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能说极限运动的门槛就低于常规赛场。
毕竟双方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常规赛场是在一个框架里的极致填充,严格到苛刻的技巧运用,精细到微量的力量追求。
相比而言,极限运动更像是冲出框架向外闯荡的浪子,需要足够的胆量和绝对的开拓精神。
天赋更倾向于极限赛场的杭峰,在常规赛场上,必然是有少许的吃力。
好在杭峰给裁判们留下了足够的印象,只要表现的足够好,裁判也不会过于吝惜给一个合适的分数。
这场比赛的第二名,算得上是各方面的影响,最终的结果吧。
资格赛比完后,一般就会有1~2天的休息时间门,只不过这次,杭峰所在的男子单板U型池赛,拖到了第三天。
无他,为了直播。
周二上午的资格赛,周五晚上的决赛。
自从杭峰以第二名的排名,冲进决赛后,央爸五套就开始上滑雪广告。
这次“滑雪亚洲杯”有三个看点,一个是“周娜”的坡面障碍技巧和大跳台比赛,一个就是杭峰的U型池,以及“解溪”的男子坡面障碍技巧赛,这也是一名可以在世界杯拿奖牌的选手。
他们这三场比赛分别被安排在周五、周六和周末的晚上七点半开始。其中最黄金播放时间门是周娜的比赛,毕竟周娜可是华国公园滑雪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到了世界赛场上也是可以夺金的存在,在“洲际杯”更是打遍亚洲无敌手。
至于周末的那场坡障赛,是自由式滑雪,也就是双板比赛,华国自由式滑雪队在这个项目上一直实力不错。
早两年,华国还没有举办冬奥会的时候,培养了一名特别优秀的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碍技巧运动员,在之后五年时间门连续屠榜该项目的所有赛场,还蝉联了两届冬奥会冠军。
优秀运动员的诞生,为华国在该项目采集到了最高端全面的数据。
那之后华国在这个项目上一直相当强势,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运动员。
这两年,这个项目最具有代表性的华国运动员就是“解溪”。
没有杭峰之前,这一男一女两名运动员,算是华国滑雪运动的“顶梁柱”,让华国在世界雪坛有着持续的收获。
如今杭峰出现,总算是让这个支撑体系更结实了一点。
为了等直播,这三天没比赛的杭峰也不能闲着,白天休息,看看比赛,到了晚上就去适应赛场。
比赛在晚上,场地会多出白天里没有的灯光,还有一些光线的死角,这些都是必须提前适应的地方。
杭峰虽然知道自己想要在这场比赛战胜白鸟优宇很难,但作为东道主选手,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所以这几天基本都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
时不时在赛场遇见白鸟优宇,看着这个逐渐精神起来的家伙,杭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转移了黑眼圈。
一转眼,到了比赛那天。
杭峰这天没安排训练,范总让他上午早点起床,中午睡一个足觉,可以一直睡到晚饭再出门。
杭峰完全听安排,从中午吃过午饭1点,一直睡到下午4点,直到唐隽到了的电话打过来,杭峰才迷迷瞪瞪的起床,打开的房门。
穿着一件卡其色,长绒呢子风衣的唐隽站在门口,笔挺的风衣裁剪,衬的人肩膀宽厚几分,却在腰部倏然一紧,勒出颇有几分惊心动魄的腰肢。
来见杭峰,唐隽自然是特意打扮过,在看见杭峰眼底的惊艳表情后,满意地笑着,走进了门里。
杭峰疑惑看他:“怎么进来的?”
“遇见你们队友,还记得我,就把我带进来了。”
“哦。”
唐隽看着屋里暗沉的光线,还有空气久未流动的闷热,一边解着衣扣,一边睨向杭峰:“睡到现在吗?”
“嗯,作息有点乱,晚上比赛挺不习惯的。”
“所以适应了两天,今天会好点吗?”
“应该没问题吧,一口气睡到现在,晚上怎么都不可能犯困了。”
“那倒也是。”唐隽说完,一脸失望,“所以这就要起床了?”
