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这下某些‘寒窗苦读’的废物做题家玻璃心碎了一地吧,自己没本事没能力,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学历不如自己还代言网课APP的明星,结果发现人家是个隐形学霸,一手烂牌还打赢了。[摊手][摊手][摊手]”
“本来逆舟课堂就不是只有学生在用啊,而且温涯成年以后自学的书画,光是这点就强过多少人,怎么就不能代言了,非要带着那么大的偏见去看就离谱。”
有人擅长考古,还找到了他元旦晚会上的表演——那时他跟朋友们一起唱唐朝乐队版的国际歌,在台上尬嗨乱窜,努力想把气氛带动起来,但却不算很成功。他的身上带有一种高中男生都有的傻气,但又很帅气,很可爱鲜活,看上去对未来充满希望,就像是大多数还在读高中的孩子一样。
网友们看了都觉得很沙雕好笑,看完又不禁唏嘘感慨,他那时跟现在一点都不像。
温涯的一个粉丝写:
“他原本只是一只夏虫,后来却被树脂包裹,被深深掩埋在地下,在漫长的时光里变成了一颗剔透奇丽的琥珀。琥珀很好,但谁若是曾经看到过那只夏虫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地振翅的模样,却没办法不为它感到心疼难过。”
“虽然他把自己拼成了更好的样子,但他确确实实曾被打碎过。有时候我会宁愿他没有变得更好。”
粉丝心疼,共情能力强的路人也心疼,温涯微博首页的粉丝数在持续飞涨。
牧野该知道的都已知道,只是看到那句“一花凋谢,不会荒芜整个春天”,却还是像所有爱他的人一样,感到一阵从身体深处泛起的疼。
温涯知他心事,捏了捏他的掌心,低声说:“今天刷单词时看到一句话,说‘What\'s past is prologue.’。”
以往的一切,都只是个开场的序幕。
出自莎翁的告别之作《暴风雨》。
也许安东尼奥是个篡位者、阴谋家,但这句话他却很喜欢。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对我来说就是上辈子了。”
“我的这辈子才刚刚开始。”
牧野亲了亲他,与他抵了抵额头,说:“知道。”
他点开他在台上唱歌的那段视频,准备再来一遍,“这个太可爱了。”有点上头。
温涯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这滤镜怕有八百米厚。
九点钟时温涯的手机响了,他正坐在茶几旁边剥山竹吃,牧野把他手里的山竹接了过去剥,顺便替他擦了擦手。
温涯笑眯眯地一口吃掉了男朋友递过来的果肉,点开手机看看,才发现是经纪人刁学妹推送来的几张名片。当初是他主动断了联系,现在其实有些情怯,只是看到昔日老友为他写的回答,心中感激温暖,便还是鼓起勇气,一一备注“我是温涯”,发送了好友申请。
好友申请很快就通过了,他被拉进了小群,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
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来不及思考,便又被拉进了语音群聊,老同桌嗷唠一嗓子,“死鬼,你还知道回来——”自然而然便打消了他的尴尬。
谁也没有责怪他什么,就好像不曾有他主动与他们断了联系那九年。
温涯心中一阵好笑,一阵感动。
瓜瓜亲密地跳到了他的膝上趴下,像是一个安慰,他伸手捏了捏它的小肉垫。
众人乱七八糟地起哄,一个之前关系要好的女生播放起了《武林外传》的片头曲《好久不见》,吵吵闹闹声里,一个粗犷的男声唱:“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你去哪里?”
“嘿,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请打招呼。”
*
两天后,尼斯机场,温涯背着琴囊走出机场,身边跟着来到新公司以后第一次出公差的李乐。
午夜从首航起飞,飞行十四五个小时,到达尼斯时是当地时间的上午九点。
当地天气不错,晴朗不热,接机的是个在当地工作的华侨,一路开车把人从尼斯送去戛纳。
华侨老兄不认识温涯,但很健谈,听口音是广东福建那边的人,笑着问他们:“过来看戛纳吧?”
