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商量好了?”
“嗯。”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会影响杭峰的比赛,有你陪着我还放心点儿,不是已经有工作证了吗?跟着杭峰也一样能进去。更何况还有简,他们会给简做最好的安排。”
“不啦,已经说好了。”
老杭同志只能不再说话,陪着他们下楼,唐隽不在身边的时候突然问了杭峰一句:“你们吵架了?”
杭峰一脸莫名:“没有啊。”
老杭同志说:“不能够!那怎么唐隽没住过去?有他在身边儿照顾你,我还放心点。”
杭峰龇牙:“谁照顾谁啊!”
老杭同志说:“我先说啊,你不准欺负人啊,唐隽的情况你也清楚,他这是把你当家人,要只是同学关系,能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比赛,你脾气好点儿。”
“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了!”杭峰没好气地说,说不上来地烦躁。要说唐隽把自己当亲人这事他也自己想过,怎么从父亲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儿不中听了呢?
父子俩闹了点不愉快,杭峰上车后也没太好的脸色,连带着唐隽那边儿也没多说,杭峰就跟简一起走了。
留下的唐隽在门口愣愣,蹙着眉想了好一会儿,直到走远的老杭同志又回来叫他,他才魂不守舍地迈出脚步。
唐隽的失魂被老杭同志看在眼里,根红苗正的老杭同志能想什么,说:“要是一个人实在无聊,就过去一起住吧,我看杭峰也怪舍不得你的。再说……”老杭同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简是个好教练,也是一名好长辈,但欧米的那套东西实在不适合我们的国情。你要是能跟着,X-games不是喜欢搞什么备采来着,你也可以及时提醒杭峰。”
唐隽的眼睛从一片暗沉到被点亮星光,他腼腆地笑:“杭峰要知道我过去盯着他别乱说话,他会生气的。不过我会提前问他一下,要是需要我陪着,我就过去。”
“去吧。”老杭同志手一摆,“在乎那小子的感受干什么,你就说是我安排的。好,现在你上去收拾行李,我让酒店安排车,我送你过去。”
杭峰还没到地方呢,唐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一句:“杭叔叔让我监督你,一会儿我就过去啊。”
杭峰一下来了精神,喜笑颜开:“欢迎监督!”
皇冠酒店大厅的人依旧很多,而且和昨天过来不同,除了选手和粉丝,摄制组的人果然已经在大厅里走动活跃。
简把车开到宾馆门口看了一眼,没等门童上前,他又一脚油门离开。
一边往停车场去,一边说:“你能想象,三天前当着摄影机的面宣布甩掉我的塞西莉亚,今天又出现了吗?呵!我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她,她可不怕把事情闹大。现在全世界都在看我的笑话,我敢打赌,我要是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吞吃我。如果我们不想惹麻烦的话,只能低调一点,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从安全通道上二楼坐电梯吧。”杭峰建议后,说,“只是明天怎么办?你总是要出现在赛场上。”
“今天晚上答应一个独家授权就好,拿到独家的单位会化身斗士,帮我把所有围过来的对手干掉。”
“凯琳女士吗?我有她的联系方式。”
简摸着下巴:“她已经得到太多了,我可不想和一个记者捆绑的太死。杭峰,我必须教导你,媒体的选择和分配来往密切的记者,也是你出名后需要留意的地方。如果这次的独家授权再给凯琳,塞西莉亚可能会盯上她,她说不定还会被网友猜测成第三者,塞西莉亚不会介意再点一把火,把自己塑造的无辜又可怜。”
杭峰:“……”
卧槽!成年人的世界我不懂!
简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尤其杭峰不可能像他一样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被动……想到这里,简几乎没有深思地就问道:“你刚刚接的电话,是唐隽要过来?”
“嗯。”
“适当的放松是有必要的,但不要过量,你明天还有比赛。”
“???”杭峰一脸问号,过什么量?刷题吗?
