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登不上台面的花瓶。
但真相却出乎意料,轮椅上的青年生的好看,却跟花瓶没有半点干系。
他穿着高定礼服,面庞精致,连嘴角的弧度都好看的恰到好处,那是副极其乖巧讨喜的相貌,温和干净的气质看不出吃过苦,倒更像是从小在蜜罐子里面泡大的豪门真少爷。
举手投足,如假包换的娇奢贵气。
众人用一脸见鬼的神情,看着顾铭朗将他推进会场,动作温柔体贴,跟两年前到处发疯拿枪顶人脑袋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是......病好了?
林殊从进来就发现他们在看自己了,可他脸皮厚不在乎,仰头对顾铭朗说:“先生,您去忙自己的吧,我跟我朋友待在一起就好。”
顾铭朗看了眼朝这边走来,中途看见自己脸色大变,又停住不动的孙二少。
他知道这个人,除了傻没其他毛病,于是点头:“我很快回来,玩的开心。”
林殊乖巧应声,等顾铭朗一走,赶紧朝僵住的人招手,“过来,今天我们玩什么?周少呢?他上次不是说要带我认识他朋友么?”
因为顾铭朗的暗中操作,林殊在那群富二代里彻底玩开了,因为不喜欢他的,都被收拾到一边去了。
孙二少见顾铭朗走了才敢过来,紧张地问他:“你天天跟我们混,顾总没生气吧?会不会回去教训
你?”
毕竟顾总就看不上他们这群不学无术的二代们。
富二代官二代里,也分三六九等,也有鄙视链。
“不会,他从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这是真的,顾铭朗从不会插手他婚姻之外的事情,甚至从不多嘴一句。
孙二少表情复杂:“看来你们对自己的身份认知都很明确啊。”
金•主,小白脸,单纯的金钱身体交易,不牵扯任何感情。
这超出常人的清醒很符合顾总的人设。
“周少说要带我见_个朋友,今天来了没?你上次说有个海景房可以开Party,我们晚会后可以去啊。”
孙二少看着他期待的样子,表情更复杂了:“虽说床上交易下了床可以不认人,但顾总真不管你吗?我怎么觉得你不像被包•养的可怜虫,过得还挺滋润的啊。你知不知道,吴总已经包•养过很多男男女女,那些要么颐指气使鼻孔朝天,要么畏畏缩缩夹着尾巴做人,就没你这样的。”
林殊愣了下:“我怎么了?”
孙二少认真道:“你不像被包•养的,老实说,我有时候甚至都怀疑是你包•养了顾总。”
“你天天出来浪,他回家真的不打你的吗?我是说在床上的时候,他都不这样那样的欺负你?”
林殊斟酌道:“其实......我们没上过床。”
孙二少瞪大了眼睛,然后觉得见鬼了。看嘴型,似乎正准备问为什么,林殊毫不见外道:“他不行,硬不起来。”
因为顾铭朗先前说自己不配结婚,林殊就想当然觉得他不行,甚至很同情他。
说完后,林殊发现孙二少的表情变得极其丰富且诡异。
晚会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林殊只跟那几个熟识的玩闹,坐在角落吃着甜品,商量晚会结束后的活动。
完全没有注意,一群人互相使了眼色后,便朝他过来了。
“哎呦林先生?这不是顾总的小娇妻吗?真是难得见上一面啊,介绍一下,鄙人姓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啊。”
林殊不适地动了动被他搭上的肩膀,笑着说:“余少客气了,叫我林殊就好。”
“那多不好意思啊,齐越是我们哥几个的朋友,说起来,我们差点得叫你一声大嫂呢。”
林殊当即就懂了,这群二货是替齐越出头来了。
齐越自从上次逃婚后就再没露过脸,A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自己跟顾先生联手给搞了。
分明他才是被放鸽子的人,结果却被当成了潘金莲。
这锅背的冤,林殊看他们顿时不爽了。
淡淡道:“哦,那真是遗憾。”
余少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连尴尬下都没有,皱眉:“看来顾总对你很好,才让你有底气这么跟我们说话。”
林殊无视他的嘲讽:“没办法,床上功夫好。”
“哼,土包子一个,除了脸一无是......”
“土包子?”人群外一声极轻的低笑,打断了没说完的话。
“公司亏损三个亿,你也有脸说他一无是处?”
这声线难得的磁性迷人,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初听仿佛少年人的玩笑话,细品只觉语气分外刻薄。可哪怕他说的是嘲讽人的话,却也意外听得人格外舒服。
可那几人,脸色却难看了一刹。
陆秋辞从人群外进来,走到林殊面前停下,笑着打了声招呼:“嫂子,你好啊。”
林殊见那群二代们主动给他让路,就猜到了这人来头很大,可他真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喊嫂子。
所以,他是顾先生的弟弟?
林殊仔细观察他,模样无可挑剔,五官精致得像是最好的瓷塑大师亲手捏出来的,桃花眼含情,风流而潇洒,笑意盈盈,很是温柔。
这气质这相貌,是他没错了。
林殊自信地开口:“季如风?”
他一喊完,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像看白痴。
陆秋辞只是一愣,轻笑了声,纠正:“那是我二哥,我姓陆,陆秋辞。嫂子,我们见过的。”
林殊一脸的茫然有效的反驳了他最后那句话。
陆秋辞冲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对余少说:“谁说我嫂子一无是处了?他可是英国皇家学院首席小提琴手,来,嫂子,让他们好好见识下你的厉害。”
林殊看着服务员递过来的那把小提琴,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抬头惊恐地看向陆秋辞。
小子,你是不是跟你哥有仇?
有仇也别往我身上报啊!
“我不会,我没学过。”他把小提琴推出去。
陆秋辞拿过服务员手里的小提琴,弯腰放到他怀里,浅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琉璃光芒,他笑的温柔:“相信自己,你生来就会,不需要学。”
我特么是莫扎特还是贝多芬?!这么牛x?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相信你妹!
林殊因为声音对他生出的一丝好感,彻底败了个干净。
他鼓着腮帮子拿起那破琴,破罐子破摔地拉了起来,准备好好打一下他的脸,让他知道乱给人戴高帽子的后果!
几分钟后,会场安静了下来。
众人情不自禁地回头,惊诧地看向轮椅上的青年。
他闭目拉奏手中的小提琴,优雅温柔的姿态,连夜晚的玫瑰都为他陶醉。
那是首格外浪漫的曲调,时而舒缓,时而跳跃,像恋人温吞缠绵的爱意,又像林中欢快的小鹿,随着指尖的舞动,一点点撩动人的心弦。
很棒的演奏。
一曲终了,会场上安静许久,随后响起掌声。
林殊抬头看向余少:“你觉得怎么样?”
余少从惊愕中回神,顿了顿,由衷道:“很好。”
又说:“我从来不喜欢古典音乐,但你的小提琴很美,纯粹,干净,我不讨厌。”
刚刚来找茬的那群二代见他这么说,都不做声了,他们都是受过良好艺术熏陶的,听得出这段演奏的水平有多局。
说是殿堂级,也不为过。
而不知道自己怎么拉出这段旋律的林殊面上稳如老狗,内心慌的一批。
这特么是撞鬼了是么?
余少开口:“可以交个朋友么?我发现你似乎......并不像传闻里的那样。”
林殊抬头去看陆秋辞,却发现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只好自己应付,看着余少问:“会暍酒
么?”
“啊?”
顾铭朗原先一直在离林殊不远的地方坐着跟人谈生意,时不时回头看青年一眼,确定他无事才会收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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