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从没有这一刻如此深刻的体会到有这么一群保护他们生命安全的警察同志的重要性,他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做一面锦旗送到你们警察局去。”
锦旗证明着人民群众对警察的喜爱,而且也花不了太多的钱,季青临也没有拒绝,“多谢。”
流浪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还要你跟我说谢啊……”
说着这话,流浪汉的神情突然顿住,他发现季青临肩膀上有相当大的一块湿濡。
那好像……是他的眼泪……
流浪汉瞬间低下了头去,说话的声音低的都几乎快要听不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警服弄脏了。”
“没事,”季青临轻笑出声,“本来也是要洗的。”
将流浪汉送上车,季青临开始在这间不大的手术室里面寻找着证据。
手术室里面的设备都很是简陋,而且房间是用废弃掉的旧厂房改造而来的,里面还残留着以前工厂的化学物质,在这种地方做手术,就算没有死在手术台上,恐怕也会死于手术后的细菌感染。
怪不得原剧情里的每个流浪汉的尸体都那般的凄惨。
将搜集到的东西带回去,一瞬间就引起了省厅上下所有领导的重视。
毕竟,根据手术室里面搜集到的资料信息显示,这些人抓走流浪汉,竟是想要活体取出流浪汉的器官,然后用于医院的器官移植。
省厅成立了重案组,认命季青临为重案组组长,全力调查此次器官买卖案件。
季青临根据原剧情,再加上现有的资料抽丝剥茧,没过几天就查出来,抓住流浪汉给他做手术的那两名医生曾经都在梁母的私人医院里任过职。
虽然他们曾经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了,但这一年陆陆续续还和医院有联系。
而且在派人搜查了他们的家以后,找到了大量的现金和银行卡,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的医生,名下的资产加在一起竟然超过数十亿!
因为季青临抓人抓的太过□□速,那两名医生的上级根本来不及消灭线索,就像糖葫芦串一样的一个一个被抓了起来。
到最后,线索直指身为医院院长的梁母。
重重确凿的证据之下,再加上季青临的心理暗示,各个嫌疑人为了减少惩罚,将自己的犯罪事实交代的那叫一个清晰明了。
亲耳听到犯罪嫌疑人供述出自己的母亲,梁霄人都要傻了。
“不可能,我妈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梗着脖子,带着满腔的愤恨,怒视着季青临,“是你!”
“你因为曾经我陷害你作弊的事情恨上了我,所以才要故意伤害我妈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休想!我肯定会找出证据证明我妈是无辜的,”梁霄通红着眼眸,有些歇斯底里,“我绝对会把你这个严刑逼供,弄虚作假的家伙送到监狱里面去!”
季青临神情冷淡而散漫,他静静的看向梁霄,带着一股让人不敢冒犯的气势,缓缓开口,“可是……身为案件的相关人员,你需要回避呢。”
“而且……”季青临幽幽的叹了一声,“你也说过你曾经诬陷我作弊,甚至还进过拘留所,像你这种留有案底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穿上这身警服?”
季青临步步紧逼,冷眼审视着梁霄,“如果没有你的父亲为你保驾护航,你觉得你还有可能站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吗?”
梁霄瞬间傻眼,万万没想到季青临会在这个时候把他过去蹲过拘留所的事情给说出来。
一颗心砰砰直跳,恐惧在一瞬间爬上了头皮,梁霄整个人害怕的无以复加,“不……你不能……”
他终于后悔,他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试图去挑衅季青临。
他只有稳住自己警察的身份,穿插在组织内部,才有可能为他的母亲提供一定的帮助。
然而,即便梁霄此时悔青了肠子,也已经晚了。
他被强行脱去了身上的警服,第二次被关进了看守所里进行调查。
而为了让梁霄能够进入警局,向上司提供了贿赂的梁父也因此而停职查办。
梁母背后最大的靠山倒下,没有了梁父在中间做调解,她名下的医院所做的所有的贩卖器官的犯罪事实全部都清清楚楚的被调查了出来。
原来,梁母在十几年前就曾做过贩卖器官的事情。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作案的地点并不在江城,而是在江城下属的一个县城里。
九零年代的小县城,路上没有什么监控,也没有什么DNA技术,刑侦的手段太过于匮乏,再加上梁父在其中为之运转,梁母轻而易举的赚取了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且一直都逍遥法外。
后来梁父升职到直辖市,梁母的企业也越做越大,为了防止被人抓住把柄,他们就放弃了器官买卖的生意。
然而,就在一年之前,省厅的一位领导在梁母的医院里就医,老人家患了尿毒症,情况危机,已然到了必须要换肾的地步。
但暂时根本找不到匹配的肾/源,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案。
梁父已经在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上坐了太久太久了,如果再没有什么特别的立功机会,恐怕一辈子都要焊死在这个位置上。
因此,治好这位领导的尿毒症,是梁父能够上升的唯一的途径。
这一年的时间里,梁母想尽各种办法寻找肾/源,可哪有那么多恰好愿意捐献器官又符合领导的肾脏。
眼看着再不换肾,领导可能就要去见阎王了,梁母不得不挺而走险,选择了私底下倒卖器官。
为了以防万一,梁母在一年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她以医疗事故为借口开除了两名医生,并给了他们大量的金钱,让他们在江城给流浪汉或者是无亲无故的打工人做免费的体检,而且只要参加体检就有饭吃,有钱拿。
很多穷人都以为这是一项公益活动,因此很愿意去参加。
却不知道,这一参加,他们体内的器官就早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
在领导肾脏即将彻底衰竭的时候,梁母让那两名医生把这一年里参加过体检的符合条件的流浪汉们绑到了那处废弃的工厂,进行更深一层的检查,然后活体取下器官。
当那位领导知道梁母做下如此沁竹难书的罪行的根本原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直接气的昏死了过去。
随后尿毒症病发,死在了手术台上。
涉及到省里的高层领导,这件事情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上面专门派了特派员来调查。
拔出萝卜带出泥,曾经和梁父私下有过交易的人全部都被查了出来。
包括柏霖中学的校长和教导主任,二人皆被撤了职,一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一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此后,终身不得再从事教育行业。
一系列的证据被呈上去,梁父梁母的犯罪事实根本无从抵赖,一审法院判决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且没收名下所有的资产。
家里的别墅被查收,享福了一辈子的梁爷爷,梁奶奶被迫从别墅中搬了出来,带着为数不多的家当住进了城中村里。
面对贫苦的生活与脏乱的环境,这对恩爱了一辈子的老夫妻也开始吵架,一次争吵的过程当中,梁奶奶失手将梁爷爷推下了楼梯。
老人家脑袋磕在冰冷的台阶上,一瞬间鲜血四溢,染红了满是脏污的台阶。
梁奶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等她想起来要打120的时候,梁爷爷的尸体都已经冷了。
季青临带着手下的警员调查了这件事,最后确定梁奶奶是失手杀人,被判处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梁霄本人并不知道梁父梁母的事,因此他只是在拘留所里呆了半个月以后就被放了出来。
然而,等梁霄再次回到曾经的家的时候,就发现短短半个月,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
父母被抓,爷爷身死,奶奶也蹲了监狱。
这世间,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知不觉间来到省厅门口,看着这座他已经无比向往的建筑,梁霄中中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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