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扉抱着杰尼龟揉了两把,踌躇道:“那狐狸性情反复无常,是该多留心,但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要论麻烦,还是娄琛……要收拾他,办法倒是很多,主要我现在有点怕把他逼急了,他发起疯来什么都做得出。”
牧野点点头,说:“除非送他去坐牢。”
胡涂涂放下水果叉,比了一个手势,“或者送他回老家。”
其余三人纷纷侧目。
胡涂涂郁猝道:“我们好歹也是血煞宫出来的,一听名字就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温涯拍拍胡涂涂至少抹了小半瓶发泥的脑瓜壳,不能动手,就只好伤脑筋了。
第120章
温涯很快便编辑好了文案,发布了手机相册里可以看到拍摄时间的截图和合影,印证监控摄像中的二人走进房间的时间,他正在跟牧野和Alex以及Alex的经纪人四个一起喝酒聊天,小店的酒菜很棒,他们一直聊到小店打烊才回去。
微博发出后,牧野跟Alex都转发证明;经纪人晒出了当晚自己发的一条朋友圈截图,力证温涯当时确实不可能在酒店;酒馆的老板嗅到了热点的气息,第一时间转发了温涯这条微博,po出了当晚的合照,宣传自家小店;与煊赫合作的律所也在之后发布了律师函。
非常正面的回应,一切都说得明白清楚,证据也一目了然。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坚持认定,监控里的人就是温涯,一定是他拉了几个朋友和老板给自己作伪证,合影也不是那晚的,不过这种看法很快就被打了脸,因为老板见有人居然质疑他造假,于是怒而找出了当晚几人进店离店的监控放出作为证明。
这下网友彻底迷惑了,如果温涯没有跟粉丝约P,那监控摄像里的那个“温涯”又是怎么回事?明明监控摄像里的那个很像温涯。总不会是筷手里的那种山寨明星吧……仔细看看,监控摄像里的人好像比温涯矮一点。
不过不论他们怎样猜测,却再也没人敢像先前那样信誓旦旦地说监控里的人就是温涯,如果不是就直播吃X了。而大多数先前跟风骂过温涯的路人,也都默默删掉了微博,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又跟着骂“造谣的人太恶心了”。
黑木崖超话的CP粉在痛骂造谣者之余吃到了一颗大糖,对此深感震撼——两个人一起工作也就算了!私下还约饭!一起去喝酒!我们小野弟弟甚至都没有圈内好友这种东西,这么多年来社交圈子里只有经纪人、助理,小叶总和那个传说中的gay圈名媛!现在却肯在工作时间之外出来跟牙牙一起喝酒,四舍五入这简直就跟他俩doi差不多了!而且合照里弟弟虽然没有像Alex那样跟牙牙搭肩膀,但是他居然朝着牙牙的方向歪头了!牙牙也笑得好可爱!
不止CP粉震撼,牧野的粉丝也很震撼,虽然她们可以嘴硬说这只是一个剧组的成员关系好,但其实自己心中却隐隐清楚,跟牧野关系密切的不是Alex,而是温涯。在此之前,牧野从没有跟同剧组的同事单独出去小聚,更不会与人坐得这样近,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他对人的距离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而现在,他却与他坐在一起喝酒,拍照时下意识地朝他靠近,虽然脸上没有在笑,却神情柔和,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连唯粉都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二人关系不错,吃瓜路人自然也能get到,纷纷直呼上头。因此痛骂过造谣者,盘了几遍这波造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便又有不少粉丝前来高调入股黑木崖,CP超话的帖子一夜之间多了许多。
在这个腥风血雨化解于无形的夜晚,温涯和血煞宫的男人们从沙发上挪去了四方小桌,态度严肃端正地开始探讨究竟怎样文明合法地送某娄姓反派去蹲大狱或者回老家。
胡涂涂充当会议记录员,认认真真地用狗爬字在A4纸上写了一个“方案一”,说:“左侧开始发言。”
温涯说:“说实话,我觉得,除非他想送我回老家,否则没有办法送他蹲大狱。”
“如果想人为操作,那就索性彻底激怒他,然后想办法提前知道他预备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送我‘回老家’——”
牧野直接打断,“不行。”
胡涂涂一挥手,说:“没到你发言,先听一号把话说完!”
