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单调枯燥,遍布荆棘。
那又怎么样?
她会努力替她找一找和她父母有关的真相,如果它们不那么友善,她有她,生活一样能多姿多彩;
如果它们友善,那她锦上添花的将来一定会成为这世上最耀眼的那道风景。
慕青临头向后仰,把眼底那些动荡不安的情绪统统收起来,笑着对周意说:“傻不傻,感情的世界里,我也只有你啊。”
我们或许不那么完美,但对对方来说,唯一拥有的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周意「嗯」了一声,又凑近,在慕青临耳朵边上说:“妍妍,我爱你,很爱很爱。”
慕青临笑着,“我也爱你。”像山,像海,像永恒的四季。
——
Lodovico的顺利放归,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还来不及高兴就不得不面对周意即将离开的事实。
韩秋事先已经让Gore去镇上买了食材,晚上全队的人聚在营地里,点了篝火,围坐在一起吃烤肉,喝酒。
和上一次的狂欢比起来,今晚的聚会冷清到能听见火星一次次爆裂的声音。
Antoin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拉着Gore出卖色相,又是扭,又是跳,还是没有把场子热起来。反而因为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的宴席」弄得一圈人红了眼睛。
Antoin挫败地坐下来,一开口,声音也低了,“周,你没说离开之前,我和Mia都认为你不适合这里,觉得你走了,肯定不会有人伤心。
知道之后,我总是不自觉想起你往返在草原上的样子,你驱赶盗猎者的样子,还有你受了伤,依然咬牙坚持,从他们手里抢下那些象牙、犀牛角和皮毛的样子。”
Antoin朝周意举起酒瓶,郑重其事地说:“周,对不起。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告诉我们,你其实很适合这里,也很爱这里,你只是不属于这里。放心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周意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合不合适,爱不爱,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她不想再费劲分辨。
体会过生命碎裂和愈合的她,现在只想单纯去爱一个人。
周意抬起手,一瓶酒,一口气喝得见底。
后面来和她告别的人,她都是这个标准。
喝到最后,周意醉得站都站不起来。
慕青临把她扶回去,给她擦洗了身体,抱着她享受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窗外的月色宁静皎洁,丛林里的万物已经沉睡。
慕青临看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周意,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她想借书里看过的一句话告诉这个辗转小半生,最后还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我们走,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生命尽头就是一生一世。”
周意明明听不到慕青临心里的声音,就是忽然被牵动了一下。
她艰难地抬起眼皮,迷离双眼看了慕青临很久,凑过去吻在她的唇上,含混地说:“妍妍,我想和你做ai。”
作者有话说:
宝,中秋快乐。
感谢,鞠躬。
注:我们走,一直走,一直走,重回黄金港——《霍乱时期的爱情》加西亚·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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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味道
让我想张开嘴,岔开腿的女人味。
周意醉得就剩那一点和慕青临有关的意识,话一说完,她马上停了下来,整个人沉在酒精里,迷迷糊糊得,情不自禁往慕青临身边靠。
慕青临垂眸看了周意微张的口一会儿,支起被她枕着的胳膊,在她颈后轻软地捏着,“想跟我做什么?”
周意不吭声,被落在人中和唇上的湿热气息逗引着,只想和她亲近。
慕青临招架不住一只醉鬼毫无章法的乱来,翻身压着她,把她的手拉出来放在枕头上,一面亲吻她湿软的嘴唇,一面说:“就放在这里,不许动。”
周意大约是听懂了,也听进去了,醉酒的脑子偏又迟钝地想不起来反抗,以至于后来的过程再难熬,手也始终规规矩矩地放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听话的姑娘会受到奖励。
她仰头看着慕青临漆黑而湿润的眸子,眼睛睁了又合,合了又睁,肉眼可见的艰难。
她柔软的身体轻如浮萍,在静谧的水面荡漾、起伏。
水从林间穿过,林立于慕青临两侧,她像是误入桃花源深处的有缘人,耐心又惊喜地向里探寻着,慢慢搅乱了这一湾沉睡的溪水。
周意被水面泛起的涟漪缓缓推动,眼睫一片潮湿。
不久之后,她终于还是没忍住,猛地攥紧慕青临撑在一侧的手腕,血色从脸颊迅速漫过全身。
——
隔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
慕青临就一个行李箱,几分钟搞定。
周意在这里待了近五年,她的东西很多。
韩秋从门口路过,看到周意无从下手的画面,顺势停下说:“带不走的就先放着,这间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新人住。再说了,后面还有纪录片的正式拍摄,那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到时就算你不跟过来,房间也可以留给慕青临,怎么都比她住帐篷,或者每天来回路上折腾七八个小时好。”
周意醍醐灌顶,用不到十分钟时间,把衣服、速写本和几件小东西往行李箱里一摞,就要合起来拉拉链。
慕青临在后面叫了周意一声,把那个被符晓批过花里胡哨的文件袋扔在她手边,说:“这个带着。”
周意胸腔震动,看着里面的机票说:“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慕青临还在四处找重要,但不容易被发现的东西,闻声坦言道:“刚来那会儿。”
“你……”周意张口忘言,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慕青临看见的那么早却不吭声,肯定是已经猜到这些机票对她的意义。
周意心想。
很快从慕青临那儿得到了证实,“我知道你没来的那半年在哪儿,在干什么,也猜到了你往后每个春节往返江坪和这里的原因。”
慕青临拿了支周意已经快用完的铅笔过来,蹲在她旁边,在行李箱里找地方塞,“我那几年不是在台里值班,就是在家看春晚,印象里应该没出门。你那几次回去,是不是没见到过我?”慕青临问。
周意低头帮慕青临把铅笔装好,嗓音淡淡的,“除夕没见过,大年初一你会带佩佩出去玩,能见着。”
慕青临说:“我带佩佩玩都是开车,在楼下就上车了,你能见着什么?”
“那你还问?”周意抬头看向慕青临,自暴自弃了,“你们家属院管得很严,我进不去,在外面等你一整晚,也就能看到个车牌,还是一闪而过。这么回答,你满……”
慕青临单腿压在地上,快速倾身过来,捧着周意的脸,在她把怨气发出来之前,吻上了她的唇。
酸意从周意眼底蔓延开来。她其实不想这样,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提来干什么。
可是唇上的人太急切了,她吻得那么深,每一次吮合都像是要把她吃进去。
怎么来的墙边,怎么关的门,怎么弄干净的手,最后又怎么进去的,周意没有一点意识。她把慕青临压在墙上,里外都没放过。
慕青临低头亲吻她的脖子,说:“小九,去看一看大海的深处,它的汹涌和壮阔是我给你的惊喜。”
周意起初还不明白这种事和大海有什么关系,想起那天晚上在医院的谈话,她被挤压着的那根手指轻颤,不自觉往回勾了一下。
慕青临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紧扣着她的手臂,听到她退了出去,带着更多想要围观这份惊喜的念头徘徊犹豫片刻后,问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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