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新说:“每次你比划的时候,都没一个人能猜中。我们比划的时候,你倒是全都能猜出来。”
阮愿淡淡道:“是嘛。”
一下午过得很快,除了下五子棋,他们还一起看了部电影。
看到一半,电影是文艺爱情故事,节奏比较慢,阮愿差点睡着。
中午做的一桌子菜没有吃完,谢辛新在阮愿家吃了晚餐才准备离开。
阮愿送谢辛新下楼,顺便把垃圾扔楼下的垃圾桶。
“你住哪儿啊?”
“我妈家,离这儿不远。”
“哦……”
“阮愿!”
一声怒吼响起,一个人影从几米外的路灯下冲了出来。
连沛今天来的那班飞机晚点,到得晚了,本来没想做什么,只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想看看阮愿那一户的灯是不是亮着。
哪知道会看见阮愿和一个男人从楼道里走出来!
连沛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谢辛新身上,他见过谢辛新的照片,认得出他。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爆炸了,他浑身充满戾气。
为什么阮愿还和谢辛新有联系?
他在s市为了阮愿和家里抗争时,他一个人度过易感期想念阮愿时,阮愿是不是和这个谢辛新在一起?
他上前一步,扯住谢辛新的衣领,咬牙切齿:“你他妈还敢来招惹阮愿?是不是上次打得太轻了没有吸取教训?”
他一拳朝谢辛新腰间招呼过去,猛烈有力,谢辛新没有反应过来,在他松开手后,向后踉跄了两步,弯下腰捂着腰腹。
阮愿连忙站过去,将谢辛新挡在身后:“连沛!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又来发什么疯!”
连沛浑身发抖:“他为什么从你家出来?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阮愿冷道:“关你什么事?”
连沛皮笑肉不笑,面容有几分狰狞:“阮愿,你那天跟我说了那么多,行,我认,我有错,我都可以改,谁让我他妈的喜欢你!”
“但你真的是因为那些原因才要和我分开吗?四年里你都没有说过什么,结果才和谢辛新认识没几天,你就要离开我,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要这么对我?”
阮愿还没开口,谢辛新从身后站到了和他齐平的位置,从这些话里,他不难猜到这个人的身份,虽然他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既然软软都和你分开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为什么非得强迫软软和你在一起?”
“软软?叫得真亲昵啊。”连沛的眸子像一个噬人的黑洞,他恨恨地盯着谢辛新,“你凭什么这么叫?”
他都没有这么叫过。
他们两个并肩站在一起像是一对,那他在这里充当什么角色?
“我纠缠?我强迫?”连沛笑了两声,但笑得比哭还难看,“阮愿,你是这么给他说的吗?”
谢辛新同样瞪着他:“你别想给软软泼脏水,我们不是认识几天,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
连沛心中一震,他本就厌恶谢辛新这个人的存在,现在知道他们曾经就认识,有段自己不知道的没有参与过的过去,那种自己才像是外人的感觉让他难过又难堪。
他恨不得把谢辛新千刀万剐来解心头之恨,他忍不了了,一脚踢在谢辛新身上,把他踹倒在地上没有章法地揍。
“连沛,住手!”阮愿去拽连沛的手,他的力气在Omega里并不算小,但连沛打红了眼。
小区有路过的人,大部分人见了这个阵势都避而远之,还是有大胆的人站了出来:“需要帮忙报警吗?”
阮愿急得不行:“连沛!再打我报警了!”
连沛这才停住手,他跪坐在地上,双手青筋凸起,看上去有几分可怖。
阮愿把谢辛新扶起来。谢辛新脸上挂了彩,他张开唇,一股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阮愿吓了一跳:“有纸巾吗?”
谢辛新喘气:“口袋里。”
阮愿给谢辛新擦拭掉下颚沾的血:“我们去医院。”
他的注意力都在谢辛新身上,没有再看连沛一眼。
第47章 是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
阮愿扶着谢辛新在路边打车,借着灯光检查他的伤。
谢辛新脸色苍白,一面的脸颊红肿,皮肤有好几处可见的淤青掺杂着红紫色的血点。
“你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方才连沛那副模样,像是着了魔,什么也不管不顾。若没有及时停下,会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连沛是练过拳的,那一下下打在谢辛新身上,得有多疼。自责、愤怒、后怕很多种情绪将他淹没,他说话时,嘴唇微微颤抖。
“头晕。”谢辛新说,他现在还一阵心悸,他不是没想过反击,可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他在那个Alpha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恨意。
“对不起。”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对于谢辛而言,就是无妄之灾。一切因他而起,阮愿第一次觉得后悔。
谢辛新皱眉:“该道歉的不是你。”
上了车,阮愿报了医院的名字,想要去挂急诊。
谢辛新却说:“我想去趟派出所,再去伤情鉴定。”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小区里有监控,有证据,他不信还什么都查不出来。
阮愿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先去医院吧。”
他不是舍不得,连沛的行为这般恶劣,理应受到惩罚。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他不能不懂。一只蚂蚁想要抗争,有用吗?就像当初他在O德培训学院,挣扎的结果换来的是更没人性的对待。
他一直知道,连沛和他不是同一个阶级的人,这一刻只是更加清楚罢了。连沛做事不用去想后果,因为他的家庭能够为他兜底。
谢辛新看着他,眼里有失望,他不理解:“为什么?”
他不是傻,他知道也许没用,但他想要试一试。
在他的认知里,阮愿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息事宁人和退缩。
阮愿垂眸:“检查要紧。”
谢辛新不吭声了,他说话时牵扯脸上的肌肉,加重疼痛感和不适感。他向来爱干净,此刻浑身是伤,衬衣后摆还沾了一点血迹,从未如此狼狈。
身为Alpha,他也有一种无能的挫败感,可是错的明明不是他。
到了医院,阮愿先去了分诊台,再挂号、报到。
做了CT和核磁共振,等到半夜才得到了结果。
医生说外伤比较严重,建议输液消肿镇痛,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要卧床休息一两周。
谢辛新输液的时候,阮愿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会问谢辛新口不口渴,他去接温水,一会问谢辛新要不要吃什么,他可以去买。
谢辛新摇头:“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不行。”阮愿本就愧疚,这时候即便让他什么都不做,他不安心。
周围安静下来,阮愿却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很乱。
“他之前就对你动过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辛新:“你看,我没告诉你,你已经不想我来s市找你了,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不是要彻底和我断绝往来?”
谢辛新叹了口气:“现在我们是异地恋,在网上聊的时间比较多,要是一直不见面,感情就会变淡,我不想这样。”
“……”阮愿错愕,“什么?”
什么叫异地恋?
他和谢辛新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一时间,阮愿甚至怀疑得脑震荡的是自己,不然怎么丢失了一段记忆。
谢辛新:“嗯?”
阮愿不确定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谢辛新愣了一瞬:“不是恋爱关系吗?”
他们有了最亲密的接触,难道还不算是在谈恋爱吗?
他是想循序渐进的,但一个嗜甜的人怎么能够拒绝送到眼前来的蛋糕?
那一夜像是他分化期的一个梦,他没想到在十几年后能够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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