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一旦时机合适,对方会告诉他的。
“三公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些肉和菜给串在木签上了。现在就开始烤吗?”
炭已经烧红,温书说着拿起一把烤串就要过去烤,被萧洄顺手接过:“不用,你先在旁边看着,我累了再换你。”
烧烤也是要手法的,烤出来才会好吃。他相信温书的手艺,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口味。
将肉串放上去,萧洄熟练地放上调料,不一会儿香气就冒了出来。
温书吸了吸鼻子,“好香。”
“吃的时候更香。”萧洄拿了一串羊肉递过去,“闻闻。”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长清给温时萧珩倒完茶也凑过来看,就站在边上,和温书一左一右地围着。
没过片刻,肉香伴着葱花孜然等香味在空气中散开,令人食欲大增。
见萧洄似乎将这些串烤好了,温书拿起碗碟去接。
香喷喷的烧烤被放到了桌上,萧珩鼻尖动了动,心神舒缓下来,刚要伸手去拿,却被萧洄轻声阻止:“等一下。”
“?”
“先别动,人还没来齐。”
还有人来?
萧珩有些意外:“还有谁要来?”
他看向温时,难怪不得他之前那样说。但问题是,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话说回来,作为这里的主人,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客人要来。
温时刚想说什么,院墙上有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不来了。”
萧珩也听见了动静,转头望过去。偏门的围墙没有多高,主门那边差了一大截。墙上铺满了青藤,最上头坐了一人,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提着两壶酒,长腿随意地垂着,看姿势是刚翻过来不久。
四五双眼睛都盯过去。
是晏南机。
“我看门关着。”晏南机挑了挑眉,食指和中指拎着那两壶酒,道:“喝酒吗?”
“所以你就翻.墙?”
萧珩眉心跳了跳,“谁让你来的。”
“我。”
萧洄道,“是我让他来的。”
萧洄朝他招手,“快下来,刚烤好一批,你来得刚刚好。”
萧珩瞥一眼自己弟弟,觉得他此刻多少有些现眼,没好气道:“这里是我家,你让他来干嘛。”
“来吃烧烤呗。”萧洄道,“西川哥经常请我吃饭。”
萧珩接上他没说完的话:“所以你也想请他吃一顿?”
萧洄摇头,“是很多顿。”
萧珩被他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给弄笑了,“所以你让他来我家吃?”
“又不是没来过,你何必这样大惊小怪。”晏南机跳下墙头信步走来,将酒在萧洄面前晃了晃,“你要的酒。”
“先放那,等我把这些烤完。”
青年笑意盈盈道:“你确定不看一眼再烤?”
萧洄这才觉得味道有些熟悉。
他倾身嗅了嗅。
嚯!
“千里醉!”
还是两瓶!!
果然是好东西!
萧洄当即唤来温书接手,宝贝似的将那两壶酒抱进怀里,“好久没喝到了。”
其实也不太久。
上一次喝到千里醉是在半年前,他刚回京,被卫影在街上拦住,送上了一壶千金难买的千里醉。
一生之中能品尝一回已是幸事,没想到如今还能有第二次,并且一喝就是两壶。
萧洄爱不释手,“你怎么得到的?”
晏南机像是知他心中所想,道:“不难,茗醉轩的主人与我是故交。”
也就是前几个月的事,茗醉轩新换的主人是晏南机以前的一个朋友。此人虽性子古怪,但与他也算合得来。两个月,他曾托其帮忙留两壶千里醉,本来是想当做十七岁生辰礼送给萧洄,但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得,它太繁杂了,一直到今天才刚刚凑齐。
本来就是要喝,择日不如撞日,晏南机索性今天就将它们拿过来。
反正早晚也是要喝的,只是有点便宜了这些看热闹的人。
“哇,你这么厉害啊。”萧洄语气夸张道,“不愧是你晏西川。”
“……”萧珩有些牙痒痒。
“你说这小子是不对谁都这样?”
到底谁才是他亲哥?看不出来晏西川是在臭显摆?
温时听了未免有些好笑,“反应这么大作甚,怎地,我们二郎聪明的小脑袋瓜发现了什么不成?”
萧珩微微皱眉:“发现什么?”
温时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每次西川接近小洄的时候你都这样,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恨死晏西川了。”
萧珩有些不解:“什么不太好的事。”
温时无奈摇头:“有时候我都奇怪,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肉长的。他应该庆幸自己没背着我干什么不太好的事,不然的话……”萧珩话锋一顿,眉头紧蹙,反应过来什么,忽道:“难不成这小子真背着我干了什么?”
温时面无表情:“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萧珩低声道:“阿时什么都知道。”
“……”温时觉得这人有点没眼看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鸽了好久5555,评论发红白补偿。
主要这一周都在转战祖国的大江南北,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火车、飞机、动车、高铁……交通工具都坐遍了orz,睡眠严重不足QAQ。现在暂时在广东歇脚了,本来说昨天写的,结果倒头就睡了,睡了十二个小时T.T。
今天起恢复更新,尽量多写点马上完成flag正文完结叭!
第117章 无边记 03
是夜, 风清月白。
木签落了一地,盘子里还剩下几串肉和馒头,酒杯歪歪扭扭地倒在桌上。温书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嘴里还在不停念叨:“不行了, 来不了了三公子,我真的喝不下了。”
而他口中的三公子已经喝嗨了, 正拉着长清玩行酒令。长清很少沾酒, 也很少玩这种游戏, 真玩起来怎么会是萧洄的对手。
喝下不知道第几杯时,长清终于受不住了, 脑袋晕晕乎乎的。
“三公子,长清要醉了。”
“这就醉了?”萧洄是他们所有人中喝得最多的,但也是这里看起来最清醒的。少年坐在树荫下,背后是高悬的圆月, 眼神清澈。
“长清, 身为一个二十多人的男子,你这酒量可不行啊, 得练。”
长清扶着额, 叹道:“您的酒量确实很好。”
因为他已经是萧洄灌醉的第三个人了。
第一个是温时。
温时的酒量还行,但是遇到醇香的千里醉就有些没办法了, 拢共喝了没到四杯,醉意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第二个是温书。
不知道该说这孩子是心大还缺心眼, 十六岁的年纪, 毛刚长齐就想着喝酒, 喝就算了, 连自己啥时候醉的都不知道。
“多练习一下吧, 待在我二哥身边办事,保不齐哪天被人灌醉耽误了事儿都不知道。”
长清笑了笑,没反驳。
但其实遇到他们这些人,别人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凑上来劝酒 。萧洄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看来少年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清醒,思绪已经开始混乱了。
“我们家季风就很厉害,灵彦都没他能喝。”萧洄道。
长清这回说话了,“那改天让季风教教我。”
说完,瞥一眼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温书,又改了措辞,“算了,还是让他先教温书吧。”
从今晚便可以看出,这小童子可不是一般的嗜酒。
“你自己跟他说去。”
季风虽然是他名义上的护卫,但萧洄一直拿他当朋友。包括长清、温书也是,这西园里坐着的所有人,他都拿他们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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