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前方的比赛即将结束的时候,杭峰和唐隽乘坐前往赛场的快艇,开始了他们的场地训练。
从午后练到太阳西下,从金色的粼粼波光中,训练到夜的黑将海水全部渲染。
海岛上的大灯高高架起,照亮海面,杭峰在奔腾的浪里进行着自己的训练,已经不知道跌下去了多少次。
老杭同志和唐隽在岸上陪着他,一个录像,一个用肉眼观察分析,久久不动一下。
灯塔的光束在他们的身后被点亮,射向大海的深处,引导着夜归的船只。
杭峰今天累傻了。
回去后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饭,倒在床上没有三分钟,就睡得昏天暗地。
唐隽洗了澡出来,将房间里的温度调低了一点,在杭峰的肚子上搭一个凉被。随后他关了灯,在暗淡的床头灯边上,用平板电脑重复看了一遍今天杭峰的训练。直至双眼干涩难忍,他才放下平板电脑,熄灯躺下。
黑暗中,摸索着,寻找熟悉的怀抱。
头才一贴上去,即便在沉睡的中的人,也习惯自然地将手臂展开,将他整个人笼住搂在怀里。
唐隽闭上眼,心跳逐渐与他呼吸声同步,进入到有对方的梦境。
第二天。
决赛日。
杭峰比赛向来有凌晨起床热身的习惯,一个“回笼觉”能让他在白天的比赛有更好的精神。
身边有动静的时候,唐隽被吵醒了。
他侧躺在床上,看着正小心翼翼起床的杭峰,喃哝喊着:“杭峰。”
杭峰起床的动作停下,转头看向唐隽。
唐隽强撑着睡意,尽可能清晰地说道:“方法是对的,我昨天又看了两次视频,我保证,只要你自己的状态足够稳,比赛就一定能成功。”
杭峰愣了一下,翻身压下身子,靠近他说:“看了两遍啊?你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嗯。”唐隽应着,没有聊天的兴致,困倦的大脑让他的思维都凝固。
杭峰见他这样,眉眼柔和到了极致,在他耳边低语:“放心吧,15个浪,我一定会成功的……”
“尽量第一个做。”唐隽的眼睛倏地睁开,“掉浪率一样很重要,你要拿的是奥运冠军。”
杭峰又“嗯”了一声,摸着唐隽的额头,鼻尖,又点了点嘴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是的。
自己的目标是奥运冠军,而不是为了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打乱自己的节奏。
新的组合动作固然重要。
但全程的高质量发挥更重要。
哪怕这一次的决赛还是输了也无所谓,只要能让裁判看见自己的态度,在奥运会上拿到一枚金牌,眼下所有的隐忍就都不重要了。
……
男子短板和长板的决赛,在今天中午,当地时间的11:30开始。
长板赛先举行。
杭峰吃过午饭,不紧不慢地跟着大部队出发,游艇抵达海岛时间,手表时间显示正好中午一点。
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充足,还能抽空安置唐隽,帮他将照相机支起来。
忙完所有的事,杭峰看了一眼手表:“还有20分钟,我过去热身了,实在热了你就回观众席去,做好防晒。”
唐隽点头:“比赛加油。”
杭峰笑的眉飞色舞,看了一眼身后的海浪,自信道:“天助我也。”
唐隽被逗笑,拍了杭峰的手臂一巴掌,反倒打的自己手心生疼,提醒道:“还是要
小心。”
“知道,走啦!”
鞋底的脚感从坚硬的礁石,逐渐变成松软的沙粒,白色的沙从脚后跟扬起,杭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从走路变成了慢跑,全当热身的一种。
并不知道昨天赛场的情况如何,但今天非常热闹,比预赛时候,观众登岛的人数多了一倍还多。
有限的观众席都被购买了高昂门票的观众坐满,导致很多参赛选手和其团队成员,只能坐在沙地上,为自己的队友加油。
男子长板的比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时不时就会听见团队成员呐喊的加油声。
“加油!伊瑞克!”
