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然后将一封信塞进他怀里。
“这是小洄托我给你的信。”
他反握住那只手,道:“他说,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你想知道的都写在里面了。”
之前萧珩还以为自己会有多愤怒,但真要揭晓答案的时候,他反而不是那么急切了,顺手将信塞进怀里,转而灼灼地盯着温时道:“信是他托你送的,吻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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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养心殿内。
泰兴帝正在跟晏南机下棋,晏无引作为观棋人,坐在一旁。
殿内很静,只有茶水煮沸和棋子落下的声音。天色已暗,宫女进来几次又将烛火添得旺盛了些。
眼瞧着一局将要结束,晏南机才在沉默中开口,“舅舅,这是最后一局了吧。”
闻言,泰兴帝笑着和晏无引对视一眼,拿手点了点青年,道,“还以为你儿子能忍一下午呢。”
晏无引适时递了杯茶过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陛下。”
泰兴帝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行,我一个人敌不过你们两人。”
他唤来范德,道:“去给皇后娘娘和长公主请安,让她们过来用晚膳。”
说完,帝王看着自己外甥说道:“顺便将那个萧洄也带过来。”
晏南机立刻道:“舅舅,我们就不吃了。”
泰兴帝想了想,答应了。
“行,今天是你生辰,就依你。晚上的时间就留给你们年轻人。”
晏南机起身行礼告退:“多谢陛下成全。爹,孩儿先下去了。”
他离去的背影是那般匆忙,泰兴帝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的哼了一声,感叹了一句:“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旁边的晏无引微微一笑:“那是臣的儿子,陛下。”
泰兴帝:“一样,都一样。”
***
今日午后,皇帝召四人进宫,连同贤安王世子陈瑛一块儿。
宴后,陈瑛有事先行离宫。晏南机本想着一会儿带萧洄也出宫,但泰兴帝却拉着他下棋。而萧洄也被皇后和长公主带了下去。
不知皇后她们带萧洄做了什么,一个下午,晏南机都被帝王牵制着没办法去找他。
有陈沅沅在,虽不至于担心皇后会拿萧洄怎么样,但见不到人,他还是不放心。
晏南机一个成年男子不好单独去后宫,他跟在范德后头,而后停在坤宁宫门外。范德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得到的信息却是,萧洄已经被长公主带去永和宫了。
永和宫是长公主未出宫前住的地方,晏南机在那里也有住处。
“多谢公公。”
“都是小事。”范德道,“世子可是要去永和宫?那就烦请您转告长公主殿下一声,奴先跟着皇后娘娘过去了。”
晏南机自当应下。
陈沅沅时不时就会回宫暂住,这些年虽然减少了频率,但永和宫依旧如同原来那样。
这也算是晏南机的家,他到了这也无需顾虑。
院内宫女看到他依次行礼:“世子殿下。”
晏南机颔首:“我娘呢?”
“长公主带着那位公子去您的院子了。”
“我知道了。”
陈沅沅会带萧洄去那里晏南机并不意外,他抬步,往侧院走去。
他喜静,住的地方就连伺候的下人也没几个。除开洒扫外,其余的一般都是卫影负责。
如今卫影不在,这事儿便又落到了这些宫女头上。
但此刻,院里却非常安静。
连灯都未曾点上一盏。
天色将将暗下来,但还不到不可视物的程度,在这个地方,他就算是闭着眼都知道往哪走。
自己卧房黑黑的,大门紧闭,里头毫无动静。晏南机一步步踏上台阶,伸手推开了房门。
轻柔但并非不能察觉的呼吸声从门后传来,他状若未觉。
门扉合上的瞬间,一双手从颈部两侧压过,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和灼热的鼻息一同传来。
背上忽然一沉,少年紧紧趴在他身上,双腿勾着他的腰,脑袋枕在颈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surprise!”
灼热的气息喷洒,叫人分不清楚,那一吻到底落没落下。
“惊不惊喜,有没有被吓到?”
而在他上来的一瞬间,晏南机便已将双手扣在他腿弯,仿佛早有预料似的。
晏南机微微偏了偏头,眼睛弯了弯,轻轻地嗯了一声。
萧洄嘿嘿一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也使力缠着他的腰,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般。
少年埋头在他肩膀处轻轻一咬,闷着声音道:“这院子里的人我支走了。”
难怪漆黑一片。
晏南机嗯了一声。
萧洄又道:“娘还想跟我说话,也被我支走了。因为我知道你要回来了。”
“我们约定过,晚上要一起过的。”
声音一道一道闷在宽大的肩胛骨上,却像一个又一个小锤子敲打在晏南机的心里。他沉默着单手将人搂着,轻轻松松将人换了个位置。
而后往上一颠。
这样面对面的姿势,萧洄怕掉,双腿更用力地夹着晏南机的腰,同时不由自主地将人抱紧。
青年双手拖着他的屁股,就着这种姿势将人抱进屋,然后将人放在桌上桌下。
晏南机双手撑在桌上,俯下.身的时候,少年整个儿都被他以一种强势的姿势笼罩在他身下。
对视片刻后,晏南机忽然伸手摸了摸萧洄脸侧,轻声道:“生气了?”
少年摇了摇头。
指尖碰到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有些熟悉。
晏南机顿了顿。
他眼力极佳,但刚一进门就被人投怀送抱,没什么功夫观察有哪里不一样。
但这会儿是实打实碰上了。
晏南机眼神一凝,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沙哑的,带着心疼的,很简短的两个字:“疼吗?”
萧洄小声说不疼,让长公主帮忙做这个时候,他满心满意都想着自己能和晏南机有一个同样的标记,心里甜得要命,又怎会感觉到疼。
穿越到这个世界,萧洄身边的人或事对他都是存着善意。一切都很顺利,美好到有些不真实。
来的时候这样突然,他怕某一天,自己也会这样突然的离去。
他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真的存在,证明自己真的来过。
向江知舟坦白身世不仅仅是因为原身的关系,他更需要有一个媒介,能借助这份力量,把真相说给重要的人听。
面对面的时候,他说不出口。
但他又想与对方坦诚相待。
萧洄软软地笑了一下,眼神乖得要命:“从今以后,我们就一样啦!”
耳洞明显新打不久,或许在这个过程中并不顺利,少年耳垂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在瓷白的皮肤上尤为晃眼。
晏南机抚上那枚自己亲手送出去的耳铛,想碰,但又怕弄疼他。
沉声道,“下次不许这么干了。”
“……哦。”
晏南机方才的语气……好凶。
萧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两条腿却特别不听话地在他膝盖上蹭了蹭。
抬头,嘿嘿地笑。
“是不是傻。”
耳侧那只手顺着将萧洄下巴一抬,晏南机倾身吻下去。舌尖短暂地在唇部扫过后便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晏南机一手撑着桌一手捏着少年的下巴安静又专注地吻着他。
这个吻并不克制,和他们以前接过的每一个吻都不一样。
以往,晏南机都像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每次都任由萧洄当一个主导者。偶尔被撩得狠了,他也会顺着萧洄的意愿伸出舌头跟他热吻。
但从来没这么激烈过。
像是要将他狠狠地吃干抹净,晏南机的吻湿润、滚烫,带着一腔汹涌的情意。唇齿交缠间,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互相喷洒在对方脸上。萧洄忽然睁开眼,看见晏南机正闭着眼忘情地吻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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