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慈良信没信:“今晚要开会,开完会聚餐你去吗?”
阮愿不喜欢餐桌上的社交场合:“我就不去了。”
当天回到家,他问连沛:“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慈良拉黑了?”
连沛觉得他最近对自己越发冷淡,在家像个闷葫芦,一有空就往书房跑,一看论文就把他丢到了一边。现在一开口居然问的是和慈良有关的事。
怎么?还来和他兴师问罪吗?
他眼睛微眯:“你很在意?一个Beta而已,难道你还舍不得?”
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话很难听:“是不是难得有个人追你,你很享受这种滋味啊?”
一个Beta而已。
在连沛眼里,Alpha是不是天生高Beta和Omega一等?
Beta怎么了?Alpha不过是享受了社会优待的既得利益者罢了,有什么资格单单以性别去对一个人下定论。
阮愿知道,他反驳的结果就是和连沛陷入新一轮的争吵。
其实一天里,回家见到连沛到入睡的那一段时间是他最开心的。
可连沛总在生气,他们总是闹不愉快。
阮愿不知道他还能在连沛身边待多久,连沛也有二十七岁了,连家人迟早会催着他成家,他们会选择门当户对的Omega。
反正和连沛踏进婚姻殿堂的不会是他。
他心知肚明,心里也一直在做着倒计时的准备,所以想要珍惜和连沛在一起的时间。
他放弃了争执:“你说是就是吧。”
又是这种语气。好似都是他在无理取闹,阮愿根本不想搭理他。
连沛勾起唇,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愿,别人养小情人,陪吃陪喝陪睡提供情绪价值,又听话又会撒娇,你呢?整天拉着一张脸给谁看?”
“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我,你是想方设法出现在我面前,是你想上我的床。你不会忘了吗?”
连沛放出信息素,白地兰浓烈而冷冽,刺激着阮愿的神经。
“……没忘。”
阮愿呛得咳嗽了两声,眼尾泛起一抹红。
他没忘,连沛说得没有错,是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图书馆那边给你几个钱?我给你多少钱?没忘就要分得清孰轻孰重。”
阮愿肤色白,沾上一点红就显得无比可怜,连沛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难以控制地产生一种凌|虐|欲。
这时候做,阮愿说不定会哭。
可他要的不是阮愿哭。是阮愿对他笑,对他好,只围着他转,把他放在第一位。
他犹豫了下,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转身走了。
阮愿不知道连沛去了哪,连沛在b市有十几处房产,总不至于无处可去。
他们关系刚开始的时候,连沛也不总是回这里,大概一周才会来一次,每次来无非都是为了上床,慢慢的,连沛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多,后来变成了同居的状态,并不会每天都做,所以有时候阮愿产生他们在谈恋爱的错觉,可是他知道,正常的恋爱不会是这样子的。
这栋别墅很大,住两个人也很空。但连沛在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这儿像一个家,连沛不在,它就又成了冰冷的房子。
这冰冷的房子可是价值几千万。阮愿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一向爱财如命,现在竟然会留恋人的温度和情感。
在连沛刚把别墅密码告诉他的时候,他想的明明是“太好了,这人很少来,家里还有做饭阿姨,这岂不是神仙生活”。
不知道哪天起,他变得期待连沛的到来。他变得贪心,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阮愿知道连沛身边其实没有别的情人,如果有,连沛也不会天天和他待在一块。毕竟他们不是情侣,连沛没有必要也不屑于对他撒谎。
可还是忍不住想,连沛从家里离开,会不会去找其他人。
这个念头折磨着他,第二天下了班,回到家里的时间特别难熬,他进了书房,没有关门,一直留意着大门的动静。
连沛没有回来。
他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连沛回来的身影。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几次坐起来点开他和连沛的微信对话框。
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了许久,最后什么都没发送。
他害怕发了消息,得不到回复。
凌晨四点的时候,他还睁着眼,也许是平时习惯了白兰地的香味。没有了Alpha信息素,他难以入眠。
也许是睡得不好,也许是心里不安,白天他总是心脏突突地跳。
他的生活节奏被打乱,看不进书,沉不下心,思绪总会飘远,想着连沛现在在做什么,是在开会、盯盘,还是在和客户应酬。
阮愿的交际圈非常简单,图书馆和家两点一线,和同事接触不多,唯二的两个朋友一个远在德国柏林,一个在s市,并不能时常见到。所以连沛一走,他的世界就变得空空荡荡。
空比痛更加可怕,突然不明白自己属于哪里,没有归处。
如果他不主动低头,连沛是不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他们会就此结束吗?
阮愿一会想,反正迟早有这么一天,晚痛不如早痛。
一会直面内心,他还不想结束。他不想。
这场冷战持续了十天,傍晚时分,阮愿坐在阳台边,感觉自己快要被落日吞噬,那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将他击败,他妥协地拨通了连沛的电话。
他以为连沛不会接了的时候,电话通了,连沛没说话,等着他开口。
“沛哥。”阮愿问,“你在哪?”
连沛冷哼:“你管我在哪?”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阮愿说:“我想你了。”
连沛报了个地址,是一个富二代开的赛车场。曾有一段时间,阮愿经常跟着连沛去赛车,本来只是陪着,扮演给连沛递水加油的角色,后来连沛发现了他对车感兴趣,也让他尝试上赛道。连沛还给他买了一辆日产GTR,他们一起研究怎么改装,经常往改装厂跑,更换了轮胎和轮毂,车身颜色改成液态金属银,增加宽体的巨大尾翼,提高空气动力学性能和科技感,在发动机方面,也加大了进气量,升级了行车电脑、排气管、引擎和变速箱。
改装花了连沛不少钱,但连沛一点没心疼,让他随便玩。他们之间的确有过美好的时刻,所以阮愿才百般舍不得。
不过阮愿上班不适合开高调的车,所以常用车反而是那辆大众。改装后的GTR则更像是他的收藏品,每次在车库见到它,都会感觉一种从心灵深处迸发的快乐。
连沛说的赛车场不在市区,阮愿难得开了他的GTR,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他到的时候,赛道周围有不少的人盯着他的车看。
连沛他们那一行人被簇拥在人群中心,路昇“哟”了一声:“这车挺帅,没见过啊。”
下一秒,车门开了,车里的人走出来,Omega清秀的长相和炫酷的改装GTR形成了反差。
路昇看向连沛:“我|操。”
连沛耸肩,在原地等着阮愿向他靠近。
二十度左右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一丝凉意,连沛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的T恤,他嘴里叼了根烟,懒散地倚着车身。
只是十天没见,阮愿却觉得过了更久,他痴迷地望着连沛这张脸,直到连沛不耐烦地挑眉:“没话和我说?”
“沛哥。”阮愿轻声问,“今晚能回家吗?”
连沛掀起眼皮:“我以为你不想我回家呢。”
阮愿吸了吸鼻子:“想的。”
很奇怪,连沛身边多的是上赶着的愿意对他无条件服从的Omega,他都觉得没意思。但见了阮愿这副示弱的模样,这几天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
他就知道,阮愿肯定会耐不住找他的。
他一把将阮愿揽进怀里,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连沛大概是用了气味阻隔剂,阮愿闻不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他贴着连沛的胸膛,一颗心总算落下。
连沛和路昇他们几个Alpha开始赛车较量。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几辆豪车在赛道上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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