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唐隽自己买的,杭峰前段时间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空来,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来。
有点出乎意料的……不好。
“这里……”欲言又止。
唐隽看出杭峰的不满意,莞尔解释,杭峰才恍然大悟。
奥运结束后,唐隽就回国为读大学的事情忙碌,光是京城和n市就来回飞了六趟。那时候杭峰在巴国参加滑板速降巡回赛,家里家外的事就是唐隽一个人跑,先临时买下一套保值的房子,之后再慢慢寻摸合适的房子,再正确不过。
而且,以后可能长期会住的房子,杭峰也心心念念地想要参与其中。
拎着大行李,踏上狭窄的楼梯,头顶上的光线暗淡,行李箱的一角,刮在墙壁上响起尖锐的声音,杭峰脸上的笑容消失,在进屋前问道:“这里安全吗?”
唐隽用钥匙拧开房门,转头看他:“很少这么晚回来,一般都是白天进出。而且住进来后,我第一时间就换了大门,放心吧……公主!”
门打开,一道银光闪过,唐隽弯腰捞起来,那只总是在视频里出镜的银渐层小猫,被送到了杭峰的怀里。
杭峰没有多余的手,接不过来,只能干巴巴地站着。
唐隽想了想,将银公主的小脸递到杭峰的脸上,贴了贴,介绍说:“这也是你祖祖,认识吧?”
“祖祖?”
杭峰暗地里巴拉手指算了一下,自己可不真就从姥爷晋升成祖宗了?
养猫这玩意儿,辈分长的也太快了。
自己才19岁啊!
再一回神,唐隽打开了屋里的灯,灯光驱走走廊上的黑暗,温暖从屋里流淌而出,还有属于家的浓浓安全感。
杭峰低头,就看见自己脚边围了两只猫,“喵喵”地叫个不停。
认出是猫爸和猫崽,这两只猫一直亲他,这是在闻味确认身份呢。
杭峰一抬腿,猫崽子第一个确认身份,顺着裤腿就往上爬,还不是好声的“喵啊喵啊”的叫,好像在说,铲屎的你出去狩猎那么久都没回来,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
杭峰笑着,托了一把,把猫崽子送到自己的肩膀,然后是猫爸爸。
好沉!
等着唐隽再抬头,两只猫已经在杭峰的肩膀上,找好了位置。
大抵上,养宠物的意义就是这样。
回家的时候,有个生命以一种欢迎的姿态冲出门口,真心地迎接自己。
唐隽的静,不是孤僻的静,而是在享受被爱围绕的人生,在被爱的滋养中,
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他不需要大屋别墅,一套小小的房子就是他的安全屋,有了杭峰,这里便是爱的避风港。
安静地等待杭峰换上拖鞋,唐隽将堵门的行李箱推到一侧,让开了位置。
这边儿的杭峰才把鞋一穿上,就被拉着衣袖拽进了屋里,从客厅穿堂而过,拉进了卧室。
杭峰一把按在门槛上,轻笑:“没洗澡呢。”
唐隽拽不动他只能停下,狐狸眼发著绿光,一声不吭地看他。
杭峰:“……”手上的力气被这一眼看的消失,真真正正地被甩在了床上。
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还裹着厚厚的一圈乳胶,杭峰一倒下去,整个人就陷了进去。
床垫晃晃悠悠,视野也起起伏伏,他在那摇晃中,看着压上来的唐隽,浑身肌肉猛地一紧,将人抱了个满怀。
不到20岁的青春少年,正是轻轻一撩就能被点燃的年纪,更何况运动员那旺盛的无法发泄的精力,撩事的唐隽果然在十分钟后就开始后悔了。
杭峰在耳边逗他:“你也就是十分钟的事,看吧,一点儿没错。”
唐隽气地锤他,累到极致的身体,一个简单的锤人动作,做的跟挠痒似的。
杭峰抓着他的手笑,在手指上亲了一口,腰板轻轻一用力,就将两人轻松调了个儿,说:“换我,你休息吧。”
唐隽买下这套房子,是带着七成新的家具家电,本来可以拎包入住的他,却花费七万定制了一张22米x22米的正方形大床。
当初为了将这张据说无声静音的大床运进卧室,还拆下过窗户,就连防盗栏都不得不重新换上一套新的。
床摆在卧室里,唐隽已经睡了将近三个月,确实安静无声,弹性极大,他很满意自己的选择。
直到今天……唐隽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力气还不够,就杭峰这种牲口,除非把床焊在地上,否则再实诚的大床,都能被他推出声音来。
尤其是这种标榜厚实的实木大床,每一次与地板摩擦时候生出的“吱——”声,能把人冲到头顶的热血,硬生生割掉一半儿。
临了,杭峰还不满地啧了一声:“这床不行啊。”
差点儿断气的唐隽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自己撩的火,自己负责熄,左右……也是杭峰对自己的痴迷不是?