杭峰眉梢一扬,听出弦外之音:“要陪我躺一会儿?”
“行啊,坐一个多小时的车真挺累的。”唐隽说着伸了个懒腰。
说话间门,杭峰接过唐隽的大衣,随手往沙发上一丢,另外一只手便已经揽上那腰,把人往卧室的床上一送,自己覆上去整个抱住,像小孩抱着娃娃似的,满足地蹭了蹭。
唐隽转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整个埋进杭峰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那边现在怎么样?”杭峰半眯着眼睛,还在继续醒神,懒洋洋地询问着。上次分开,两人一直没空长聊,事情多还重要,都很辛苦。
唐隽叹气:“别的都好说,早晚要出操就受不了。”
杭峰胸口震动,笑的停不下来:“想想你们一群学神在一起跑步的画面,哇,受不了。”
唐隽在杭峰的腰上狠狠抓一下,“看不起谁呢?”
杭峰抓住他的手:“所以你有没有特别出色,毕竟可是有我特训。”
唐隽不说话了,他的问题不是缺不缺锻炼,而是天生就没什么运动细胞。
杭峰仿佛已经得到答案,笑的停不下来,唐隽也不恼,就跟一起笑,笑着笑着就抬起头,亲了上去。
杭峰的笑容消失,四周的空气升温。
只是再深一步的时候,杭峰猛地停了下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等我刷牙!”
杭峰和唐隽再出门都五点过了。
范总一个电话打过来,亲密的时光提前结束,趁着杭峰起身翻找衣服,唐隽到浴室里照镜子,按着自己红肿痛疼的嘴唇“啧”了一声。
“唐隽。”杭峰在卧室里叫。
“嗯?”
“你穿的那套衣服晚上不顶事,穿我的衣服吧,新发的滑雪服还没穿晾了味,国家队发的这套特别好,你还可以穿回去。”
唐隽的手按在嘴唇上的手放下来,眼底浮现了丝丝感动的笑。
他走到杭峰身边,接过那套大了能有三个码的滑雪服:“又不合身,我穿走干吗?”
杭峰说:“穿回去给他们看,再有人不给你脸,就拿这套衣服告诉他们,有国家队的小哥哥罩着你。”
“和谁比大小呢?我成年了,你成年了吗?”唐隽说着,却没有拒绝杭峰的好意,开始动手换衣服。
唐隽在数学奥林匹克集训队那边,也不能说自己受到了欺负,但这种集体生活是唐隽不适应的。
他天生性格冷,不爱和人来往,再加上长相冷艳,多多少少会有点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杭峰这时候拿出这套衣服,除了晚上的御寒,还让他带回去,自然是有给他撑腰的意思。
刚刚两人在一起,杭峰问了很多集训队的情况,唐隽自然是捡着能说的说,半句没提自己遭遇的那些事。
他不说,不代表杭峰发现不了。
任何的集训活动,一旦涉及到淘汰制,火药味就会很浓,总是免不了背后有些见不得光的言论出现。
唐隽现在没有家人能靠上,真要是受了气,除了杭峰他也不会依赖别人。唐隽可以不说,但杭峰不能不提前想到,一个国家队的队服穿回去先震慑一下,回头等他比完了赛,就去集训队溜达一圈,以他现在的资历和名气,和集训队的老师应该是能说上话的吧?
当然实在不行,就让他家老杭同志来,国家冲浪协会会长的这个名头还是挺大的。
杭峰为唐隽想,唐隽当然也不会拒绝,被人这样照顾着的感觉很好,他并不在乎自己和杭峰谁强谁弱谁照顾谁谁依赖谁,杭峰给他的他都要。
换上大了三个码数的滑雪服,裤腰都快到胸口了,要不是有背带根本就穿不了。
宽松的大裤腿,直筒裤型,裤脚挽了两折,堆积在脚背上,像某个记忆里的卡通人物。
杭峰上下看了两圈,觉得唐隽可爱的不行,在脸上亲了一口,手把手地给唐隽穿上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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