牧野:“……”
叶扉摇了摇头,也插嘴说:“我觉得也不行,现在你是凡人肉身,皮脆得很,这种事情没有万无一失,就为了他犯不上冒险。”
温涯叹气道:“我最近也在想这件事,除了这个办法,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娄琛这个人,就我对他的了解,做过的恶心事不少,但大奸大恶,确实没有。”
“他的公司也许有漏税,但只要补齐交罚款,事情也就了了;他也没少睡过刚进公司的男孩,可也不算是强迫谁,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丑闻,就算拿到了证据,那也顶多就是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让他混不下去,不难,可只要他这个人还在这里,咱们将来的几十年就都难高枕无忧,是不是?”
胡涂涂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记了两行,抬起头来,忽然把笔一丢,说:“那也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来换今后高枕无忧。与其这样,我倒是宁可忍他几十年,回去再算账。”
叶扉说:“一样。底线就是不能让你冒险。”
牧野也点了点头。
温涯在开口之前,便知道很难说服大家,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待说再讨论讨论,便听见胡涂涂说:“好了,三票对一票,你不许再说……想都不可以再想了!右侧呢,你有什么看法?”
叶扉捡过胡涂涂的笔,在A4纸上写了个“方案二”,描了半天,才说:“其实我刚刚本来想说查查他的公司,或者看看他睡过的,有没有人想告他……但温涯说的对,这样很难,很可能只是不痛不痒,充其量只是让他没办法拍戏混演艺圈,但是只要他人还在这里,我们就只能防,不能出手,除非拿我们自己人冒险。”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拿一把火柴棍来抽,抽到短的开车去撞他?回头大家再帮忙请律师?难道还真能这样做吗?”
这当然行不通。
牧野摇了摇头,眉心叠起一道淡淡的褶皱。
胡涂涂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忽然有点丧气,只好把叶扉手底下的A4纸抽过来叠小船。
见三人都未开口,温涯想了想,继续尝试说服道:“娄琛是个不□□,就算咱们一直盯着他,也难免有疏忽漏神的时候,如果他在这种时候炸了,后果难以预料。与其这样,倒还不如让我看到引线有多长,倒数需要几秒,提前有所准备,把这一炸过了,今后就都不必悬着心。”
“只要咱们提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能把风险降到最低。阿野——”
他伸手过去,在他的掌心轻轻捏了捏。
“如果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
牧野没有说话。
他不能答应,可又不习惯拂逆他。
有了爱人,便如同是掌心捧着一块柔软的豆腐,即便是他,也没有勇气这样去与人交锋。就算只是损伤它一处边角,都足以让他如同在心口剜去一块血肉。
当天稍晚些时候,温涯洗过了澡出来,见牧野枕着手臂躺在灯下发呆,便凑过来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牧野闭上眼睛,把他抱过来,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胸口上,任由他发梢上的水渍在身上沾湿了好大一处,也没有松手。
温涯在他的身上趴了一会儿,想了想,轻声说:“等我把《枕戈》拍完,就不拍戏了。”
“咱们找一个地方住下,去那种没什么名气,但风景好的小城市,找一份工作,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到时候就算娄琛发疯,他也不知道咱们在哪儿,你也不必再担心他来伤我,这样好不好?”
牧野知道他是喜欢拍戏的,这样说,纯粹是为了大家今后都可以安生度日,不由喟然,说:“不好。”
他坐起身,去拿吹风机,“我说过要去学导演,把你从三十岁拍到一百岁,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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