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废物!”看着这一幕的黑袍老头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了一声,“你干脆把人弄醒算了!”
“没办法解决掉那个周自桁就暂时不管了,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枕祈闻堂堂鬼王,也太大惊小怪了一些,”黑袍老头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先想办法把楼星鸣带到我这儿来。”
鬼婴儿浑身一颤,应了一声,连忙开始找补,“对,对,你不恨,你不恨,但是……你难道不想和你的自桁哥在一起吗?”
楼星鸣眼睛眨了眨,呆若木鸡的双眼当中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他下意识的开口道,“想。”
鬼婴儿长舒了一口气,“那你就要听我的……”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藏起来,”鬼婴儿说话的声音低沉,循循诱导,“你的自桁哥看你不见了,他肯定会着急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来找你,那样你就能够看明白他还在不在乎你了,不是吗?”
楼星鸣那双漂亮的眼眸褪去了所有的色泽,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般,在鬼婴儿的诱导之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鬼婴而紧绷的神情松了松,“那现在你去路边打辆车,然后我们坐车离开。”
楼星鸣乖乖巧巧的点头答应,“好。”
不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楼星鸣坐上车后,按照鬼婴儿所说的报了一个地址。
司机师傅扭过头看他一眼,“这个地方很远诶,开过去要两三个小时,你确定吗?”
楼星鸣点点头,像个木偶一样,动作一板一眼,“确定。”
“好咧,那你坐稳了,我们现在就出发。”车开了一会儿,司机师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中闪过一抹疑惑,“明明是大夏天的,怎么突然这么冷?”
真是奇了怪了。
——
蓉城郊区,一座老旧的古宅里,没有任何的电器用品,只有几盏昏暗的纸灯笼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摇摇晃晃。
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人早早的等在了古宅的大门口,看到鬼婴儿带着楼星鸣前来,男人勾起唇瓣,轻轻笑了笑,“老祖宗已经等很久了。”
鬼婴儿点点头,“嗯,我知道,麻烦你了。”
这是鬼婴儿和年轻男人之间的默契,如果黑袍老头的心情好的话,年轻男人就会冲他笑一笑,如果黑袍老头心情不好,处于暴怒的边缘,年轻男人便会面无表情。
如此也方便鬼婴儿调整自己说话的语调,以防被黑袍老头当成了出气筒。
如今看年轻男人唇边挂着的浅笑,鬼婴儿心下了然,后来自己的主子今天心情还不错,他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了。
鬼婴儿挥了挥手,对楼星鸣开口道,“跟我来。”
楼星鸣呆呆傻傻地跟在鬼婴儿的身后,完全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没有任何自己的思考。
这应该是一座古代的时候的官宦子弟家的宅院,宅子很大,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道路的两旁,白色的灯笼随风摇曳,里面的蜡烛也是白色的,只有灯笼当中的火焰带着点点的昏黄。
整个宅院一片阴沉,仿佛是一整个被人遗弃的空间,没有一点的亮色。
而就在鬼婴儿带着楼星鸣行走的过程当中,有上百只鬼魂在院子当中飘荡着,每只乍一眼看上去都人模鬼样的,但倘若仔细去观察,就会发现那些鬼魂每一只身上都怨气十足,一旦放出去,他们顷刻之间就会害掉无数人的性命。
但在这座古旧的老宅里,每一个鬼魂都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怨气,乖巧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恶鬼。
楼星鸣被摄魂术控制了心神,对于这一路上面见到的鬼魂置若罔闻,在鬼婴儿的带领之下,两个人最终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鬼婴儿飘在半空当中,躬着身体,态度格外的低微,“主子,人带过来了。”
古朴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团看不见的阴影转瞬之间喷涌而出,疯狂,憎恨,埋怨……是混合了无尽恶意的江海在流淌。
鬼婴儿一下子惊在了原地,他还从来没有在哪个鬼魂的身上看到如此多的怨气。
这究竟是谁?
下一瞬,从里面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嗓音,“把人带进来吧。”
鬼婴儿在踏进房间里的第一时间就将视线投在了黑袍老人身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一身铠甲,浓重的血腥气息冲天而起,让给婴儿这个见多识广的鬼魂都不由得身体有些颤抖,他紧张万分的伏倒在地,“见……见过鬼王。”
如此强大的怨气和阴气,除了那个苏醒的千年鬼王,鬼婴儿想象不到究竟还会在谁的身上出现。
但按理来说,鬼王应该还在被封印着才对,要不然他们这些鬼魂早就不受控制的前往拜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鬼婴儿的心底无比的忐忑,带着一股惶惶不可终日的惧怕。
“嗯。”枕祈闻点了点头,他的本体还被封印在青山底下,如今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是他又一次分割出来的一缕魂丝,“起来吧,没必要行这么大礼。”
说完这话,枕祈闻的视线就停留在楼星鸣的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这般好看又专情的人,三千年的时光他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若是能够让这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他恐怕就再也不会被背叛了吧?
“鬼王大人,正事要紧,”黑袍老头微阖双眸睁开,倘若锯木头一般嘲哳的嗓音传出,“等我们的合作完成了,这个极阴之体你随时都可以带走,但是现在还不行,我留着他有用。”
枕祈闻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放心,我不会耽误正事的。”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但你也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枕祈闻缓缓地飘在楼星鸣的身边,很是认真的说着。
“哈哈哈哈……”黑袍老头猛然间笑了起来,笑声当中带着刺耳的哀鸣,周生的气流拂过他宽大的衣袍,宛如狂风过境,不断的发出阵阵的呜嚎。
端坐在蒲团上面的黑袍老头将罩在自己脑袋上的帽兜取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诡异扭曲的恍若怪物一般的脸。
他的脸上存在着无数黑黑红红的线条,像是毒蛇钻在皮肤里面一般盘踞而上,又穿透脖颈一直蔓延到了黑袍里面。
因为那些线条鼓鼓囊囊的占满了他的整张脸,从而导致她的皮肤好像是蛇的鳞片一样,一片一片的皲裂开。
配合上他满头花白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好像顷刻之间就会彻底的与世长眠。
黝黑的空洞的眸子当中染过一抹喜色,黑袍老头幽幽的开口道,“放宽心,我是一个很讲诚信的人,绝对会说话算数的。”
枕祈闻眼眸当中闪过了一抹厌恶之色,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出来,他是万般不会和这个恶心的老头子合作的。
长的这样一副辣眼睛的样子,如过他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鬼王,他真的会忍不住一巴掌把黑袍老头给拍死。
黑袍老头看了一眼鬼婴儿,然后指了指楼星鸣脖颈间的红绳。
鬼婴儿心下了然,开始开口不断的引诱楼星鸣,“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们要藏在这里等你的自桁哥着急么,但如果你的脖子上一直戴着他留给你的符纸的话,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查找到你的行踪了,所以,你现在需要把符纸拿下来。”
楼星鸣迷离的双眼眨了眨,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好。”
说完这话,他就直接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绳给取了下来,然后递给鬼婴儿,“给你。”
鬼婴儿一下子窜出去好几米远,他之前可是被类似的符咒给打伤了,他现在是丝毫不敢触碰这玩意儿的。
黑袍老头冷笑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将那符纸拿在了手里,“真是废物。”
季青临给楼星鸣的符纸虽然可以保护他不被鬼魂伤害,可黑袍老头是道士,自然可以将这东西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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