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平安、千万平安……”
*
养心殿内,泰兴帝坐在龙椅上, 在看晏南机递回来的奏折。很简短的一封, 目光一路向下,在看到最后一句话时, 帝王在知晓亲子被劫持都未曾变过的眼神终于变了变。
他眉梢微动, 食指不断地上下摩挲着, 在沉思。
过了须臾,他唤了声:“你且来看看你表兄这封奏折。”
店内除了大太监范阳外, 还站着一为身材高挑的男子——大皇子陈阑。
陈阑规规矩矩上前,垂首立在帝王身侧,泰兴帝稍微侧开身子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奏折里,晏南机首先将他在豫州做的事大致汇报, 接着又讲陈砚被劫持一事的来龙去脉, 然后是沧州的灾后建设。言简意赅下来说到重点,晏南机去了趟绵州, 通过观察三州的地形, 他发现可以在三州之间打通一道运河,然后将运河接入长江流域, 这样一来便有了水路,直通金陵、姑苏等富庶之地。
这是一个很大胆也很新奇的想法。
陈阑道:“如果此运河真能打通, 对三州的好处只多不少, 短时间内或可重回灾前的财富实力。”
“不止。”泰兴帝神色凝重, 他放下奏折, 翻开手边的舆图, 在三州那一块点了下:“你看他想凿的运河的位置,你觉得,我朝军队可否一用?”
陈阑先前还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因为修个运河就有如此反应,如今被这么一点拨,忽然福至心灵。
他盯着舆图上的地势,心头如同被人重重棒喝,震撼道:“或可一用!”
三国之中,属西楚兵力最强,而他们强便强在水师一处。
若论骑兵和陆战,大兴从不忌惮他们。但偏偏于水战一道,略逊三分。便是因为此原因,每每三国会时,使得西楚占了不少便宜。
但如若晏南机所设想的大运河能够打通,不仅能惠民一方,同时还能增强我朝水上作战能力。有了运河,就可以着手造战船,建水师,大兴的军队便有了更多的选择。
大兴国土多平原,能够提供水师训练的地方不多。但如果不将水上作战的实力提升起来,大兴在这方面会永远受制于西楚。
没有水域,那就造。
先前朝廷不是没想过,但无一人想到能在何处建一条。
现在有人给了他们一条答案。
想通其中关窍后,陈阑冷峻的脸色罕见地变了几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这位表兄实在是太令人胆寒了。
心里有个庆幸的声音在说:幸亏他姓晏。
“您应该下令,让表哥按照能容许水师的程度来建。”陈阑道,“如果只是用来通商,或许远达不到我们的标准。”
“西川应当想到了。”说到这,泰兴帝脸上漾起一抹笑容,“他啊,就是写奏折回来管我要人呢。”
……
……
陈阑回了承乾殿,殿内大门紧闭。
他进门,沈琅正站在书架前替他整理昨夜弄乱的奏折,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口猩红的痕迹。听见开门的动静,沈琅手一抖,忙放下东西乖乖站好:“殿、殿下,您回来了?”
陈阑冷着一张脸,靠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他。
“过来。”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要做什么,沈琅犹豫道:“殿下,现在是白天……”
他皮肤不是特别白,但穿成这样的时候又有种别样的气质,影卫清冷地皱着眉,在抗拒。
“我说,过来。”陈阑的语气很冷漠,沈琅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耐心了。
沈琅不敢违背,抬脚前庆幸地想:幸好今天没开窗。
沈琅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感受到男人今日格外暴戾的气息,他小心翼翼道:“今天谁惹到您了吗?”
陈阑没说话,敛眸瞥见他胸口的痕迹,瞳孔微缩,冷漠地丢下两个字:“脱了。”
杀伐果断的影卫是主子多年的床伴,说出去会让人惊掉大牙的吧。
他们这种关系,开始得就不正常,又怎会有好结果。
沈琅早有预料,他抬手,很轻易就扯掉衣带,中衣无声地掉落到地板上,昨晚留下的痕迹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他里头没穿裤子,陈阑垂眸看见了,嗤笑道:“不是埋怨还在白天?”
“人会撒谎,它不会。”
沈琅瞬间涨红了脸,浑身紧绷,从喉咙里泻出一声闷哼,很快被他主动捂住。
陈阑听到了,他不错过沈琅脸上任何的表情,看到他因为忍耐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通红着一双眼,睫毛被打湿了,惊慌无措中带着别样的情绪。
“嘘。”陈阑隔着他的手亲了亲他的嘴巴,呼出的热息喷洒在他脸上:“要小声点,一会儿不许叫,把人引来就不好了……”
男人慢慢地引.诱着:“来,把手放下……”
……
……
他无限靠近,靠得很近。
陈阑右手缓慢地揽着沈琅的腰。影卫身体结实,腰部肌肤平滑紧实,因为他的触碰而狠狠一颤。
男人将他一把搂入怀里,作势要亲下,却在离那片唇两厘米处停下。沈琅嘴唇微张,粉舌若隐若现,陈阑轻轻在上面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对方挣扎欲海的模样。
沈琅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出声:“殿下……”
陈阑笑得很邪气,他收回手直起身。男人的气息骤然脱离,沈琅懵了。
不做吗?
他抬眼,眼波含水。陈阑勾唇,道:“沈琅,服侍我。”
“殿下……”
“敢违抗我?”
……不敢。
沈琅像往常一般,踮起脚搂着男人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他亲上去 ,湿漉漉地舔了一遭,然后学着陈阑平日里对他做的那般。
先是舔他牙齿,然后和对方的舌头嬉戏(审核求你开开眼,这是脖子以上)。
……
……
今日的陈阑好似兴致不佳,无论他怎样做好像都取悦不了男人。沈琅闭着眼,眼睫颤抖,他当然看不见陈阑正用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一种不似于他的、无比清醒的眼神。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影卫头领使出浑身解数挑逗自己。
但他就是不为所动,大手在对方背上游走。
影卫的后背、前胸有着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刀伤。
沈琅早已情难自已,吻得毫无章法。见他始终不回应自己,沈琅焦躁不安地亲他,不断地嘤咛,他喘着气,贴着男人的唇道:“殿下,唔……我、我难受……”
“你……你亲亲我。”
……
……
陈阑被他拱得起火,眸子里终于沾上点野性。他在不间断地吻中闷声问:“哪里难受……”
“唔……太热了……我……想——唔!”(审核我啥也没写,你睁眼看看)
最后一个字直接破了音,因为陈阑的手指毫无预兆地动了。
沈琅腰部瞬间紧绷,下意识缩紧。
陈阑松开嘴,报复性地啃了他一口,“松开。”
……
……
(一些需要拉灯的场面)
沈琅被他扛着扔进了床,帘帐落下,床尾震动。
外面日头正浓,承乾殿院内的大榕树上歇着几只飞累了的喜鹊,它们停在枝头最末端,用喙打理身上的羽毛。宫女太监不知道被派去了哪里,静谧的小院空无一人。
忽然,一道极力忍耐的男声隐隐约约传出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
片刻后,是更大的一声。
“啊——”
枝头上的喜鹊被吓得连忙飞走了。
……
……
与此同时,萧叙带着奏折进宫面圣。
皇帝在长春宫召见了他。
长春宫是刘美人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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