温涯应声说:“算是吧,其实还有工作。”
华侨老兄随意地说:“噢,你们是电影记者?难怪。现在房间不好订,而且贵到吐血,游客都是在周边找地方住,很少有住过去的了……不过今年有国产片入围了,蛮多小女生小男生过来追星的,《俄狄浦斯》嘛,你看了那部没有?”
温涯忍笑说:“嗯,看了,您呢?”
李乐在一旁低头戳手机,也忍不住乐了。
华侨老兄说:“我啊,前两天有看啊。小说得过直木赏,整体的风格就很日本……电影的本土化改编做的蛮成功的,好像没有那么重的猎奇感,重心放在了家庭和社会问题上了,就是想讲的东西太多了,几个配角的戏份又没有安排好,差口气。不过那个演陈光明的男生演技确实很惊艳,我这两天接的小女生都是过来看他的——”
“华语电影想拿三大应该很难,不过他应该迟早可以当影帝的吧。”
华侨老兄还是个文艺大叔。
温涯心情大好,谦虚说:“他还年轻,当然不能跟前辈比,不过在同龄的演员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华侨老兄大笑,了然道:“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他的粉丝噢。”
李乐还在低头戳手机,却“咳嗯”了一声,像个起哄同学早恋的高中男生。
温涯面对起哄,岿然不动,厚着脸皮说:“我吗,我男友粉。”
华侨老兄再度爽朗大笑,“我知道,非他不娶的那种厚?”
因为是官方行程,温涯坐了与牧野错开两个小时的航班过来,过去跟他在酒店会合。
牧野不大喜欢这个安排,不过接机送机的粉丝太多,甚至还有跟他一班飞机飞戛纳的,这种情况下也担心再出之前私生粉伤人一类的事,便并没有提出异议。
好在粉丝不知道他下榻的地址,身在国外,粉丝密度怎么也要比国内稀疏得多,因此他刚刚冲了淋浴,收到了温涯的消息,便穿着很校园男生的T恤短裤下了楼,戴着个墨镜站在酒店大门等他,看到了他发来的车牌,便摘下墨镜轻快地大步走了过来,嘴角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华侨老兄说:“诶,他长得好像那个……嗯???”
温涯忍俊不禁,背起琴囊下了车。
明天就是电影节开幕式和开幕晚宴,三天后《少年俄狄浦斯的自白》在卢米埃尔大厅展映,这两项牧野是必须要出席的,中间的时间还穿插着一些采访、街拍和酒会之类的工作,刚好温涯要过去尼斯帮聂元恺完成街头表演,因此两个人的计划是牧野这头展映结束,就在尼斯碰头,等到温涯街头表演录制结束,再来商量下一步——
温涯知道他家小孩儿恨嫁,一直惦记着想结婚,不过在法国注册结婚手续繁琐,分别需要在国内和中国驻法大使馆办理各种证明,左右回国都是没有法律效力,其实倒不如直接去拉斯维加斯的教堂省事,他之前就把美签办下来了,好像趁机领个证也不错。
接下来几天都各自有工作,算起来就只有今天空闲,不能浪费,刚好飞机上睡了一路,又没有倒时差的困扰,于是两个人便拖着手出了门。商业街没什么趣味,二人便逛去了果蔬市集,买到了水果和腌肉、品尝坚果面包和杏子果酱,温涯还选了一袋香雪兰的种球,饶有兴致地打算带回家种起来。
到傍晚时,晚风吹拂,海滩上正在免费播放露天电影,播的竟是娄琛早年成名的电影《无相》,故事的背景是唐武宗灭佛,屏幕上,他饰演的僧人正为无相的楠木大佛开脸,而这尊大佛,完成之日便将烧毁。
这部电影当年也曾入围过金棕榈,不过,在《无相》之后,娄琛便再无荧幕佳作,电影拍一部扑一部,口碑也平平,这才不得不转去拍电视剧了。之后的十余年里,他的电视剧产量很高,有起有落,拿过视帝,也遭过群嘲,但总体来说,死忠粉众多,地位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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