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了男人的软肋,捏住了他的七寸。
于是,他乘胜追击,他像是个上位者一样耀武扬威:“是吗?要试试吗?我们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怎么样?我亲口跟他说,我喜欢他,我接受他,我爱他!”
“顾总,我们试试看,看他还要不要你啊。”
没有动。
顾铭朗完全没有去打电话的意思,也没有放开他,整个人都僵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要看出两个窟窿。
林小深伸手去摸他的手机,“来,我帮你打。”
“别动!”顾铭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喑哑,几乎咬牙切齿。
终于要绷不住了。
林小深抬起头,看见了他眼底暴露出的一丝惊惧,愣了下。随即,从未有过的愉悦涌上了大脑,几乎让他开心的想要放声大笑。
他在害怕?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怕吗?
冷的像块冰的顾铭朗,自己捂了七年都捂不热的顾铭朗,情人遍地渣出天际的顾铭朗,居然还是个隐藏的痴情种?
他对陆辰星情根深种,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害怕他被抢走,甚至没有去面对的勇气?
忽然间,林小深灵光一闪,多了个疑惑一一
为什么自己一说顾铭朗就信了?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顾铭朗从一开始就怀疑过这个问题呢?
怀疑陆辰星喜欢自己?
他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那他这些年死咬着自己不放的事就完全可以解释清楚了,就连帮陆辰星挖自己心都可以解释的明明白白了,甚至是不断对自己示爱,让自己疯狂迷恋他......
通通只是为了一个人一一
陆辰星。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林小深觉得这个男人的爱简直可怕到了极点,已经不能用偏执来形容了。
而是彻彻底底的......疯狂。
但现在的顾铭朗爱谁,对林小深来说已经毫不重要了,他只需要知道他有个爱的发疯的爱人就行了。
知道他有软肋。
而这个软肋就是陆辰星。
两人的地位发生了天旋地转的改变,一无所知的林小深,对上爱陆辰星爱的如同舔狗的顾铭朗,他稳蠃了。
“不敢吗?顾总。”林小深笑容甜腻,手都被捏青了,还全无反应,一门心思地气他:“说实话,我看上陆辰星那张脸很久了,如果他不是我弟弟,还真轮不到你。”
顾铭朗是真的怒了,将他往上又拽了拽,几乎贴着他的呼吸,垂眸:“弗兰克江旭蔺深陆愈,你那么多情人,当他傻子一样不知道吗?”
顾铭朗又接着问:“被我睡了整整七年,后面都捅烂了,你还奢望他会怎么喜欢你?
顾铭朗无视他的挣扎,一把掐住他下巴,神色冰冷,淡声轻嘲:“残花败柳,他会要?”
话音刚落,林小深挣脱他,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上去,盯着偏过头的男人,反唇相讥:“阿,大家半
斤八两的,你也好意思说我残花败柳?我就算再怎么脏,好歹那根玩意儿还干干净净。”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林小深突然就笑了,悠然道:“说起来,辰星不是有凝血障碍症吗,你敢碰他?不怕血泊漂尸,吓得你从此不能人道?”
又用目光往顾铭朗的身上轻飘飘扫了一样,讥笑:“或者顾总您为爱做0?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啊,前面脏了没关系,后面应该还是很干净的对不对?”
他分明已经看见顾铭朗脸色愈发难看了,却还是在不停地羞辱,语气是如此痛快:“知道怎么做0吗?需不需要我教你?”
“求我,求我上你,怎么样?”
音日交颈而卧的爱人撕破了脸面,也就再不顾及半点情分,争锋相处明嘲暗讽,怎么痛快怎么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捅一个准。
全都扎在心口最疼的地方。
想想多少有点讽刺。
“好啊。”顾铭朗脱下西装外套,狠狠甩到一边,面无表情地拉了拉领带,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过来,“很久没做了,你后面应该很空虚吧?”
反应过来他想干嘛后,林小深瞪大了眼睛,抓起枕头直接砸了过去,一边躲一边嘶吼:“顾铭朗你他妈敢!”
那一嗓子差点直接喊破音。
顾铭朗抓住他脚踝,一把拉到身下,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他的病服,整个后背全露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些淡淡的伤痕,没有完全消退。
林小深面朝着床,被他死死压着,双手反剪在身后。当后背的肌肤接触到空气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幵始了疯狂地挣扎。
“放开我!顾铭朗你给我滚!别碰我!不许碰我!走开!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顾铭朗充耳不闻,将他双手用领带一绑,上身的衣服褪到手肘,一只手就从身后滑到了前面,顺着腹部往上,捏着那点狠狠拧了一下。
在他耳边问:“不是要教我吗?来啊,我洗耳恭听。”
林小深背对着他没说话,似乎是不想搭理他,要紧了牙关不开口。
顾铭朗咬着他耳朵,一边欺凌着可怜的乳*尖,一边用下身狠狠地、充满威胁性地,撞了一下他,蓄势待发的欲*望,隔着薄薄的布料,一点一点蹭着摩挲着。
“怀念吗?我的味道,很久没尝过了吧?”
说着,顾铭朗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不!!!”
林小深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几乎刺破人的耳膜,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随着那一声尖叫,他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就像是突然被人扔进了冰窟。
他在不停地颤栗,他在害怕,他就像是被压上断头台的死刑犯,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顾铭朗,求求你,别进来......算我求你,别进来,我受不了,我会疯的,我会死的,我真的会疯
的……”
他转过头来,满脸都是泪痕,双眼一片通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惧害怕。
他苦苦哀求着,第一次冲他露出如此无助可怜的表情,柔弱的不堪一击,像风雨中飘摇凋零的蔷薇,似乎轻轻一折就断了。
顾铭朗微愣了下,就附身吻住了他的唇,跟他唇舌交缠,见他终于温顺起来,才淡声道:“早这么乖不好么?”
上一秒还蕴含无穷怒火的眼眸,此刻却沉静得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语气平静到可怕。
说完,顾铭朗解开了绑住林小深手臂的领带,绑他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拿起一旁早已冷掉的馄饨,喂到他嘴边:“来,吃。”
林小深乖乖地吃完了馄饨,再也没有闹。
顾铭朗帮他盖好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了句晚安就离开了。
门一关,脚步声远去。
林小深猛的掀被下床,几乎是连爬带滚地跑去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吐了个昏天暗地,把吃下的馄饨吐了个干干净净,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还在不停地干呕。
吐完后又打开淋浴,对着自己就是一顿疯狂地冲洗,拿过毛巾疯狂搓洗被顾铭朗碰过的每一寸肌肤。
一边搓一边在心里尖叫,好脏,太脏了,太恶心了,他要洗干净,他要把自己洗干净......
他不想留下那个男人的味道,一点也不想,太恶心了......
等林小深浑身湿透地走出洗手间时,病房里多出了一个青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他。
那个青年年纪不大,穿着整洁干净的白大褂,左眼戴着副金丝单边眼镜,看起来儒雅温和,没有半点脾气。
是他的主治医生路远。
看见他出来,路远立即站了起来,笑道:“抱歉,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来的有点晚了。你换下衣服,我再帮你换药吧。”
林小深整个人湿哒哒的,还在滴水,嘴唇也有些发青,盯着他道:“家里?是爱人出事了么?”
“不,我单身,是养在家里的狗狗生了病。”
说着眯了眯眼睛,凑近了一点点,问:“你怎么能洗冷水澡?是热水器出了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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