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21)
毛非先问退路:“要是没答对呢?”
庄周诚实道:“还没想好,但肯定把你教会。”
怎么教?
毛非不由自主想起裴黎的涩情发言,学会多少射多少。
毛非一凛。
庄周催他:“快吃。还是吃饱了?”
毛非赶忙挑起一筷子,吃得脸蛋鼓起。
他发觉,他竟然期待起来。
第15章 毛非委屈,一股脑全怪给庄周
庄周进书房,毛非盘腿坐在客厅茶几前,地毯厚实,不怕硌屁股。
才吃饱喝足,撑得慌,面对一本《西方经济学》和一本教案不仅不想自习,还有点犯困,也有点想玩游戏。
毛非往后靠到沙发上,半仰着身看天花板,手在肚子上一圈一圈地揉,心想,好暖和、好懒、好舒坦,安逸使人不想回宿舍。
虚度光阴几分钟,毛非又坐直了身,先拿便签本把《约法三章》誊一遍,然后竖起耳朵听书房里的动静,听不见,只有中央空调吹出暖风的细微声。
他站起来,没穿鞋,轻手轻脚地潜伏到书房门口,被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夺走了注意力。
是在办公吗?备课?还是在闲聊?
毛非静悄悄地扒在门框上朝屋里看,办公桌上放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几本书不算规整地摞在一旁,坐在转椅里的人戴着一副细边的半框眼镜,正伏案书写。
毛非被迷得犯花痴,他自认肤浅,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认真工作的男人好鸡儿帅。
庄周目光微抬,从电脑屏幕上滑过,和偷窥的人撞了个正着。
他唇边勾起点笑:“怎么了?”
视频中正在做汇报的助理见事“蹊跷”,自动暂停。
毛非心酥腿软,眼镜加持的美色让他自认庸俗,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斯文禽兽。
他慢吞吞地问:“你在忙工作吗?”
庄周放下笔:“没,还没开始。”
“我可以进来么?”
“嗯。”
庄周将笔记本合上,视频对面的占姚看屏幕变成一片漆黑,也放松下来,赶紧大口咬面包充饥。
毛非走近了才发现庄周的右耳上戴着蓝牙耳机,他把便签本放到桌上:“这是你的那份。”
庄周拿过来签上字,问:“违约条款呢?”
“违约的话就解除这种关系,用不到条款吧。”毛非追问,“还是你想给我写支票?”
庄周失笑:“多大的支票?”
“那得分情况来判...你!你就这么没自觉吗?已经跃跃欲试了吗这是?”
“别急,我就问问。”
毛非拿不咋凶的眼神凶他,又凑近一点:“你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对么?”
庄周转过沙发椅,面对他,“嗯”了一声。
“那你能,能先亲亲我么?”毛非站在桌角处,垂涎的眼神放肆而露骨。
庄周没叫他久等,稍愣之后便张开怀抱道:“过来。”
毛非走过去,被揽着腰抱到了大腿上,两人应是一样的感受,都为享用到了美人而身心愉悦,唇瓣默契地触碰到一起,含吮厮磨,再探出舌尖纠缠,尝到了很淡的柠檬水味。
毛非圈住庄周的脖子,愈发搂紧,被吻得哼出些动情的鼻息,不知多久,揉在腰上的那只手抚到后背上去,随着渐渐温柔下来的亲吻而一下一下顺毛摸。
与此同时的视频对面,占姚已经忘记吃面包,整个人都傻在了电脑前,她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对话,这暧昧的声响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猛然回神,顾不及咽下面包,赶忙主动切断视频连线。
仍是不可置信,占姚翻看开视频之前的聊天记录,那句“我这边有个学生在学习,不方便说话”不是她的臆想,可这...真的是她老板的学生吗?
