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73)
毛非也深觉自己太好色了,一朝开荤,顿顿都馋。
两个人在凉亭里接吻。
有风吹,有虫鸣,也有人路过,可是他们都没有停止接吻。
毛非呢喃着求他:“做吧,哥哥。”
庄周摇头,同他鼻尖相蹭:“再忍忍,你记在小本上,等石膏拆了,你让我补给你多少,我就补给你多少。”
毛非哼他一声:“我诱惑不到你了。”
庄周仿佛在听世纪笑话:“嗯?”
“我想你答应我,然后我再拒绝你,懂吗?真当我这么不懂事吗?我不疼你吗?我不疼你吗,啊?”
庄周闷闷地低笑:“傻不傻啊,傻宝。”
毛非翘气,不想正视自己的幼稚行为,于是用唇去堵他的笑声。
月光都不比他们缠绵。
毛非问:“明天就要去上课了吗?”
庄周用眨眼回答他。
“那我们一起去,出双入对,反正现在没谁不知道我们哥俩好了。”
“好。”
“我这两个星期不是都没去健身房吗,姜朝雨还来找我了,虽然她只是询问你有没有女朋友的众人之一,但是,但是我还是好气啊,我一天要回答八十遍你结婚了!”
凉亭穿堂风,站久了还是有些凉。
庄周牵着他慢慢沿蜿蜒小路晃荡,听他继续头大:“为什么我们哥俩好轻轻松松人尽皆知,但是你结婚了就传不出去呢?还是他们不乐意相信你已经有主了?我好气,我觉得我把我自己绿了,我把我自己被小三了。明天你去学校,搞不好就会有老师问你,‘庄啊,听说你年纪轻轻的已经结婚了?’”
庄周被他惹笑:“嗯,我就说‘他还在念书,不想违反校规,不然我们肯定昭告天下了’。”
毛非被他说得脸热,没法不多想,这是、这是干嘛啊?
之前裴黎在病房里安慰他,那句“你知道庄周恨不得带你去结婚”他还记着呢,他不知道,庄周和他再恩爱时他也没听过这样的誓言。
庄周见他垂眸想心事的模样,揉揉他的手:“羡慕陈祈和苏呈音毕业就领证?”
毛非只仰脸望着他,没吭声。
庄周温柔道:“不用羡慕,等你毕业了,或者你现在就想的话,我们现在就去领。”
第51章 乖宝宝,不怕(补车)
课间,庄周被包围在讲台上。
毛非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冉青凑近小声道:“庄老师都回来上课了,非啊,你呢?咱们214还有你一席之地,你回来么?”
毛非答非所问:“松芝饼吃完了吗?”
提起这茬冉青就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
松芝饼到的那天,他们刚好打完学院友谊赛,赢了,大家说去撸串庆祝庆祝,串串吃得多,酒也喝不少,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在大马路上歪歪扭扭。
冉青不胜酒力,被夏肖骁半搂半抱地提着,两人吊车尾,勉强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冉青含混地问:“肖骁,你、你是不是有一个...名字?”
夏肖骁看他一副醉态,笑道:“晕了?几成清醒?”
冉青扬手瞎挥挥,不许他岔开话题:“叫、叫...想要...想要给你---唔,干嘛啊?”
夏肖骁将他背起来:“看你醉得不轻,等会儿摔了。”
伏在稳稳的肩背上,冉青一个接一个地打起酒嗝儿,舒坦迷糊,最终没能把“想要给你挤牙膏”的ID说完。
后来他们脱离了大部队,夏肖骁把他背到了学校后山的小山坡上。
“你等等我,我去拿个快递。”夏肖骁居高临下揉一揉冉青的头发,看他坐在草坪里轻轻晃,还成,像个不倒翁,摔不着自己。
可能就三五分钟,冉青抿抿口渴的唇舌,迷茫地唤了一声:“...肖骁?”