凌晨一点,家里大大小小的六只“夜猫子”全部出动。
杭峰洗了澡,热气腾腾地出来,就看见唐隽蹲在地上倒猫粮。
忘记看自动喂猫器里的猫粮存货,猫咪们也不知道饿了几顿,在卧室门外一阵挠,不是好声的叫唤哪里是想念杭峰的声音,纯粹是饿的。
不得已,两人只能起床开门,喂猫的喂猫,杭峰倒时差,洗完澡,也要吃点东西。
唐隽在这边又找了个家政,但只负责打扫卫生,一日三餐学校有食堂,科技大学的食堂可是有名的好。
不在家里动火的唐隽,却在冰箱里囤了不少半成品的食物,还每隔一周会买些鸡蛋番茄大白菜回来放着,就是等杭峰回来了能吃上新鲜的食物。
杭峰进了厨房,寻摸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所有需要东西的位置,切番茄打鸡蛋,一碗番茄鸡蛋烩面就在料理途中。
唐隽走进厨房,看见的就是杭峰在厨房里忙碌的模样。
居家的气息给人另外的感觉,就好像所有冷硬的盔甲都变得柔软,解甲归田,洗手汤羹,点燃小家的温馨,犹如裹了蜜的枫糖,从细小的缝隙里浸入心口,润了满身的甜。
今天早上看见的还是那个在赛场上征伐勇猛,犹如少年将军般的人物,如今却在这烟火气中,料理一顿两个人吃的夜宵。
这样的一幕,除了自己,再无人能见,满满的幸福感涌来,让唐隽从身后搂住了男人的腰。
嘴唇贴在那后颈上亲了一下,不够,再亲。
怎么亲都不够,干脆用劲儿去吮,疼痛让嘴唇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却在套上铠甲的下一秒,又松缓下来,一副完全敞开,予取予求的模样。
唐隽反倒是舍不得了。
叼着的嘴唇松开,在那泛起紫红的肌肤上吹吹又亲亲,接着在看见那片争先恐后冒出的鸡皮疙瘩时,笑开了颜。
番茄煎蛋烩面做着快,不到十分钟,两份香喷喷的宵夜就出了锅。
杭峰的时差还在比利国,现在正是要吃晚饭的时候,再加上早前的一番体力劳动,三两口,一碗面就吃下大半。
唐隽吃的不慌不忙,总共也没动几筷子,见杭峰吃的这么快,又给他夹了半碗过去。
两碗面见底,没怎么说话。
直到拿纸擦了嘴,唐隽才问:“这次休多久?”
杭峰说:“半个月吧。”
“半把月?总决赛前不训练了?”
“去掉训练时间,还有半个月。”杭峰说着起身要去洗碗,被唐隽按下,“我来。”
大抵是“做饭男人最后的倔强”,唐隽要洗碗,杭峰也不会勉强自己。
厨房里响起水声,杭峰拿着手机靠在沙发上,浏览起了最近国内的新闻。
奥运会后,热闹了三个来月的体育圈,又平静了下来。
奥运选手基本都处于休整期,这个时间段大部分都在放假,或者回学校读书。
杭峰是其中的另类,极限运动和奥委会关系不大,比赛都照常举行,所以就连这半个月的假期,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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