唇瓣终于分开,湿润红肿,毛非颤巍巍地睁开眼,又被吻了眉心一口,庄周呢喃:“非非。”
毛非格外乖巧,“唔”出软软的一声。
恰时一阵铃声从客厅里传来,毛非小声嘟囔:“我电话响了。”
庄周将他揉一把,朝那桃花粉面轻轻啄吻,再抄着腿弯儿抱起来:“以后要穿鞋。”
“嗯。”毛非答应他,又催他,“你慢点走。”
庄周垂下头,眼里尽是宠爱:“喜欢这样抱?”
“喜欢。”毛非望着他,想起他合上电脑的动作,说,“我不会偷瞄你的屏幕的,不礼貌,而且我知道那都是商业机密。”
亲软的嗓子黏糊糊地说这么乖的话,庄周被惹得心里满胀,真是喜欢得没法,他把毛非放进沙发里,贪心地摸他烧得热乎乎的脸蛋:“好,以后不避着你了。”
铃声还在闹人,庄周把手机递给他,又揉一把头发才舍得走开,毛非歪歪着身子半垂在沙发边,看着庄周走进书房了才滑动接听。
他拖长音:“冉青哥。”
对面开的免提,只听冉青在笑,话是夏肖骁说的:“我也想听你叫‘哥’,快叫一声。”
毛非就叫:“肖骁哥。”
冉青说话了:“在哪儿呢?怎么有气无力的?”
不是有气无力,毛非难受得咬嘴,是色字当头一把刀,棉花糖做的,戳进心窝窝里了。
他扯谎:“在表哥家呢。”
“哦对今天周四,你唱累了就少唱几首,多休息。”冉青问,“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玩游戏呢。”
夏肖骁“哎哎哎”了好几嗓子,应该是在紧要关头:“毛非非,你回来了咱们就四人对决,我们俩一伙对战青青白白。”
毛非盯着庄周给他的教材,他好不想学习啊!
他艰难道:“你们先玩,我十点就回来。”
正说完,听筒对面传来一声庄强的怒吼:“你们真是玩物丧志!!!”
电话“嘟”地挂断,毛非扭过身彻底趴在沙发上,逮着软垫胡乱瞎蹭,一副没羞没臊的浪样儿。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是蹭出来,还是蹭下去,还是就只蹭一蹭。
毛非委屈,一股脑全怪给庄周。
书房里,视频重新连线。
占姚当无事发生,对着报表一一汇报这几日的流水和大大小小的事项,汇报完毕后切换成手机镜头,对着窝在猫爬架上的两只猫尽可能地全方位入镜展示。
“它们还是怕我,”占姚不敢靠太近,“看,已经在提防着准备跑走躲起来了。”
庄周打字:辛苦了。
他决定来帮宋语松代课后,第一时间就把家里的钥匙给占姚保管,工作可以容错,猫屎不能不铲,这是占姚接到的死命令。
并且为了花旦小生不孤单,单身女士占姚还要留宿在她老板家,每天上班伺候老板他妈,下班伺候老板他猫。
占姚坐回桌前,问:“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
庄周打字:短时间内不回,怎么?
占姚如实答:“快扛不住了,您母亲与您的工作思维和方式有很多不同,我毕竟一直跟着您,现在换了顶头上司,我有些力不从心。”
庄周听罢轻笑:我妈软硬不吃,你多劝解。
占姚心好累,神色疲惫道:“今天您母亲想听听我对进军周边小城的意见,我不赞同,她很不高兴。”
庄周表扬道:不赞同很对。
又问:她有没有说过要来找我?
占姚摇头:“没有。您离开后,她就宣布所有决定由她做主,这几天一直在了解公司的各项情况。”
庄周再次道:辛苦了。
视频结束,庄周摘掉耳机,靠在转椅里思考半晌,随后在联系人里找到名为“爸”的电话拨出去。
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庄赫州笑着训斥道:“打扰我钓鱼。”
“这都多晚了还钓鱼?”庄周说着就去看时间,九点过十分,“多穿点,别着凉了。”
庄赫州催他:“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