“你是最棒的!”
“我爱你!!”
男子长板的比赛接近尾声,杭峰穿过人群的时候听见议论,没有丝毫意外,这场比赛的长板冠军还是伊瑞克·瑞内尔。
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被老天爷所宠爱,运动能力世界第一,就连长相都天下无双,今天来这里看比赛的观众绝大部分都是伊瑞克的粉丝。
但也有人说:“今天的浪比昨天还糟糕。”
“让人恶心的疯狗浪,大赛组的观测员是吃了狗屎吗?”
“已经在为接下来的短板赛祈祷……”
一名女子长板选手正做着祈祷的动作,才一抬头,就看见迎面走来的杭峰。高壮的身影挡住了阳光,鸭舌帽下的双眼黝黑明亮,迫人的英气裹挟着璀璨的冠军光环,迎面压迫而来的时候简直让人又羞又惊,喘不过气来。
漂亮的金发姑娘想到什么脸热,又不想放过这场浪漫的不期而遇,终于还是说道:“杭峰,我在为你加油。”
杭峰愣了一下后,意气风发地指向身后的浪:“你说这个浪吗?我爱它!”
第202章 可怕的“疯狗浪”
“乱风浪”又被冲浪者戏称为“疯狗浪”。
因为海风凌乱的原因, 而形成的没有规律的海浪,是冲浪者仅次于“坍塌浪”,最讨厌的冲浪环境。
排名第一的“坍塌浪”非常恐怖, 浪升起推进到一个程度,突然间就崩塌消失。没有浪的赛场, 再技巧高超的选手也不可能完成比赛。因而一旦“坍塌浪”出现, 进行中的比赛都会暂停, 直到浪况恢复。
排名第二的就是“疯狗浪”了。
这是一种比赛可以进行, 但对选手的“选浪”能力有着极大考验的浪况。
来自于世界各大著名冲浪点, 常年徜徉在优质大浪环境里的选手而言,遇见这样的浪况甚至可以削弱他们1/3的实力。
毕竟优质的海浪并不需要过多的挑选,当每一个都能达到比赛品质的时候,这部分人的选浪能力注定无法得到提高。
杭峰来到选手休息室里, 果不其然听见的都是各国选手对今天浪况的抱怨。
“我觉得我们应该联手向大赛组抗议, 暂停比赛,等浪况恢复再比赛!!”
“我赞成。”
“我也赞成!”
呼吁的声音在人群里高亢地响起,还得到了几道零零碎碎的赞同声。杭峰顺着声音找到最先开口呼吁的那个人,并不意外自己看见的那张熟悉的脸。
又是路易。
这家伙总是喜欢聚众抗议向大赛组施压,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去当一名政客,或者是工会头子。
路易的呼吁声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切回应, 赛场上的大部分运动员都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包括杭峰。
海浪有周期, 下一次好浪再出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而且对于杭峰这类运动员而言, 这类难度更高的浪况, 显然是拉开自己和普通选手分数的绝佳机会, 并不是坏事。
其他人不知道,至少杭峰看出来本尼·马龙对路易的提议,连一根头发丝的兴趣都升不起。
那边激情煽动,这边放松地仰躺在座椅上,眼睛都没有睁开。
杭峰将目光收回,视线寻了一圈,找到老杭同志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男子长板比赛还没有结束,华国队在这个项目却早就出局,连决赛都没进。
老杭同志和罗总跟着杭峰一起过来,杭峰也是男队这边唯一进入决赛的队员。
比起昨天的两个项目四朵金花的争奇斗艳,男队这边确实只有杭峰一个,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好在并不落魄。
杭峰不仅能拿下奖牌,甚至有夺冠的机会,华国冲浪运动开展了十多年,才培养出这么一个人才。
他一人比赛,团队马力全开的全员到齐,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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