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怎么做?恬不知耻地争宠吗?
连沛任Omega喂他酒,倒是没做别的,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支开了。
他不喜欢这种交易关系,和阮愿的开始是意外。
只不过处在圈子里,少不了逢场作戏,他不想落得不合群的名声。
“你呀。”他逮住阮愿的后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怎么就学不会卖乖呢?”是啊。
怎么就学不会呢。
十四岁的时候就分化成Omega,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待了两年,学习怎么服侍Alpha,却还是如今木讷寡言的模样。
阮愿能感受到有其他Omega在悄悄地打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放在货架上的商品,还是有瑕疵的那种。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煎熬。连沛喂他吃了块水果,去了外面透气。他一走,就有Omega凑过来,想要向他就“如何讨Alpha欢心”取经。
表面他是在提问,实际上是在纳闷“连家的少爷怎么会和你搞一起”。
阮愿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口走。“哎!那个阮……”路昇卡了一下,记起他的名字来,“阮愿,你去哪?”
阮愿:“卫生间。”
路昇:“包厢有卫生间啊。”
阮愿不理他了,假装没听见。
酒吧大厅的卫生间分了具体的性别,阮愿在男Omega的卫生间里用冷水浸湿脸颊,来降低包厢空气闷热而黏腻带来的不适感。
卫生间放了香薰,是禅茶的味道,比Alpha和Omega各种信息素杂糅在一起的气味更好闻。
他吐出一口气,烦躁地摸了摸裤兜,没有带烟。
这两年他很少抽了,大概因为找到了别的发泄方式。
他刚跨出一步,突然听见走廊里有人提及到他的名字。
是萧起辰在说话:“算起来,阮愿跟了你有三年多了吧。”
不知为何,阮愿心脏猛地一缩,紧张起来,他僵硬地挪动双腿,连沛的后脑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连沛:“嗯。”
“还没厌?”萧起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指间还夹着燃烧的香烟,“我倒是挺好奇他有什么特别的,是床上的功夫好,把我们连少伺候舒服了?”
恶毒的言语让他全身发冷,阮愿五指捏成拳头,止不住地颤抖。
连沛没有反驳,或者他说了什么,阮愿听不清。
但就连背影也能窥探出他并不在意,他和萧起辰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远。
他的眼眶灼热,拼命地将酸意憋了回去。其实萧起辰说得没有什么错,不是诋毁,而是事实。他长相平平无奇,性格也无趣,连沛能图他什么呢?不就图他干净活|好耐c吗?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住,随意地拉扯,生生撕成几瓣。
他站立在卫生间的牌子下面,有人路过,踩到了他的脚,“啊,对不……”道歉的话在看见他的脸后变了,“有病啊堵门口!”
他仅有的两个朋友曾说过,他长了张看上去很好欺负的脸。
但阮愿不是兔子,是只长满了刺的刺猬。他软弱的一面都留给了连沛。
他眨了下眼:“你才有病。”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回嘴:“你说什么?”
“你有病。”阮愿抬起头,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眼睛瞎了,耳朵也不好?”
那人伸手想推他,阮愿先一步抓住他的小臂,语气不善道,“要打架吗?”没打架。
对方看他脸色,很快示弱:“你抓疼我了呀……”
阮愿有点明白,为什么Alpha都喜欢会撒娇的Omega,就连他一个Omega,也会心软一刹那。
回到包厢,连沛问他怎么出去了这么久,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阮愿:“可以吗?”
他真的很想逃。
连沛怒目而视:“可以个屁!你走了等会谁送我回去!”
阮愿嘴唇翕动,放弃了把“请代驾很贵吗”这句话问出口。
散场已经是凌晨一点钟,萧起辰他们直接带着人去了楼上的酒店,做什么不言而喻。
阮愿上了连沛的那辆宾利,喝了酒的Alpha坐在副驾驶位上。
他提醒道:“安全带。”
连沛:“你给我系。”
阮愿右手刚触碰到织带,就被连沛搂住了后背,连沛施力将他拥入怀里,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舌头灵活地撬开牙齿,肆意勾缠翻搅。
Alpha脸色薄红,漂亮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水雾,让阮愿的心跳加速,被迷得晕晕乎乎。
连沛的这张脸很容易使他忘记这个人的顽劣行径。
他握着阮愿的手放到某处,声音还有点委屈:“烧得慌。”
“哦。”
连沛:“哦?”
阮愿心动的同时,心里又觉得讽刺,看吧,他对连沛而言,就这点儿好。他收回手,踩下油门:“那就快回家。”
一进门,连沛就把阮愿按在墙上亲吻,唇舌沾染了酒气,加上Alpha的信息素是白兰地,阮愿觉得自己也有点儿醉了。
他闭上眼睛,舒展身体给予和纠缠。……
衣服落了一地,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阮愿的侧脸和肩头,荧光点点,他面色红润,眼睫却变得潮湿。
连沛箍住他的腰肢,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后颈,声音沙哑性感:“你还是不穿衣服最好看。”
“真浪。”
是啊。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优点和本事。
阮愿歪头:“谢谢。”
“……”连沛失笑,“谢什么,真当我在夸你啊?”
他的鼻尖凑到Omega的腺体上,能闻见淡淡的睡莲花香。
清甜的味道像夏日里凉凉的湖水,能够抚|慰疲惫。
他露出犬牙,在腺体外面的肌肤上轻咬了一口,强忍住标记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标记过阮愿,哪怕是临时标记。因为阮愿的信息素虽然好闻,但味道实在是太淡了,如果他标记了,白兰地信息素会注入Omega的腺体,压住睡莲的气味。
他觉得有点可惜:“怎么就这么淡呢。”
阮愿咬唇,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属于他血淋淋的青春期。
他无法回答,他不知道将往事说出口,连沛会是怎样的反应。
连沛也没想到背后会有其他的原因,他意犹未尽地抱着阮愿温存了会,才起身去浴室洗澡:“哦,对了。”
阮愿:“嗯?”
连沛说:“我下周要去p市出差。”
连沛虽然不在海泽任职,但他和圈子里的纨绔子弟不同,自己开了一家金融投资公司,是老板,也是高级操盘手。
哪怕他不是连远山的儿子,他也有足够的资本支撑他的傲气。
连沛:“p市的蓝花楹开了,要不是你非要做你这破工作,我还能带你一块去。”
他觉得阮愿的工作挣不了几个钱,还不方便请假,不如辞了算了。
阮愿很没情调地回答:“没事,我不喜欢花。”
连沛不高兴地瞪他:“重点是这个吗!”
连沛时不时地出差,他去过的地方多,倒没闲情逸致去关注当地的风景。不过是听他助理说什么蓝花楹很漂亮,满街盛放,微风吹得花雨落下,浪漫又梦幻。
他不介意花时间和阮愿去街道上走一走,但他妈的阮愿还得待在图书馆,就为了拿几千块的工资。
阮愿不解,重点不是这个吗?他不喜欢花,没必要去p市看花啊。
他是内双,有时候看起来眼睛会比较没神,有时候偏差一分,又成了娇憨无辜。
他盯着连沛,让连沛又起了火:“别这么看我!”
“就会勾引人!”阮愿:“?”
【作者有话说】
阮愿的性格在不同人面前不一样,在不同的时间线上也有点差别。(现在话比较少,和连狗和好之后会稍微活泼一点)
第4章 说话,听他的,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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