随后就见夏肖骁抱着一个小纸盒箱跑回来,他坐到冉青身边,先从衣兜儿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
故意的,夏肖骁看冉青接过去就往嘴里送,那因为没喝到水而纳闷的表情格外有趣,出丑不止于此,今晚三分最多得主此时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了,冉青急道:“肖骁。”
夏肖骁不仅给他水喝,还给他松芝饼吃。
纸盒箱打开,里面大袋子套小袋子,分口味装了满满一箱的松芝饼。
冉青听见窸窣的声音,也伸手过来凑热闹,被塞了一个撕开包装袋的馅饼,肖骁说:“栗子味的,尝尝。”
明明已经吃撑了串串,但是冉青也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肚皮,被诱哄着吃了一种又一种口味,吃到最后一个终于吃不下了,于是被夏肖骁拿走了那剩下的半口。
春夜有月高悬,草坪上没有花树。
夏肖骁心想,不知道等明天酒醒,冉青还会不会记得这有月无花的花前月下。
冉青记得,连嘴角的碎渣被指尖擦去都记得一清二楚。
毛非见他不吭声,以为是吃完了却不好意思再开口要,于是主动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啊,这次想多要点哪种口味的?”
冉青磕巴道:“谢谢你妈妈寄那么多来,还没吃完呢。”
毛非闭目养瞌睡,嘟囔着回答之前的问题:“回,哪天跟他吵架了就回。”
如厕归来的夏肖骁正好听见话尾巴,他好奇道:“你们吵过架吗?”
“目前还没有。”毛非的唇角不听使唤,直往上翘,“好得都快结婚了。”
昨晚那句“我们现在就去领”把毛非感动得稀里哗啦,当场抄起手机就给童语文打电话,告诉她等他下次回小伏都,就要把对象领回家!
而且,为什么今天这么困?
因为昨晚情绪过于喧嚣,搅得他这个话痨更加“病”重三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和庄周畅想未来,开心幸福,也有迷茫和恐惧,都过零点了还不消停,让庄周无奈又好笑,只恨石膏碍事,没法将他的宝贝疙瘩拥进怀里。
结婚还远,毛非期待眼前---下周六。
掰着手指头又当了十来天家政服务里最靓的仔,毛非终于要高歌一曲“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
他周四时就已经跟裴黎请好了周末双休的假,没好意思当面说,发消息来着。
裴黎什么不知道?大大方方直接连下周二的假都给他批了。
一大早,毛非就在客厅里翘首以盼医生上门,煮了山楂果茶,还烤了一盘蔓越莓小饼干。
九点钟,医生来了,拆石膏,清洗,叮嘱注意事项,喝一杯茶吃一块点心,医生走了。
毛非送他到电梯口,庄周跟在旁边,根本就是一对成家夫夫的做派。
电梯也走了。
毛非站在入户走廊里和庄周相视而笑,他伸手去摸他的小臂,线条依旧很好看,一点没有损伤的痕迹。
“医生说了,暂时还不能负重。”
“嗯。”
毛非仰起脸,眼眶红红的:“没事的,虽然不能公主抱,但是---”
庄周把他拽到怀里牢牢拥住,一手勒着腰肢,一手按着脑袋,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静静地享受这个不算太久的久违拥抱。
【接吻一如既往是做爱的开端。
连回卧室都等不及,两个人一起摔进沙发里。
毛非把庄周压在身下,嘴唇在这几下凶狠的吮吸中已经肿起来了,他跨坐在庄周的胯间,居家服这么薄,一根勃勃的性器顶在他屁股上,顶得他兴奋地直喘:“我来,让我来做,你当心你的手。”
比上一次去健身房回来后还要猴急。
“抽屉里有润滑。”庄周一边剥他衣服一边到处亲吻他,三两下就把他挂着粉色乳尖的上半身剥出来了。
其实相对润滑液来说,庄周更喜欢在漫长的前戏里用手指,用唇舌,用从毛非嘴里勾出的唾液,甚至是用性器一股一股冒出的透明黏腻的汁水来慢慢耐心地润滑扩张,等到毛非被挑逗得受不了,拿又软又浪的嗓音求他快点插入时,庄周才会让接下来的情事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