高还不到停赛的程度。
然而走在前面的人却突然说道:“嘿,你听见路易说了吗?杭峰没有参加怒水的挑战,我以为他来澳洲就是参加怒水,没想到他只是来参加世青赛……”
杭峰听见自己的名字,眉梢扬了起来。
“应该是害怕吧,毕竟十米的巨浪真的很恐怖,他或许对速度类的项目天赋异禀,对技巧的运用也非常优秀,可巨浪却是高度和力量的威胁。”
“噗!你说他怕高?”
玩过滑雪大跳台的杭峰:“……”
这传言说出来也有人信?
不,是有人信了。
很快,杭峰就发现还不太会、或者不屑于遮挡表情的年轻选手们,对自己投注过来的奇异目光。
所以……
自己是没有在“怒水”那边报上名?
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传闻?
杭峰去问简。
简拍了下脑袋:“是了,我再去提醒一下那家伙,有时候就是这么不靠谱。”
杭峰:“……”
这边,路易告别围了他许久的人群,一脸满足愉悦地回到教练身边。
教练微笑:“你成功了。”
路易说:“是的,我成功了。我冲过很多次五米多的浪,今天的比赛我会表现的很好。”说完,他想了想,“说不定能拿冠军了。”
教练提醒他:“杭峰只是没有报名怒水而已,并不代表他就无法应对5米的浪。”
“行了,我会赢过他的,您就不要再说让我丧气的话。”
教练沉默了下来,他们走过长长的海滩,来到男子赛区,看着这里的风浪,教练说:“无论你爱不爱听,还是要小心,今天的浪非常乱,这样的环境我们通常不会训练。”
“可我冲过很多次。”现在路易也顾不上隐藏这个秘密,他更需要的是教练的信心。
教练蹙了一下眉,还是说道:“是的,有经验总比没有经验更好。”
在他们身后千米外,杭峰等人刚刚告别女子组这一队,出发前往赛场。
唐隽跟着他们过去了,一起的还有成功进入决赛的何洲和财教练。
何洲的脸色有点苦:“难道就我很少遇见这种浪吗?我就不信这里所有人都经常冲这样的浪,换个时间比赛又怎么了,非得今天比不可吗?”
财教练安慰他:“至少大家面对的是相同的环境,一定有人有丰富的经验,但也一定有人和你一样,比赛条件就这样了,大家都可以,你也要克服。”
唐隽听见,问杭峰:“很难吧?”
杭峰说:“浪高并不是大问题,而是有不成形的管状波,我们无法在管里滑行,就必须面对浪尖拍打下来的复杂环境,已经有点危险了,更大的问题是能够发挥技巧的地方减少,这样的浪,完成两个技巧已经极限。”
唐隽若有所思:“那巨浪的比赛标准是什么?”
杭峰说:“敢于面对巨浪就已经赢了一半,能够在浪上一直冲到岸边就已经赢了剩下一半,巨浪是不需要做技巧的……”
简反对道:“现在内卷挺厉害的,去年的冠军就在巨浪上做了技巧,今年估计会更多。”
唐隽问:“巨浪上做技巧会很危险吗?”
简想说当然!巨浪的倾斜度很大,一旦脱离水面的粘性,很有可能就直接摔下去。但这段话被杭峰用眼神制止了,继而明白了这两个小孩儿的心思。
一个担心到不行。
一个不想让对方担心。
哎呀呀,要说这只是单纯的友情,啧啧啧!
1000米很短,唐隽还没有更多地说出自己的担忧,杭峰也没能更有说服力地证明并不危险,他们就已经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
“世青赛”的观众很少,建在岸边的观众席多是亲友团和教练员,唐隽过去的早,捞到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
其他人则停在签到席签到。
赛程安排已经贴在了公告栏上,杭峰作为资格赛的第一名,依旧被安排在A组。路易则是在B组,在决赛前他们都不会遇见。
冲浪赛虽然没有“种子”的说法,但也会避免排名靠前的选手提前相遇,剩下的就完全是机器的随机分配。
“X-games”为了保证比赛的精彩,这个部分可能会有点儿“暗箱操作”,但“世青赛”不会,常规赛场即便始终充满非议,但大赛方已经在竭尽所能的保证公平。
保证公平本身,或许对一些选手就是不公平。
就比如何洲和杭峰。
他们竟然都在A组的第一小组。
如果何洲不能保证一路的优胜,他会被杭峰更先淘汰掉。
何洲骂着“卧槽”,抹着脸叹气:“这什么运气啊,怎么和你在一组?!还比个屁啊!”
因为熟悉,何洲可以当面抱怨,而同组的其他人脸色都已经白了。
哪怕是第二小组的人,脸色也不是很好。
可以多进一轮,谁都不想更早被淘汰。在他们看来,有杭峰和何洲的第一小组简直就是“死亡之组”,毕竟何洲去年也拿过第七名。
“我在第一组,真是太倒霉了。”
“真可怜,我真是同情你。”
“不,或许不需要同情,我听见他们在说,杭峰恐高。”
“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
“他没有参加怒水红牛,有人昨天还查过怒水的报名名单,杭峰的名字可不在上面,倒是路易,听说拿到邀请名额,这里结束后就会去X-games,他是想要证明自己比杭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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