车在停车场的角落里停稳,两人做贼似的拎着行李爬了一层楼梯,才进电梯回到自己的楼层。
简说要联系独家,就一头扎进房间里不再出来,连晚餐都叫的客房服务。
杭峰在屋里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推着行李进屋的唐隽。
两人一个站屋里,一个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杭峰让人进来,熟练自然地接过唐隽的行李箱,往卧室里走:“简让我刷题放松,我倒是没觉得紧张,而且不要过量什么的,谁刷题会刷过量,又不是吃饭。”
说着他将行李箱平放在墙边,是为了避免里面堆放的资料书变形损坏,随后又拿着行李箱上的摄影设备另外找地方放:“你要刷题吗?还是学习?如果不看书的话,要不我投屏个斯篮搏的比赛看吧。”
最后摄影器材被放在电视柜下放,转身过来的杭峰顺便拿过一瓶水扭开,递给唐隽,“我哥又赢比赛了,听说打的特别艰难,不过看起来也很过瘾,下一场就是半决赛,我得抽空去现场才行,到时候一起啊。”
唐隽目光幽深地追随着杭峰移动,最后他接过杭峰递来的矿泉水,轻声说:“好。”
没出老杭同志的预料,才吃过晚饭,凯琳就找了过来给杭峰做备采,只是话题绕不开简,还有点委屈地说:“简把独家给了康斯坦丁,是我哪里没有做好吗?”
杭峰总觉得把简分析的那套原原本本的告诉凯琳不合适,干脆就统统用“不知道”来回应。
眼看着凯琳还有点不依不饶,带了任务过来的唐隽提醒:“请问,现在确定是杭峰的备采吗?我以为杭峰才在世青赛上拿到冠军,而且还在五米高的浪上完成转体一周这个技巧,是非常值得报道的一件事,还是说对于X-games来说,常规赛场的成绩是无效的?”
凯琳被“毒舌”怼的脸红,这之后才踏实下来。
送走凯琳,杭峰转头看向唐隽还没说话,唐隽先说道:“叔叔阿姨都是体制内的人,你出国比赛也有着外交要求。不合适说的话我就帮你说了。简也可以。所以有什么想法和我们说就好,千万别憋着自己。我无牵无挂的,不怕得罪人。”
杭峰听到后面,就又想起他爸说的那些话,点头应下唐隽的建议后,也说:“你也是,有什么也都要说出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愿意听,更高兴你会对我说。”
唐隽的瞳孔收缩,问:“我和其他人怎么不一样?”
“很重要啊。”杭峰理所当然地回答,“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没感觉到?”
唐隽的眉心蹙紧,又松开,继而又蹙紧,最终还是说:“或许吧。”
“什么或许吧?”杭峰不依不饶地追问,想要解释在自己心里,唐隽就像亲人,他爸他妈也把唐隽当成了自家孩子。
可是唐隽没让他说出口。
唐隽看着杭峰的坦荡目光,很明显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不如不说。
唐隽打断杭峰:“好吧好吧,我感觉到了,你对我是不一样。所以还要不要看投屏了?你睡觉前能看完一场比赛吗?”
一肚子话被迫逼回去的杭峰表情郁郁,拖拖拉拉的将比赛投屏到了电视机上。
好在这场比赛确实很精彩,解说更是非常激情地带动气氛,杭峰很快就顾不上想其他的了。
唐隽在旁边看着,压根就没看进去。
他一直在抠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地看杭峰一眼,心事重重。
第二天早上,杭峰没有定闹钟,一觉睡到七点起床。
今天的挑战赛在中午1点开始,11点之前就要吃完午饭,完成签到,随后乘坐大赛组的交通工具,统一出发。
海水太冷了。
所有人都知道,大部分的巨浪都是冷水波,那些流淌在大海深处的冰冷海水,在涌向大陆架的时候,因为特殊的海床环境,从三十米的深度,骤然来到只有八米的深度,那些来自海底无法被太阳照射到的海水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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